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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诚心修道的时候作祟,起兵造反,谋朝篡位。龙袍都准备好了,说明这逆臣不仅胆大,而且够有底气,有自信,对弑君之举胸有成竹。能够把这么多兵器悄悄运到京城,还藏得这么隐秘,实力也不差。”陆晟坤咽了咽口水,反应过来,满面怒容:“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敢造我陆家的反?”“不知道啊。”韩衡遗憾地摇了摇头,“最让陛下惊诧的是,民间起兵往往不会这么早赶制龙袍,而且那件龙袍,王爷是没看见,跟陛下身上穿的简直就是一模一样,唯独是改了底下流云纹的三个用色,图案细节完全一致,就连布料都是专供大内御用,这说明什么?”陆晟坤傻了眼:“说明什么?”“王爷不知道?”韩衡恨铁不成钢地轻拍了一下桌子,摇头道:“说明此人很熟悉陛下的袍服啊,不是一般熟悉,完全是要做过的人,或是赶制龙袍的这个人,是为陛下绣龙袍的师傅的徒弟啊,只有这个身份,才能弄到和陛下身上所穿龙袍用料完全一致的材料。而且,想造反的人并不想完全改变本朝留下的礼制,至少在龙袍上做文章的想法他没有。这个人最可能不是来自民间,而是本朝的官员,而且,还是重臣、近臣,这样的官员,放眼整个上齐,最多两只手就能数得过来。”在陆晟坤还没怎么反应过来时,国师拿手肘撞了他一下,神情严肃道:“结合官员被杀且家眷失踪,京城近两年的无头命案,王爷不认为,这些官员很可能是发现了那个逆臣谋反的蛛丝马迹,被逆臣先下手为强了吗?只要查清从陛下开始宠信李柏松无心朝政之后,京官的死亡名单,再查清他们生前与官员来往的亲疏,顺藤摸瓜,要摸出这条大鱼并不难。”第203章二〇三陆晟坤心绪不宁地端起茶喝了一口,垂头思索,半晌方道:“国师说陛下有一支暗部?不知国师是从何得知的?”韩衡歪了下身子,靠到椅子另外一边,道:“方才不是告诉王爷了吗?龙袍和军械都是暗部查到的,陛下在同一位老臣商谈此事,当时我恰好在场。实不相瞒,陛下不信任宫里御医,不久前已让我带的大夫为他调理身子,只是昨日才验出陛下前些日子所服丹药有毒。”韩衡露出遗憾的表情。陆晟坤干笑道:“想不到皇兄对国师竟有这样的信任,这些年能得皇兄信任的人实属少见,想不到那位李天师竟干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来,国师所言,本王都清楚了,待会本王就请京兆尹过来,派人追捕李柏松。”韩衡摆摆手,摇了摇头,郑重道:“买凶|杀人的绝不是李柏松。”“国师何出此言?”“他没有这样的家底,前两天还来找过我借粮,家中都已经快没米下锅了。”陆晟坤笑容僵在唇边,话卡在喉咙里,卡得他脖子都忍不住往上扬了扬,“国师您真是……太会说笑了。”“真的啊,大内机密我都对王爷坦诚相告了,这种小事我骗王爷做什么?您随便派个人到驿馆一问便知我说的是不是真的。”反正李柏松确实去找过他几次。“这些年陛下赏他的东西是多,怎么也是新贵,寒门出身,能有几个钱?买军械,制龙袍,肯定不是他。而且,他是陛下跟前的宠臣,像陛下这样诚心修道的君主有几个?打着灯笼也找不着比陛下更虔诚的,陛下倒了于他可没有半点好处,他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像我虽然是大梁国师,将来总要回大梁去的,但陛下在位给我最充足的信任,几乎是有求必应,王爷说换一个皇帝,还能像陛下这般待我门中的大师吗?显然有很大的不确定性,李柏松能在陛下跟前得脸这么久,好歹有些脑子。王爷怎么就糊涂了。”韩衡眨了眨眼,“对了,王爷还没用早膳吧?”这是暗讽他没用早膳脑子不灵光吗?有点小聪明,还就想上树了。“那国师以为这逆臣贼子会是谁?”韩衡又没掩饰住流露出了看白痴的眼神:“刚刚不是说了吗?得查。王爷照着我刚才的思路去查,一定有所收获。这什么时辰了?”他转过头瞥一眼窗户,“好像天要大亮了,我还得回去收拾两样东西,陛下让我午膳前进宫,好陪他用膳,不能在王爷您这儿多耽搁了。告辞告辞。”陆晟坤赶忙跟着起身,并非诚心地做样子留韩衡几句,看留不住便亲自把人送出门外,亲手把打包好的两样小食交给韩衡的随从,目送那顶烟青色小轿走远。陆晟坤的脸一瞬间黑下来,叫来管家:“去告诉曹正邦,让他以最快的速度过来,半个时辰内来不了,京兆衙门他也不用去了,收拾收拾回老家种地去吧。”蒸得澄黄鲜嫩的鸡蛋羹被舀起来,韩衡看了看怀里抱着的娃娃,君晔灏两只rou手紧紧拽着他的前襟,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韩衡毫不留情地把鸡蛋羹送进了自己嘴里。君晔灏扒着他一只袖子死活不撒手,好不容易把韩衡的手拽下来,勺子里却已经没有鸡蛋羹了。君晔灏咧着刚出牙的嘴,愤怒地盯韩衡。然而愤怒起来也是个十足可爱的奶娃娃,毫无杀伤力。“你不是说吃酒酿圆子吗?”徐尧端来刚让厨房热过的酒酿圆子上来,就看见韩衡和他儿子抢吃的,登时哭笑不得,摇摇头,慈爱地看着这父子俩。“你拿只碗来,咱俩一人吃一点,我在摄政王府吃得都要撑破肚皮了。”说着韩衡把勺子塞进君晔灏的嘴里,用一勺鲜香嫩滑的鸡蛋羹暂时堵住了他儿子的嘴。徐尧下去拿碗,韩衡视线下滑,君晔灏日渐出落得胖嘟嘟圆乎乎贼拉可爱,要是能带他去那档特别火的爸爸吃饭带带我,又是一个红遍大江南北的小萌娃。韩衡用手指擦了擦君晔灏的嘴角,君晔灏边吧唧嘴,边瞪圆眼睛精神头特别利索地看他爹。小孩子眼黑特别大,看得韩衡心都要化了,克制不住自己,亲得君晔灏一脑门的油。徐尧回来时,韩衡已经喂给君晔灏好几勺鸡蛋羹,君晔灏也吃得有点没兴趣,开始玩儿他爹的头发。韩衡呼哧哧把鸡蛋羹吃干净,让徐尧等他,把君晔灏哄得有点迷糊劲了,才回来在徐尧对面坐下。“闻起来挺香的。”韩衡深吸一口气,屋子里都是一股熏人的甜甜酒香。“趁热吃。”韩衡边吃圆子,边对徐尧说了在摄政王府发生的事情,说完伸舌把嘴唇舔干净,啜了一口甜汤。“你想逼陆晟坤跳墙?”韩衡一抹嘴:“他一定会跳,只是逼得还不够,他现在脑子乱得很,已经有些瞻前顾后不知所措。”指头在桌面上点了两下,理清思路,韩衡才又开口:“现在他可能已经和京兆尹曹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