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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只得死鱼似的直挺挺地待在庄灵怀里。看韩衡一脸的视死如归,庄灵憋着笑,得了趣,故意慢慢地隔着一层光滑的里衣摸索揉捻韩衡的胸口,天真无辜地自言自语:“怎么回事儿,扣子呢?”“要不然让我自己个儿来?”韩衡白眼道。“在这儿!”庄灵指尖碰到他的皮肤,不知道怎么回事,一股陌生的燥热让韩衡感到皮肤隐隐作痛,近乎毛骨悚然地起了鸡皮疙瘩。“烧退了。”庄灵的手很快退了出来。一口气松下来,韩衡挣脱开庄灵的手,严密地拢紧衣服。“那我能出这个门儿了吧?”“等等。”一丝难言的局促从庄灵脸上迅速掠过。韩衡满腹狐疑地眯起眼盯他。“今天我哥来找你,被我挡了。”说这话时,庄灵紧巴巴地留意着韩衡的脸色。韩衡先是疑惑的抬了抬眉,陡然醒过味来:庄灵对庄砚忌讳得快顶天了。“挡了就挡了呗,你高兴就好。”只要不来挡他的财路,韩衡还是没那胆儿跟庄灵作对,也没什么必要。“院子里有些东西……送给你。”这回庄灵是真局促了,韩衡嘴角噙着一丝笑,尽最大的风度优雅道:“谢谢。”推开门,韩衡微张的嘴一时间没法合拢。满院姜花随风摇曳,姿态婀娜,及目之处,成片儿洁白,而且一眼望不到头,该不是庄灵把整个薛园都堆上了姜花吧?韩衡生生咽下一口带姜味儿的风,微讪道:“你是把整座城的姜花都买来了?”身后庄灵的答话被不断冲刷韩衡大脑的不可思议撼得模糊了,只隐隐听得一句:“喜欢吗?”韩衡深吸了一口气,浓烈的花香都快辣鼻子了。他笑眯眯地回转头,道:“你知道什么叫万绿丛中一点红吗?”庄灵为难地皱眉:“我知道花儿为什么那样红。”韩衡一惊:“为什么?”“红了好看嘛。怎么样,喜欢吗?这花儿挺寡素的,你怎么会喜欢这个?”作者有话要说: 庄小爷土豪模式正式开发完成第19章十九“我就喜欢这个,各花入各眼。”韩衡淡笑道,送花的把戏就套路多了。他回头难得视线多在庄灵脸上停留片刻。“你喜欢这个?”庄灵眼睛一亮。“喜欢,不过太多了,我只想插一束在房间里。”“来人,找个好看的花瓶,插起来。”庄灵转头就吩咐人去办。下人毕恭毕敬地应声,往铺天盖地的花海里望了一眼,忐忑道:“那剩下的怎么办?”“能怎么办?扔了。留着过年啊。”庄灵没好气地斥道,转而看向韩衡,“还不走?”但庄灵却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韩衡忍不住道:“你跟我一块儿去?”“不然呢?”庄灵理所当然道,屈起手指在韩衡脑门上一敲,“你现在什么也不记得,让你自个儿出去,待会找不到路回来。”“我会问。”韩衡阴着脸。“遇上什么不三不四的人,说两句话就把你诳走了,我怎么办?”韩衡算看出来了,庄灵无赖起来,简直天下无敌。出了门,韩衡没直奔听鸿楼去,他本打算先去听鸿楼看看,要是合适就盘下来。少说得有个三个月的时间,每天都得去,至少现在,他不太想让庄灵知道他要买的是那儿。他做事不喜欢有人在旁打扰,何况是这么大尊超辐射干扰器。索性韩衡兜着圈子在街上瞎溜达,漫眼望去都是各种小摊,门面在上,沿街摆出来。“这是什么?”一个摆满木雕小玩意儿的摊子吸引了韩衡的注意,他拿起的是一套木黄色的杯,一共十八个,杯壁薄如纸,轻得不得了。“这位小爷眼色真不错,平常这东西我还真没摆出来,今儿第一次见天,就遇上懂行的。”小贩二十来岁,说话声音响亮,耐听。“我可不懂行,不过这东西眼熟,酒杯吧?什么木头?”那东西看着轻便,韩衡家里就搁着一套二十四个的俄罗斯套娃,同类型的小玩意儿他都有点兴趣。“您还说不懂?您仔细瞧瞧,这是什么木头?您要是看出来,我给您这个价。”小贩比起三根手指。韩衡不太懂,猜想是指三折?“这有什么好猜的,镞木而已,说价吧。”小贩一看庄灵不以为然,收敛起笑意,感到一股逼人的气势,声音低了个八度,语气却不容妥协:“十两银子,不二价。”“我就是看看,没打算买。”十两!这不是宰客吗?韩衡心里咋舌,轻拽了拽庄灵。庄灵看也没看他一眼,跟着他的手下已经麻溜地摸出钱来。韩衡不禁扶额,一路走都不敢多问事儿了,显然今天也不可能去听鸿楼了,待会儿庄灵一言不合把听鸿楼买下来,他欠这小子的就更多了。结果当天回薛园时,庄灵给韩衡买的东西,还是堆了大半张桌子。老话当真,拿人的手短,盯着一桌子乱七八糟的小玩意儿,韩衡也就不好意思赶庄灵走,不让他在薛园用膳。吃过晚饭,庄灵被人叫走了。韩衡这才得了空,他挨着桌坐下,把那十八个套杯拆出一个来,朴实无华的木纹缓缓流动,韩衡叹了口气,把东西归置整齐,从自己屋里找出个小木匣子。其实买的东西他基本用不上,都是些木刻玉雕,举凡他多看了一眼,回头就能见到庄灵的手下手里多了件东西。偏偏人花的是自己的钱,爱怎么花是庄灵的事儿,他管不着。这么随随便便逛了一天下来,八十两白花花的银子流出去,响儿都没听见一个。收好东西,韩衡手指往脖子上一勾,牵出那个翡翠猪,这是庄灵给他的第一件东西,说是物归原主。玉猪在灯光下碧莹莹的,那色泽仿佛有独特的吸引力,让韩衡一时半会移不开眼。而且,小小的一枚玉雕,还带着一股甜腻腻的香味,之前没仔细瞧,现在瞧仔细了,韩衡一哂,觉得原来的韩衡太娘气了。他打了个哈欠,困意上头,把玉佩往铜盆里一丢,打算洗洗。结果沸水注进去,让那股热气临头一扑。韩衡才反应过来,他洗个玉雕用什么沸水啊,真是走神了。连忙把冷水倒进去,就着温水把个玉石洗得油光透亮,那股味儿淡了不少,韩衡这才把它挂到脖子上。这天晚上韩衡睡得特别不踏实,才睡下没多久,就昏昏沉沉爬起来。屋子里太闷了,天气潮热,他爬到柜子上,把窗户推开,让夜风吹进来,才又躺到床上去。一整晚韩衡都在做梦,时不时发出磨牙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