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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山而是被夜儿软禁的事。此事必然会引起朝廷的轩然大波,夜儿也会以犯上的罪名而被降罪。这是我无论怎样也不愿意见到的,所以我留在昭阳别院里等着他再来见我,等着解决我们之间的问题。我并不担心他会再做出上次那种事。一则是他极重誓言,二则他的高傲也不会允许他再这么做。我也趁这段时间想了很多事。我不知道他是何时爱上我的,但是我对他的爱却模糊不清。我不知道自己对他究竟是什么样的感情,我无法想象和他在一起会怎么样,但是却更无法想象他离我而去会怎么样。失去怜惜,我不过觉得惋惜,但并不很伤心。但是失去夜儿,却会让我觉得心里仿佛破了一个洞一般,一片空凉。这种感觉既然我已经忍受了十年,现在好不容易他回来了,我就决不会再让他离开。最后我下定决心,在回宫前一定要解决我们之间的问题,最好是让他打消对我的执念,一切恢复最初一般。但是显然,我错了。我看轻了当年那个小小人儿的话,看轻了他的决心,看轻了他的信念……二十多天后他回来的时候,不知怎么居然遣开了福气和我暗中派来的月隐,给我下了宫廷秘制的媚药。我开始时大惊失色,以为他下的是“承欢”。顾名思义,此药不论男女中后都要被人抱才能解开药性。我以为他又要强迫我,惊怒不已。可是随后才发现,他下的居然是“惑人”。这种药虽然没有“承欢”厉害,但却非常刺激人的情欲,让人……想起四个多月前那个狂乱而粗暴的夜晚,一直让我很介意。虽然是夜儿心甘情愿被我拥抱,但是对于一向心高气傲、惊才绝艳的夜儿来说,如女人般被一个男人拥抱,一定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我既然无论如何都无法说服自己被他抱,就绝不可以再让他感到痛苦和委屈。还好夜儿说喜欢我抱他,这让我送了一口气。我希望他能忘记上次粗暴狂乱的结合,重新留下甜蜜幸福的新回忆。当晚,像往常一样在永夜宫和夜儿一起用了晚膳。之后陪他下下棋,看看书,再闲聊几句,一直到晚上待他服了药睡下后,我才回了紫心殿。这一晚自然是睡得身心舒服,甜蜜酣畅。梦里都是下午夜儿在我怀里艳丽的表情和娇喘的呻吟声,谁能想到一向冷漠高傲的云夜也会有这样煽情的时候。让我在梦里都禁不住得意起来。好梦正甜,耳畔却突然传来福气一阵急促的低唤声。“皇上?皇上?”一般人这个时候大都会分不出梦境与现实,不容易醒来,就算醒了也会一时迷迷瞪瞪。但我不一样。多年培养的警戒心让我立刻转醒。“怎么了?”“皇上,不好了。永夜宫出事了。”“什么?”我登时翻身坐起。“出了什么事?”我一边焦急的问,一边翻身下床。是刺客?难道是让月隐去办的事没办好?让他们闯到永夜宫去了?还是他们知道了夜儿的事?想以此要挟朕?就算如此,夜儿武功高强,又有枫极和一干大内侍卫在,不会那么容易受制于人,而且也没有听见外面大内侍卫奔走护驾的声音呀。各种可能性在我脑中飞快闪过,可是福气还是说出了最让我不能接受的回答。“小太监来报,说、说、说昭阳侯好像要小产。”“什么。”我大吼一声,心腾地一下揪紧,连外衣都没披就向永夜宫奔去。夜半一更的永夜宫不同以往地灯火明亮,人影忙乱。我看着这与宁静的夜晚极不融洽的情景,感觉一种不祥的气氛散播在空气中。冲进永夜宫,一进寝室,就见夜儿正无力地垂首俯在床边,脸色惨白如纸,攥着床栏的手指都已泛白,另一只手紧紧按在腹部上。地上已是一片狼藉,呕吐的秽物中隐隐散发出一股药味。“夜儿?”我冲过去,小心翼翼地扶住他几乎快要掉到地上的上半身,感觉他轻薄的单衣已经被冷汗浸透,心下骇然。“云珂……”夜儿抬眼低唤。锦被已大半掉到地上,我掀开一看,他的下半身已被一片鲜血染红,丝丝血迹尤自他的双腿间缓缓溢出。眼前的鲜红让我一声惊喘,大脑一片昏眩。“太医,太医,快传太医?”我抱住夜儿大叫。“……”夜儿脸上有掩不住的痛苦之色,可是却紧咬着双唇不出声。太医早就有人去唤了,此时匆匆赶了过来。一见到云夜的样子,脸色也是一白。“怎样?怎样?昭阳侯到底怎么了?”见太医把完脉,我焦急地连声追问。尤太医额上冒出层层冷汗,不敢看我,跪在地上颤声说,“回、回皇上,昭阳侯好像是、好像是误服了天地两极果中的、的断命果……”“什么?”我心中一颤,搂着夜儿的双臂一紧。夜儿怎么会误服断命果?我来不及思考这个问题。“胎儿保得住吗?”“这个……”尤太医额上的冷汗滴滴落下,却擦也不敢擦,“很难……”我呆若木鸡,只是紧紧地抱住夜儿。朱血,乃是水神赐予的、继承水神血脉的神血,与常人不同。色泽朱红赤艳不说,历久弥新,遇水愈浓,具有旺盛的生命力。以往曾有受伤的朱血男子于死水潭边洗养伤口,朱血浓于水中,三月不化,后竟有幼鱼生于其中。可见其孕育生命的能力何等顽强。朱血与诞子丹的药性相结合所孕育的胎儿也必定健壮异于他人,普通的落胎药根本无法奈何。但是一物克一物,这世间只有和诞子丹一样出在琼华岛上的天地两极果是其克星,断命果就是专门针对其落胎之用。想到夜儿为了这个孩子受了这么多苦,若是现在保不住了……“尤太医,你再想想办法。”我拼命让自己冷静下来。“皇上,断命果药性强烈,乃是专门针对朱血怀胎之人落胎之用的。昭阳侯虽然及时吐出了大半,但已经吸收的部分也不容小觑,要保住胎儿怕是很难……只是发现的及时,若是……”“若是什么?”我见尤太医神色一闪,似乎想起了什么,脸色犹疑不定。尤太医却没有回答,只是一脸灰白地跪在那里。“没、没关系。太医……请行针。”一直没有出声的云夜,突然在我怀里艰涩地道。行针?“可是,这个、这个……殿下。”尤太医惶恐不安地看看云夜,又看看我。这是怎么回事?我心中不解。“尤太医,请你赶快、赶快行针、啊……”喘着气说完这几句话,夜儿终于忍不住疼痛的呻吟了一声,让我浑身一颤。“行什么针?尤太医你在犹豫什么?”我追问。“陛下,如果一定要保住胎儿,那么现在、现在对昭阳侯殿下行九转金针之术也许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