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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才好像看见一个小同志在那边停了一下,你说他有没有看到什么?”“.......”冀北似乎被气笑了,知道他说的是沈于清,他说:“都要走了,还摆我一道。”“这是来自旧情人的报复。”唐恒泽戏谑道。“算了,这天看着要下雪了,实在不行我帮你安排个宿舍,住一晚再走吧!”“不了,你不又不会让我跟你睡一张床,我自己还找不到落脚的地方吗?咱们就此再见吧。”冀北看他洒脱的离去,明白这段恋情终于画上了句号,当一切结束,才会有另一个新的开始,他深深吸了口气,天真的要下雪了,这会是今年的第一场雪。晚上时候雪花洋洋洒洒,由小变大,从灰蒙蒙的天空飘落到喧嚣的尘间,大地渐渐被雪掩盖。沈于清没去吃晚饭,他把胳膊枕在脑后,他想到下午时候自己看到的那个拥吻,心里明白,原来冀北也是,原来他们是那个关系,看样子他们应该会在一起,他略微感到些烦躁,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身体里流失了。作者有话要说:真的没有人看_(:з」∠)_第17章第十七章严冬来了,大雪把所有的东西都掩盖起来,看似洁白的表层下其实藏了许许多多的不一样的事物,它们在等待,等待下一个暖春,爆发出它们蓬勃的生命。沈于清躲了冀北两天,因为他一时不知道要用什么样的态度来面对这个人,于是每天都去下井,就算是吃饭,他也尽量避免两人的碰面。下午6点多时候他在宿舍接到冀北的电话,摩挲了按键,停顿了一两秒还是接起电话。“小于清,我在你宿舍门口等你,你出来一下好吗?”“冀哥外面现在很冷,要下雪了,你快回去,明天再说吧。”“你出来吧,你不出来我就在这等着。”冀北难得的跟他强硬了一次,他在心里叹了口气,挂了电话,他穿上羽绒服走出了宿舍。天又开始飘细小的雪花,落在两人的衣服上,瞬间就融化了,冀北摘下自己的的羊绒围巾,圈在他的脖子上,他没有说话,配合的被系上了围巾。被冀北一把拉住了手,往最后一排的宿舍走去,他想了想还是没挣开那只握着他的温暖的掌心,他不知道冀北要跟他说什么,直觉告诉他,可能并不是一个愉快的谈话。一开门屋里的热气让人瞬间觉的暖和过来,冀北脱了大衣,给两人倒了杯水,跟他隔着一个小茶几分别坐下。停顿了片刻,冀北说:“小于清,你知道了。”“冀哥,我没有别的意思,我不会觉得怪异,我还是会祝福你们。”他低头抠弄着羽绒服上的拉锁,快速的说完这句话。“你听我说,我并不是想要隐瞒你,唐恒泽是我大学时期的对象,我们谈了两年,但是矛盾很多,他来只是跟我告别。”“哦。”“我跟你说过我喜欢一个人,你说他会接受我的,对吗?”“恩?”他猛然顿住了手上的动作,他想到冀北看自己的温柔眼神,想起冀北救自己时坚定的目光,想起自己胳膊受伤时冀北体贴的照顾,冀北对他始终太好,他心里猛然一震,捏紧了拉锁。冀北站起身走到他面前蹲下身体,说:“我喜欢的那个人,内向安静,有时候有点孩子气,他很单纯,他微笑时,唇翘起的弧度很好看,他的头发很软,他不爱吃面,他一个人跨了好几个省才来到我的面前,他很坚强,他叫沈于清,你知道他吗?”“冀哥...”沈于清握紧了拳头,他从没有过被表白的经历,他没有过这种感觉,他的心跳的很快,可是他不敢,他怯弱了,他看过很多的分分合合,现实的,电视里的,他害怕冀北这个朋友,最终只会跟他形容陌路。“你说,他会接受我吗?”他咽了咽唾沫,死死咬着唇,不敢抬头,他不知道怎么解决眼前的情况,他起身准备回宿舍。可冀北没让他走,他用了点劲,把沈于清按在座位里,“回答我,小于清,我要知道你的想法。”他挣扎不开,手腕被抓住摁在身侧,那只受伤的胳膊也别格挡住,双腿被分开压制住,他的脸开始红了,是急的,他说:“冀哥,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吃饭聊天的那种吗?我不想了。”冀北的头压下来,他使劲往沙发后靠,他偏过头想要躲过即将到来的接触。冀北腾出一只手,掰过他的脸,用力捏住了他的下颌两侧,狠狠的吻了上去,他死死咬着唇,用力挣扎。他的唇很凉,冀北亲吻他的唇珠,用舌尖抵住他被咬死的下唇,来回舔舐,嘴里混进了腥咸的液体,让冀北的理智回笼。胸膛急速起伏,失去了钳制,他用力偏过头,他的手恢复了自由,用手背抹掉了唇上的血迹,推开冀北,站起身拉开门,头也不回的走进了风雪里。冀北的心跌落到了谷底,他本来打算慢慢来的,怎么突然就失去理智了,这下彻底吓到他了,他重重叹了口气倒在床上。返回宿舍,把自己闷进了被子,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冀北真对他抱了不一样的心思,他的心里很复杂,他真的把冀北当作朋友,这么多年来唯一一个可以交心的朋友,可是这么一来,他们连朋友都做不成了吧。近两个月矿上作业量加大,好在机器过了磨合期问题一直很少,他们三位售后也不用天天下井,其实公司需要他们盯班,走的也不过也是形式,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这样显得公司很有诚意,显得很重视这次跟矿上的合作。上次的不欢而散后,沈于清一直没好好跟冀北见过面,冀北默许了他的逃避状态,两人基本每天都错开了吃饭的时间,同行的两人对此觉得意外,连齐电工都忍不住问:“小沈啊,怎么最近不跟冀队长一块吃饭了。”以前基本每天都会碰见,有时候冀北会递给他们啤酒卤味。边上的机工,张云平也搭了腔:“说起来好像一个多星期没见到冀队长了吧。”沈于清默默夹了块炖菜放进嘴里,嚼一嚼咽了下去,说到:“估计在忙吧,快年底了出煤量变大,忙起来也是正常的。”今天的菜,有点咸了,他喝了口汤,忽然又想起冀北第一次给他端面汤的情景,顿了一瞬放下了汤碗。齐电工又说:“有什么想买特产,得准备好了,公司让我们一月份回上海总部,算算还有20来天。”“恩,知道了。”他放下碗筷,走出了饭厅。那一小片树林的某两颗树间还系着一条绳子,那还是沈于清刚来没多久,冀北帮他系来晾衣服的,绳子被冻的很硬,冰凉扎手,他倚在树上掏出刚在小超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