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炫的,她想不到宋隽希还会唱中文歌。徐嘉修准备走人了,站了起来。朱亚莉过来先开口了:“徐总,我明天就回北京了,想带陆珈到我酒店房间坐一坐,可以吗?”正好。徐嘉修同意。宋隽希唱到一半,陆珈离开。徐嘉修带头鼓起了掌,轻拍手掌,一下又一下,大家立马全都开始鼓掌,热烈无比。宋隽希不想唱了,放下麦克风:“徐总要来一首么?”徐嘉修望望外面,说:“我本打算和陆珈合唱一首,可惜她和大学同学出去叙旧了。”宋隽希将麦克风绅士地递给其他人:“你们唱吧。”——陆珈跟着朱亚莉回到她的酒店房间,洲山酒店里的普通标间,标准符合五星要求,干净整洁空间大。房间里放着一个黑色拉杆箱,还是朱亚莉用了三年的那个,那只在秀水街花五百块买来的假货。“随便坐。”朱亚莉对她说,然后烧起了水。酒店外面是个大露台,放着两把藤椅和小圆桌,陆珈在藤椅坐下来,看着东洲市繁华夜景,万顷灯海璀璨迷人,夜风徐徐,闪闪灯光。朱亚莉端着两杯水过来,陆珈靠着躺椅回头说:“我家乡很美吧。”“每个人都觉得自己家乡最美。”朱亚莉坐下来,“虽然我家乡穷乡僻壤,我也觉得它美。”陆珈抿抿嘴,接过朱亚莉递过来的水,说了声谢谢,开门见山地说:“你找我下来想说什么。”“没什么,只是想问个事。”朱亚莉看过来,眼神犀利,“陆珈,你和宋总到底有没有关系?”“哦,原来你想听八卦。”陆珈面无表情地靠着椅背,扯扯嘴角。朱亚莉说起一件事:“陆珈,你知道你离开所里之后,有人在偷偷议论你,说你和宋总,和我们的头山本先生都有扯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不过你放心,知道的人还不多。”“所以呢?”陆珈反问,“你不是已经听说了吗?”有时候她真佩服朱亚莉,只有朱亚莉能将那么尴尬的话毫无顾忌地问出来。朱亚莉冷冷回她:“我不相信,所以才问你。”哦。陆珈撇过头,一句我不相信,眼角弥漫起了刺痛的暖意。刚刚她就像一个鼓起来的气球,故作强势,其实一戳就破。她选择回到东洲的时候,她就决定将一些事情全部忘记,真不是什么大事,她也没觉得自己有什么好委屈的,个人选择罢了。反正她已经回来了,她没了高薪也没当上项目经理,甚至错过了成为合伙人的机会都没关系。她还有老陆,奶奶,孟甜甜……现在又有了徐嘉修,Janice,迪哥亮子等等好多朋友,她会有越来越精彩的人生和生活。可是,她还是有点委屈,被人误解的委屈。辞职那天,山本先生将门关上:“GIGI,你干嘛这样痴迷不悟,你回到你家乡能有什么好的发展。如果是别人,早就顺着杆子爬了,难道你要在北京租一辈子房子?没错,宋隽希是结婚了,可是他太太在国外,你可以在中国当他堂堂正正的太太,是不是?”呵呵,还堂堂正正呢,搞笑吧。毒酒都能夸成好喝的可乐,幸好她没有渴到饮鸩止渴。那天也算撕破脸皮了,她对着所里最大的负责人山本先生,说了一句什么话来着。“我现在发现,你们日本男人好像真的挺恶心的。”原来,人真的会瞬间变得强大,只要有了放下一切的决心和勇气。其实,她有考虑过告诉徐嘉修,但是她要怎么说呢,他和宋隽希就要合作了,好几个亿啊。那天高尔夫球场宋隽希说了什么,不希望一些不愉快的误会影响了合作。不愉快的事,她说了自己委屈有什么好处,它只会给徐嘉修添堵。不管徐嘉修会不会信她,她都不想让他面临两难选择。因为不管他作何选择,结果会伤害到他,也会伤害她。爱情有价格么?它真的能值几个亿?如果这只是十几万的合作,她可以转头立马告诉徐嘉修:“我不喜欢宋隽希,我们别理他好不好。”几百万,她也敢说。几千万呢。几亿呢。陆珈不知道了,她只听说过为了几个亿放弃爱情,没听说过为了爱情放弃几个亿,前者是现实,后者是传奇。她爱徐嘉修,徐嘉修爱她,这就够了。她一点都不想冒险验证他和她的爱情能不能成为传奇,她只想跟他好好在一起,现在,未来,以后的每一天。传奇都是骗人的。她不要传奇,她只要他。☆、chapter50朱亚莉问她和宋隽希有没有关系。陆珈有点不知道怎么回答了,人和人之间的社会关系应该要怎么论,她只能告诉朱亚莉:“没有你想得那种关系。”她和山本先生彻底撕破脸的前两个星期,所有同事都要参加一个大型酒会,酒店庆祝会还没有结束,大家唱歌跳舞又说笑话,高谈阔论,每张面孔都洋溢着喜悦和开心。山本先生突然来找她,同事们推着她的肩膀偷偷说:“肯定是跟你聊升职加薪的事,快去吧。”她忍住兴奋来到山本先生面前,没有料到结果是山本先生递给她一张门卡,然后告诉她宋隽希很喜欢她。山本先生意思很明白,她却傻了,山本先生也把话说得很清楚:“陆珈,大家都知道明年所里要提拔的人是你,不过你真觉得自己比他们都优秀么,大家都很优秀都很努力,宋总那么照顾你,你应该感激一下的。”那天夜里天气真的很冷,冬天,零下好几度,她提早离开了庆祝会。不长不短的一段路,她无聊踢着一个被丢弃大街的易拉罐,噼里啪啦,没精打采。她拉了拉羽绒服的拉链,感觉风还是灌进了身体里面,吹得她脸颊刺痛刺痛的。她在外面想着酒店里面的情况,灯火辉煌的大厅,充足的暖气,宴会里到处都是衣香鬓影,光鲜亮丽。路上行人不多,大学到毕业都呆在这里,她原本觉得自己和这个大城市很亲近了,还不到半个小时,她又觉得也不过如此,一切又回到了刚开始的陌生样子。她承认,那天的陆珈难过又气愤,身体仿佛被抽干,能量都跑光光了。好像所有的努力一下子被否决,升职加薪变成了笑话,藏在心里的梦想也变得天真幼稚,沦为不值一谈。她将易拉罐丢进垃圾桶里,给老陆打了电话。老陆知道那天她要参加一个很隆重的宴会,特意在电话里问起她:“玩得开心不开心啊。”那么重要的宴会,老陆只问她开心不开心,原来这才是老陆最关心的。她说不出“开心”两个字,只能打着太极说:“还好吧。”其实,一点都不好。事后,她有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