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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待,公子昭心里还是十分痛苦的。虽然自己被这般对待了,但是在公子昭心中,母亲还是母亲,但是当公子昭到了牢房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母亲竟然无所不用其极,还对长公子也下了毒手,那一刻公子昭真的感觉很崩溃。自己已经没有了母亲的亲情,若是连大哥也不原谅自己,那该怎么办?昨天夜里头,下人也都迷瞪着睡着了,公子昭守在榻前,眼前是一片漆黑,只能握着公子无亏略显冰凉的手,感觉自己这十几年仿佛如梦如幻一样,装乖、沉稳、老实、隐让,然而公子昭的内心知道自己根本不是这样的人。他的一切“乖巧”,只是为了博得大哥的“欢心”,取得母亲的亲情罢了,然而一切全都砸了,公子昭一个人坐在榻边,周身是一片黑暗,忍不住一个人默默的落泪了一晚上,他这辈子从没哭过,无论是小时候,还是长大一些,就算遭到鄋瞒人的俘虏和虐待,也没有落过一滴眼泪。公子昭也不敢在人前哭,只能自己一个偷偷的哭,这样一晚上,公子昭的眼睛自然红肿得厉害。公子昭咳嗽了一声,说:“可能是因为解药的缘故。”公子无亏说:“昭儿,快叫医官来给你看看,怎么服用了解药,眼睛反而肿了?”公子昭怕他担心,赶紧把医官叫来了,让医官先给公子无亏看伤口,然后再看了看自己的眼睛。医官说公子昭的眼睛能感觉到光了,是非常好的征兆,过不了多久就会复明的,只是这腿,有些不太好,骨折,再加上错位,好不容易要修复好,结果中毒红肿,昨日又抱着公子无亏回来,难免有些肿胀疼痛,落下残废是肯定的,一定会跛足。公子昭早就清楚自己,自己的腿自己自然清楚,每次练步公子昭都一瘸一瘸的,公子无亏只是说还不习惯,等练好了就不会瘸了,公子昭知道,是大哥在安慰自己。对于自己的腿,公子昭没说什么,只是说:“大哥,弟弟对你不起……”公子无亏笑了笑,说:“傻弟弟,又不是你做的,大哥能看到你,真的很欢心,不是你的错,不管发生什么,你都是哥哥的好昭儿,知道么?”公子昭轻轻点了点头,这个时候就听到寺人通报说,齐侯和大司农来了。齐侯和吴纠下了早朝,就赶来了这边,听说公子无亏醒过来了,齐侯还特意带来了很多药材。公子无亏还躺在榻上,准备起身,被齐侯制止了,说:“无亏,你躺下,不要起来,好好养伤。”公子无亏有些受宠若惊,说:“多谢君父。”公子昭眼睛朦胧是看不到的,但是齐侯和吴纠看的很真切,公子无亏脸上有几处伤疤,触目惊心的,脖颈上的非常严重,其实身上还有几处很深的放血伤口。齐侯越看越觉得气愤,狠狠的说:“郑姬那贱妇,心肠如此歹毒,孤的两个儿子她都不放过,无亏你放心,她是怎么让人对你的,孤就怎么一一偿还给她,让她知道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齐侯说的阴森暴戾,吴纠看了一眼齐侯,突然觉得齐侯这个人,只有智商,没有情商罢?或许作为一个国君,根本就不需要这方面的情商。齐侯竟然在公子昭的面前,说要折磨公子昭的母亲,但凡有点心思的人都不会这么说,毕竟公子昭的大伤还没痊愈,定然会受刺激。果然公子昭脸上的表情很尴尬,而且有些痛苦,不过没有说话,只是坐在旁边,握着公子无亏的手。吴纠叹口气,公子无亏这个时候却说:“君父,儿子肯请君父,饶郑姬一命。”齐侯几乎都以为自己的耳朵有问题,公子无亏竟然给郑姬求情,就听公子无亏继续说:“郑姬有错,但她好歹是昭儿的亲生母亲,母亲再坏,那也是生下儿子的人,无亏不忍心看昭儿为难……况,君父乃是一匡天下的明君,若是真的虐杀了郑姬,恐怕落得其他居心叵测的诸侯国口舌,到时候得不偿失。”其实公子无亏说的在情在理,一方面不让公子昭为难,另外一方面,也是免齐侯成为暴君。虽然齐侯觉得公子无亏说的对,但是郑姬实在可恶,歹毒无比,连自己的儿子都不放过,就算公子昭必定成为残疾,不能有所作为,但是郑姬终归是公子昭的母亲,母亲对儿子下手,只是为了上位,齐侯怎么能不记恨郑姬。齐侯只是淡淡的说:“这件事情,孤考虑考虑,你们两个,都好好歇息,旁的事情不要管了,知道么?”公子无亏和公子昭点头称是,齐侯很快就带着吴纠走了,两个人回了另外一个小寝宫。齐侯走进去,显得很急躁,在殿中踱步,气愤的想要甩掉桌案上的文书,不过一想到自己还没看,还是作罢了。吴纠看着齐侯走来走去,甩袖子到一半又停住的动作,险些笑出来,齐侯听到笑声,回头看了一眼,就见吴纠气定神闲的站着。齐侯挑眉说:“二哥在想什么?”吴纠说:“回禀君上,其实纠在想……今天该纠休沐了。”齐侯差点被他一口气给噎死,无奈的坐下来,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招手让吴纠也坐下来,说:“二哥,孤想要处死郑姬那个贱妇,不,不只是处死,孤恨不得扒她的皮,抽她的筋,试问郑姬入宫以来,孤待她也不薄,结果郑姬为了上位,连昭儿都不放过,这口气,孤怎么忍得下来?但是无亏求孤放了郑姬,昭儿又是郑姬的儿子,这该如何是好?二哥这么气定神闲,恐怕有什么好法子了罢?”吴纠笑了笑,淡然的仿佛一个谪仙,说:“君上说错了,好法子没有,但是整人的法子,损人不利己的法子,纠这里就有很多了。”齐侯一听,“哦?”了一声,说:“那孤还要请二哥讨教讨教了。”吴纠眯了眯眼睛,热茶的气息轻轻的熏着他的眼睫毛,让长长的睫毛显得无比湿润,轻声说:“若要一个人不好过,死并不是最可怕的事情,自然是生不如死。若要杀一个人,兵刃并非是最好的凶器,兵不血刃,才是最好的利器……”吴纠说着,顿了顿,看向齐侯,又说:“郑姬做了这么多,无非是为了自己的地位,她想要做齐国夫人,做一国之母,无论是她的哪个儿子上位,只要是她的儿子上位,自己能做一国之母就可以了。君上想想,哪有什么可以比得上,永远不能当上国母还令她痛苦的事情呢?”齐侯看着吴纠,眯了眯眼睛,似乎在思考吴纠的点拨。当天下午,齐侯没有带着吴纠,只是只身带着几个寺人和士兵,就来到了郑姬被软禁的地方。郑姬,还有那个细作宫女,和收受贿赂的牢头三个人都关在这里,齐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