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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性命不保的事,云珂则瞒了旧伤复发呕血昏迷之事。不知不觉,两人来到旁边山脚下,沿着花谷山势而建的一片青竹庄园。云夜带着云珂走进南面的院落,院门上题着:醉茶居。云夜笑道:“这里原是舅舅的住所。十年前我回来时,硬和他换了过来。现在舅舅住在东面的‘抚尘轩’。其他人住在西边的‘辰星阁’和北边的‘芙蓉苑’。”云珂微微一笑,望着满院与方才山坡上相同的白茶花,自然心领神会,明白他为何要与沁寒风换居于此。走进内堂,竟然看见福气和桐枢站在堂内等候。因为柏、林、枫三人都犯了云夜的大忌,枫极被云夜逐出万花谷,沁寒风也不再认他,只是念着他一路保护云夜,让他暂时在别处住着。谷里只剩桐枢,云夜还可以勉强接受他的服侍。福气看见他们二人一起进来,提着的心总算放下,连忙走过来对二人行了礼。云珂示意他起来,扶着云夜在桌前慢慢坐下。桐枢上前对云夜道:“谷主说了,皇上若是愿意,可以先住在少谷主的‘醉茶居’。皇上的几名侍卫,属下也已经安排妥了。”云夜点点头,“你退下吧。”桐枢暗中送了口气。以前少谷主性子虽不好,但因为过于冷漠,整日除了念书习武,别的事只要不犯到他便无妨。可这次被谷主亲自出马从青州城边的破庙里带回来后,不知是不是怀孕的缘故,脾气变得喜怒无常,常常为了一些小事大发雷霆。谷主又特别交待,不可让他动气伤身。自己一个人伺候他着实辛苦。现在少谷主心心念念的人来了,以后日子可以好过些。当日,沁寒风也未再出现。云珂一直守着夜儿,两人久别重逢,自有说不完的话。此后几日,云珂便伴着夜儿在万花谷中住着。他知以夜儿现在的身体,已不适合远行,京城无论如何在他生产前是回不去了。何况有沁寒风在,夜儿在这里比让京城那帮太医照顾好的多了。云夜问他何时返京,他只说朝中有二相和庆王打理,自己只在这里陪他。云夜虽知这样不妥,但是他现在远行确实不便,若让云珂先回去,自己无论如何舍不得。天下事本来也不在他眼里,他才不关心什么朝中大事,只要云珂在身边便心满意足。当下也不再问。这日傍晚,沁寒风照例来帮夜儿把过脉,瞥了皇上一眼,待云夜服过药后信步而出。云珂见夜儿昏昏沉沉睡了过去,便跟在沁寒风身后,随他来到醉茶居的茶花圃边。“皇上还要在这里停留多久?”“谷主此言,莫不是要赶朕走?”“沁某岂敢!只是南边战事已起,想必皇上早有打算。”云珂心下佩服。看来沁寒风虽然幽居万花谷中,于天下事却不落分毫。“朕确实自有打算!但谷主恐怕不是为了关心此事吧!朕希望谷主能据实相告,夜儿平安生产的几率到底有几成?”这几日来,云珂虽然不通医术,但也看得出来夜儿状况实在不佳。沁寒风沉吟片刻,“大概三成左右。”虽然早知道逆天孕子的比率是三成,但从天下第一医者沁寒风口中再次听到,还是让云珂心脏一顿,禁不住攥紧拳头。“谷主可有把握?”“男子体型消瘦,髋骨紧窄。纵使体内可以孕育胎儿,但生产时,胎儿却出入无门。古时曾有医者不得已,采取剖腹产子,但多半是为了保胎儿,弃母体。”“如此万万不可。”云珂大惊。“沁某自然也知不可。”想到云夜将来生产之时,沁寒风也不禁蹙起眉。他皱眉沉思的表情与云夜分外神似,却比云夜多了一份动人幽怜之感。说来他也是年近五旬的人了,可看起来却最多只有三十多岁。“现在只有一个办法。”“什么办法?”“诞子丹的药性虽然正在慢慢改变他的体质,但只是为了使他的身体更适合胎儿的生长。至于临盆,就必须要改变他下体的结构。我每日要夜儿出去走动便是为此,但这远远不够。”云珂也微微明白了沁寒风的意思。想到夜儿紧窄的臀部……“实在迫不得已,只有一个办法,就是敲碎他的骨盆以助生产。但如此一来,云夜免不了要终身残废,卧床终生了。”“什么?”云珂从未听过如此残忍的生产方法,只觉得全身血液到要倒流一般。“不行!不可以!朕不许!绝对不许!”云珂禁不住失态的大叫。“皇上您不允许也没有用!即便您贵为一国之君,可以号令天下,可以掌握生杀大权,但是您又怎么能让夜儿平安生产?”沁寒风也怒上心来,狠狠地瞪着云珂,“别说云夜两次出血,差点胎儿不保,大伤了身子!就算他一直健康无事,要平安产子也几乎是不可能的。这一点他自己也明白。不然您说,还有什么方法都让他们母子平安!”云珂全身颤抖。一身白衣,手握利剑睨视江湖的夜儿。一身戎装,英姿飒爽班师回朝的夜儿。一袭云服,太液池边迎风而立的夜儿。那个始终傲然挺立的身姿,让云珂不能想象他敲碎髋骨,日后卧床终身的样子。30“就没有别的办法了么?”云珂颤声问。沁寒风转过头去,似乎云珂现在的脸色他也不忍心面对。良久之后,长叹口气,缓下语气,“皇上不必如此。这件事夜儿恐怕也已经想到。他当初执意要为你逆天受孕时应该就有这样的准备了。现在只能祈祷他最好能平安顺产。否则别无他法!”云珂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寝室的。黄昏的夕光中,夜儿正卧床沉睡。手里握着刚才沁寒风递给自己的药瓶,作用大体和当初尤太医给的相同。可是现在,自己又怎么有那种心情。想到沁寒风的话:“他现在身孕未满七个月,还可以接受承欢之露,您最好趁此与他多做几回,松软他的产道。待再过几日,便只能靠药物的作用了。”将药瓶放到桌上,云珂在夜儿床边坐下,呆呆凝视着他的睡容。半晌,眼光又向下,移到他的腹部。看着那高耸的圆隆和下身窄小的骨盆,云珂无意识地皱紧了眉头。“怎么了?干吗皱眉?”云夜不知何时睁开眼,正盯着云珂。回过神儿来,云珂强笑道:“没什么!见你睡的这么沉,正在想着要不要叫你起来去散步。”这话扭的生涩,云夜心下自然不信。瞥见桌上放的药瓶,有了几分了然,怕是舅舅和他说了什么。抬头望望外边,夏日的天色尚早,便道:“那好,我们便去散散步吧。”云珂要伸手扶他起来,却被他笑着推开,“你当我是残废吗,难道处处要你扶!”说着,自己慢慢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