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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全是卤油的味儿,rou香浓郁,韩衡搓着手,跳着脚出去叫其他人。第173章一七三门突然开了,屋里没点灯,床上坐着那个黑衣人。不,现在是青衣,想必昨晚米幼给他换过了。韩衡边打嗝边走进来,把碗和筷子放在他面前,才走过去点灯。“残羹剩菜,想收买大爷?”黑衣人说话声中带着nongnong痰音,咳嗽了两声。灯亮了起来。“你叫什么名字?”韩衡端来凳子,坐在床前,那黑衣人就在韩衡的注视里用两只被绑着且很痛的手并拢颤巍巍地捉起筷子叉rou吃。“没酒吗?”黑衣人不答反问。韩衡只好出去了,再拿着只酒瓶回来,要不是他跑得快,还差点又被柳七说了。回来时黑衣人正努着下唇去够一片rou,手曲折得很别扭,韩衡进来,rou掉回盘子里了。黑衣人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给。”韩衡扒开塞子,闻着挺香,不过他没什么酒瘾,睡前喝酒对皮肤不好,为了他的盛世美颜,还是不要偷喝了。“祁元青。”“啊?”韩衡愣了愣,才反应过来,“你以后怎么办?”祁元青分出一只眼来看他,仿佛觉得好笑,“这要看你们打算把我怎么办。”“大家商量过了,不能放你回去。”“过来,帮我个忙。”祁元青语气带着不容拒绝的强硬,微微眯着眼,右边眉棱不知道什么时候蹭破了,特别像个痞子。等韩衡反应过来,他已经在乖乖喂祁元青吃东西了。旋即韩衡把筷子往盘子里一杵,串了好几片rou。祁元青慵懒地张嘴。韩衡把rou挑进了自己嘴里。祁元青:“……小兄弟,你这样是不是有点……”眉毛动了动。“有点什么?”韩衡嘴里包着rou,说话不清不楚,眼波流转地眨着眼,又夹了一片,均匀地往rou上按椒盐。祁元青嘴角翘起,放弃地摇头:“吃吧吃吧,无所谓了。”他两手捧着酒瓶子喝,眼神始终从上斜向下打量韩衡。“要不然你跟着我吧。”韩衡伸长脖子,把rou吞下去,认真看着祁元青。祁元青觉得好笑,他简直要笑出声来了,“你知道我的主人是谁吗?”“是谁?很厉害吗?”祁元青张了张嘴,正要说,突然打住,意味深长道:“差点被你骗了。”韩衡一脸无聊地把筷子丢回盘上,其中一根沿着盘滚了半圈才停下来,他的视线离开筷子,回到祁元青脸上,“你反应好快,你要是说出来真的会死?”“真的会。”“但是你可以写对吗?”祁元青粗黑的眉毛动了动,点头。“那有什么用?”韩衡无语了。“我只会写内部文字,不会写汉字。”也许徐尧会知道,回头要问一下他。韩衡心想,把凳子朝祁元青挪近了点,与他打商量,“你给我写一个吧。”祁元青笑了,笑得相当蔫儿坏,“用这盘rou这瓶酒想换这么大的情报,你的算盘打得也太响了吧?”“那你想要什么?”“陪我一晚?”“……”韩衡一脸吃了屎的表情,迅速抽离祁元青一米。同时门被摔得一声巨响,险些把韩衡吓得跌到地上去,疑惑地回头看了一眼,不知道什么时候柳七黑着个脸站在门外,更不知道他听去了多少。韩衡站起来时脚有点发软,心中腾起一股难以遏制的怂意,总觉得要挨揍。柳七朝着韩衡伸手过来,唬得韩衡往后一缩,柳七抓住韩衡的胳膊,把人扯到身后,力道却也不大,韩衡委实为自己的小人之心汗颜了一把。“小少爷醒了,哭闹不休,你去看看。”说着韩衡就被柳七推出了门外,并在他的身后狠狠甩上门。韩衡一手扶额,站在廊下,深呼吸了几次,听见门里两声闷响,伴随着压抑的人声,想趴到门上去看,又有些心虚,只得先回去。屋里君晔灏在床上睡得屁股朝天,口水长流。看清楚床上的情形,韩衡不禁摇摇头,觉得好笑,过去把脸和手脚洗干净钻进被窝里,搂住儿子睡下。次晨,吃早饭的桌上,徐尧神清气爽,赵净云脸色略有些苍白,柳七旁边坐着祁元青,今日没把祁元青绑着,祁元青鼻青脸肿,柳七杀气腾腾地坐在他旁边,俨然是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他就要一拳头下去把祁元青揍死。米幼给众人盛粥分早饭。雨已停了,晴空万里,吃了早饭韩衡先喂儿子奶,君晔灏对羊奶也不怎么挑剔,喂完就坐马车上路。南林城出城倒很容易,也没给过路费,进城的时候被人乘火打劫过,韩衡已经想过了,要是出城再要钱,干脆打算了,也不是不能打。一群人到了城门口个顶个的警惕提防,结果一个守卫也没有,聚在旁边摸骨牌嗑瓜子,城门随意通行。“赢了,给钱给钱,”一个大嗓门的在叫,顺便给了旁边小兵一脚,把人连凳子踹翻在地,小兵忙不迭摸钱出来。马车颠颠儿就出了城。谁料没走上半日,突然狂风大作,马受了惊,嘶鸣不已,马车剧烈一簸,车里一塌糊涂,茶水泼了徐尧一脸。韩衡本来抱着君晔灏,两人一同往车板上撞去,脑袋在柳七的手上垫了一下,柳七顺势揽过韩衡的腰,把父子两个一起抱在怀中。祁元青被绑着丢在隔门那边,木板被撞得登一声响,伴随着祁元青的痛叫。“怎么回事!”感到马车停了下来,柳七放开韩衡,打开车门。车外围着一圈人,手执兵器,骑在马上,个个身着武袍,颜色布料俱不相同,是不是同一伙人也判断不出来。柳七向车内看了一眼,跟韩衡短暂四目相对了刹那,就把车门严严实实关上,出去了。车里霎时寂静,韩衡看着徐尧,徐尧脸色很不好。“阁主别怕,我还能打。”赵净云低沉的嗓音说。“是什么人?不像马贼……应该也不是官府的人。”徐尧喃喃自语,疑问的眼光看韩衡。韩衡摇头:“我也不知道,也不一定就不是官府的人。”两人眼神一接触,就知道对方正在转的念头,即使是官府的人,也可以乔装易容,马上的人虽然没有穿夜行衣,却也蒙了面。是不希望被认出来?是认识的人,或者将来有机会认识的人。不过也不能一概而论,有些歹徒伪装只是因为觉得作为一个歹徒应该要伪装。外面传来说话声,但在车里听很模糊,根本听不清内容。车门被撞得啪一声响,连带马车都震动了一下,车门仍紧紧闭着。柳七一声怒吼。米幼大喊道:“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