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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到自己住的院子外面时又在院墙外面看见了一条长长的痕迹,像是有人从里头跳出来的时候从墙上蹭过的。林淼本来已经平复了不少的心情因为多看了这一眼,又气鼓鼓了。他低着头一路往前走,又走了几百步这才到了王府后门处。后门处的守卫倒是都已经认识他了,除了多看了一眼林淼手上的小猪崽糖人,便也就直接让他进去了。林淼往前走,觉得自己怎么就这么倒霉?说到底还是他住的地理位置太过偏僻,鸡不生蛋鸟不拉屎,堂堂王府也有小毛贼敢翻墙进来,也就是抓准了他这边没有守卫。唉,林淼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他倒霉也不是从今天开始的。自己要是一个幸运的人,又怎么可能穿越到这种剧情奇怪被人送上雷文吐槽的里?路边的树下有一块小石子躺着,林淼踢了一脚,石头顺势往前一飞,落在了一个男人的脚边。林淼心头一梗,怕自己踢到了什么大人物,不过抬起头时松了一大口气。石头落在了府里的李管事脚边,李管事接替的是孙管事的工作,与各个院子都有来往,与林淼自然也是认识的。李管事为人和善,对林淼也很客气,林淼对他还挺有好感的,觉得这府里头也不是人人都没有人情味。李管事低头将自己脚边的石头踢到了路沿的花坛里头,然后抬头对林淼浅浅地行了个礼,后道:“林公子从外头回来?”“嗯。”林淼点点头,赶紧将前面踢石头的时候满脸不高兴给收了起来。李管事要告辞,林淼看着他和善可亲像自己爷爷的脸,忍不住想要开口说一说自己丢钱的事,“李管事,那个,”然而一开口,林淼又觉得这事儿依旧存在风险,因而在李管事转头看向他以后,硬生生止住了话头。李管事顿住脚步看着林淼:“林公子有事可以直说。”“我就是想,”林淼憋了一会儿道,“就是在想,咱们府里安全不安全。”李管事笑道:“王府自然是晋地最安全的地方。”“应该吧。”林淼垂头,瞳仁里有一丝烦闷,而后抬起头也不再和李管事多说,告别了他回到了自己的小院里头。入夜。月色明亮地挂在晋地上空,带着明星一起撒下淡淡光芒。下人们打着灯笼从檐廊下路过,暗橘色的一团光晕在他们身前摇摇晃晃,将前方的黑暗一股脑往他们的后脚跟推去,每一个落下的脚步都被掩盖在了夏夜的虫鸣蛙叫之中。渐渐便是连走动的下人都少了,只留下巡逻的侍卫挎着冰冷的刀从院墙下经过,脚步声响隔着半柱香的时间才会响起一次。妤雯带着丫头侍候了谢琰洗漱,便垂眸低头陆续退了出去。屋里烛光未熄灭,可见窗边坐着一个男子正拿着书在看,连同奴婢们经过那处窗口时都格外小心地压低了自己的步子。流动的云层盖住了月光,将院中的敞亮也给遮了去。巡逻的侍卫从墙根处走过,几乎是同一时间另一个步子便落在了他们身后,没有引起前人半点注意。那个身影穿着夜行服,隐没在黑暗之中十分轻巧地翻身上了院墙,悄无声息地落在院墙里头的一棵树后。他的动作十分果断,更是肯定屋里窗边的那个身影不会是晋王,只可能是谢琰。因此黑衣人解下自己背着的弓箭,小心将箭篓里淬了剧毒箭给取了一只出来,双手用力将弓拉满,随后瞄准那身影的脑袋,箭头离弦而出,闪电一般直直飞了过去。在这样短短的距离里,即便是初学者也不会有所失误。而即便是谢琰命大,那支箭射不死他,箭头上淬的毒也会在几天之内使他痛苦地死去。箭离弦的声音穿破空气,咻地一声立刻引起了院墙外巡查侍卫的警觉,然而那支箭在这声以后已经穿破窗户定在了屋里那身影的脑袋上头,屋里的人也跟着倒了下去。黑衣人满意地收回了自己的弓箭,而后一跃跳上了院墙,几步跃便逃脱入了黑暗中。侍卫里的其中几个也立刻跨刀追了上去。剩下的侍卫慌张地冲进院子里,领头的那个一眼就看见了窗户上破出的大洞,原本以为院子里头定然要乱成一团了,谁想到房门从里打开后,王妃竟然毫发无伤地站了出来,侍卫长面色凝重地松了一口气,又立刻跪在地上请罪道:“属下巡查不力,让王妃受惊了。”“不管是死是活,把人给我抓回来。”谢琰语气淡淡,没有半点受惊的样子,反倒是他的模样让人看了心情惴惴。侍卫长心中叫苦,却也不敢不应,领命退了下去。当夜清秋院外头几乎被围成了一个铁桶,侍卫们个个睁大了眼睛半点不敢放松,唯恐出什么岔子。而屋里头,谢琰站在软榻边看着那歪斜倒下的的稻草人,若不是稻草人的脑袋上还有两块铁皮,那前面的那一支箭会毫无阻碍地穿过稻草往后深深嵌在屋柱上。谢琰用指尖夹起那一根箭,箭矢被烛光灼出嘶嘶声响。他的目光漠然,瞳仁中映出那轻微晃动着的烛火,直至一滴毒液被烤黑滴下将烛芯覆盖,火光乍然灭了。这是毫无保留的杀意。谢琰的手忽然收紧,捏着箭身的手爆出青筋,用力地将箭插进了歪倒的稻草团中,衣袖带出一道风,将屋里仅剩下的烛光也砸进了黑暗里。两个时辰后,在重重追兵下,一个身形狼狈的黑衣人满眼不服气地被绳索捆着扔到了清秋院里。侍卫长脸上身上都是汗水,还有几个侍卫的身上挂了彩,看向黑衣人的目光恨不得上去再踹他两脚。妤雯站在谢琰身后,偏头对几个小丫头使了眼色,让她们都回房里去。原本在后面等着主子差遣的丫头婆子见状都赶紧退回了自己屋里头,对这场面都有些惊怕。黑衣人的嘴被堵着,前头被抓时差点儿被他服毒自尽,好赖时没有成功,这会儿才能活着被送到谢琰面前来。谢琰并没有说话,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歪躺着的黑衣人,黑衣人的背后还背着两支箭,一眼就能看出和房里的那支是一样的。谢琰将自己的佩剑抽了出来,坚韧在火光下闪烁着银质的光芒,泛着森森冷意。黑衣人嘴里的布团被人抽出,不过他闭着嘴巴并没有开口的意思。谢琰启唇冷淡道:“割了他的舌头。”谁要杀他,谢琰清清楚楚,他根本不需要也不打算从一个死士嘴里问出什么东西。侍卫应声而动,小匕首很快就从黑衣人嘴里划拉下一团rou来,啪嗒掉在了地上。妤雯皱了皱眉头,别过头去没有看。谢琰让人捆住黑衣人的臂根与腿根,随着他手起剑落,黑衣人的四肢便与他的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