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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有病就要医,拖来拖去小毛病也能要命。手!”大夫音量猛然拔高。韩衡直直起身,头也不回快步走出药铺。阳光兜头砸在他的脸上,砸得他头晕目眩,他突然有点想吐,干呕了一会。他不去薛园了,他要回去,找庄灵问明白。至于要问什么,他还没想清楚,他也想不清楚,他现在只想见庄灵,立刻,马上。作者有话要说: 我,一朵柔弱的娇花,终于摆脱了感冒的魔爪,咱们继续约吧~第72章七十二回到王府后,韩衡仍有些恍惚,一路上走了小半个时辰,在城里绕来绕去,他居然有点不认识回睿王府的路。直至看见门口那两头威风凛凛象征性的玉石狮子,他才定住脚。而且,他不能从正门进去,找到他可以通行的那扇小小侧门,韩衡脚步踉跄得像个喝醉了的人。这扇门直接通往他住的那个小院,也是庄灵住的小院。比起薛园,单单这个院子,就不能算小。韩衡呼吸有些困难地站在院子里,望了一眼天空。飞鸟从湛蓝干净的长空里掠过,他的视线渐渐垂落下来。眼前都是熟悉的景致,那个假山上的布乌龟是韩衡自己亲手做的。池子里的水曾经他和庄灵玩闹的时候,就往他身上泼。角落里那棵参天蔽日的大树叶片翠绿肥厚,是一棵橘子树,还没到结果的时候,要等到冬天去了。“哎,你回来啦,找你半天了。”一道粗咧咧的男声响起。贡克脚步轻便地走了过来,他的手已经完全好了,恢复能力快得惊人。“什么事?”韩衡定了定神,沉声问。“没什么事,你脸色怎么不大好。我就是想问问,什么时候我们再去找那个老头,他拐杖上的印记你还记得吧?他跟当初那个魔窟一定有关系。”贡克肯定道,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查了这么多年,总算有了点线索。真想知道当初把我们扔到那儿的是什么人,他们到底有什么目的,还有我的父母,不知道他们现在在哪儿。”贡克被带到训练点时只有几岁,从小他做梦就常常梦见他的母亲,只是梦里根本看不清脸。随着时间推移,找到他爹娘的可能性越低,他也不像小时候那样缺乏安全感。凭借自己的本事,能挣一口饭吃。但归根结底,人都是情感动物,总需要跟其他人有所关联,最密切的又不过两种,亲人或者爱人。韩衡理解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很快,但不是今天,今天我还有别的事情。”说完韩衡迈开步子走向通往大院的那扇小门,出乎意料的是,那扇小门今天连个把守的士兵都没有。贡克就像看穿他的疑惑,在韩衡身后声音不大地说:“你不在他们就不用守了,今天你出门以后,这个院子的士兵都暂时撤了出去。”韩衡嗯了一声,他要去哪个院子他自己也不知道,睿王府的路他都不认识。可就是这么巧,没走多远,他就听见争吵声,那音量还不小。韩衡循着声音走过去,声音是从另外一间大院传出来的,院子里一个人都没有。韩衡脸色很不好,贡克亦步亦趋跟着他,没发出任何声音,但他姿态很警惕,暗自想着,只要韩衡有什么反常,他立刻就上去把人拽走。韩衡看着很不对劲,不像平时那么什么都不放在心上,透着从容镇定的劲儿。他现在看着就像要找谁拼命。一窗之隔的书房里,一个声音听上去上了年纪,威严无比。“你把他放在咱们府里,是要全家人跟着你陪葬啊,你怎么……怎么就昏了头呢?”中年人语气透着无尽的失望。“事情我已经做了,父亲再说这个为时已晚。”这个声音让韩衡整个人耳朵都竖了起来,同时浑身如堕冰窖,他的手攥紧成拳,不用把耳朵贴在窗户上里面两父子的声音也无孔不入地钻进他的耳朵,凌迟他冻结成冰的心。“你这个孽障……”沧桑不已的中年男人声音抑制不住怒意抖颤起来,“明天你就把人送进宫,向皇上负荆请罪。你以为这件事你能瞒得住吗?连宁王都知道了……”“又是他,他挺能坏事。”庄灵眉头一皱,倔强地梗起脖子直视他爹,“人我不会送回去,明天我就安排他住到别院去,父亲什么也不知道,从头到尾都是我一个人做下的事,我会负责。”“你拿什么负责?”那声音陡然拔高,雷霆震喝,“拿睿王府上上下下两百多口人命负责吗?殷氏付出的代价还不够让你吸取教训吗?陛下不是傻子,你想蒙蔽谁?你以为你能蒙蔽得了谁?他现在没有发作,是在给你机会,要是你把握不住这个机会,睿王府就全完了!”“父亲没有必要吓自己,我已经让他怀上了我的孩子。”“你说什么?”睿王难以置信地瞪视这儿子,就像从来没认识过庄灵。“宁王果然没告诉您这个。那个预言中的天命之子,已经在韩衡的肚子里,是我的血脉。”窗外,韩衡脸色刷的煞白,他一直盯着窗台上一只缓慢爬行的蜗牛,眼珠子一错不错。身侧,贡克眸光剧震,看韩衡的眼光也变得怪异。“我救他回来的时候,他的脸毁了,什么也不记得了。这是天赐良机,是天命,不容拒绝。您记得云姨吗?我给他安排了一个全新的身份,儿子从前不知道,大哥为什么沉溺于跟男人厮混,也曾经不耻大哥的行径。从韩衡身上,我知道了,男人跟男人,也有趣味,不比跟女人差。”一个响亮的巴掌打断了庄灵的话。也打断紧紧揪着韩衡胸口那股喘不过气的劲。然而,庄灵的话再度继续:“何况,他是天裔族人,是大梁国师,他不仅能怀孩子,他生下的第一个孩子,还会是这六国的主宰。”“你是不是疯了,那不过是个预言!是毫无根据的无稽之谈!难道你对一个男人动了真感情?”一阵沉默过后,庄灵道:“儿子现在是喜欢他,但父亲请放心,殷氏大仇未报,儿子知道自己的使命是什么。现在我必须做两手准备,起初我没想让他生孩子,一切就那么自然而然发生了。您说那只是个预言,您自己真的相信吗?这个预言是他自己作出的,而大梁国师的预言能力堪称诡谲,从未有过失算。”韩衡整个人都麻木了,但他还是站着,见完宁王回来,他双腿一直有些发软。现在膝盖不自觉顶直起来,知觉一点一点回到他的身上。他掌心刺痛,摊开手就看见被指甲掐出的血印。他秀眉得近乎妖冶的脸上面无表情,眼神也近乎寒冰一般冷漠。“与其让别人得到他,让别人得到这个天命之子,不如让他生下我的孩子。这还是一个有殷氏血脉的孩子,您难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