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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东棠龙精虎猛,陈全喝过酒,全身酥软无力,迷迷糊糊中被陆东棠强压着折腾好几个小时。不知何时,飞石中渐渐少了声音,只剩两道微弱呼吸,其中一道都快停止了……“陆东棠?”陈全听见陆东棠的声音逐渐低弱,身上越发沉重,有些凉,他心惊道,“陆东棠?你怎么了?陆东棠?别睡啊。”陆东棠趴在陈全身上,轻声说:“别怕,一会儿就有人来了,睡会儿。”陈全:“陆东棠,不准睡?听见没有,你不准谁?救命,有没有人啊,救命啊啊啊啊。”……布莱斯等人挖开山石,找到被掩盖在废墟中的陈全和陆东棠时,陆东棠已经不省人事,被他护在身/下的陈全情况也不太好,整个人十分虚弱,嗓子都喊哑了。陆东棠是被提着胳膊提出去的,他的双腿软软地垂着,两条腿被砸的血rou模糊,血渍染红两条西装裤,暗红暗红的。陆东棠和陈全当即被送上等候的直升飞机,直接飞往医院,紧急治疗。蓉城锦华医院。医护人员立刻带陆东棠进入手术室。手术室中,骨科专家等人早已准备妥当。陆东棠双腿中弹,又被岩石砸中,白骨都出来了,两条腿像被浸泡在血水中,渗人的很。陈全也被送入医院,包扎头,嘴角以及前胸后背,稍微严重的恐怕就是他腹部的伤口,旧伤再被掀开,现在得赶紧重新缝上,否则可兜不住里面的东西。这一比较,陆东棠受的伤那叫一个严重,失血过多,昏迷不醒,他是被横着抬进来的。手术仍在紧张进行中,手术门外,守了一溜保镖,愣是差点没陈全站的地儿。布莱斯这时候走过来,嘶哑着嗓子说:“陈先生,你的大哥陈斌已经安全送回家。你先回病房休息吧,一会儿陆先生醒了我来叫你。”陈全摇摇头,也嘶哑着嗓子说:“不用,我就在这儿看着,不碍着你们的眼。”布莱斯见陈全执着,也没有再劝。陈全靠着墙边,心里默默地数着时间一秒一秒过去。半小时后,走廊一头急冲冲走过来两人,当前一人看见陈全,就像看见什么深仇大恨的仇人一样,眼神狠狠地剜了陈全好几眼。不久前,贺琛林和彦悦得知消息,说陆东棠为救陈全双腿被砸,人都昏过去。得多严重才会昏过去?二人急急赶来,一路上也知道大概原由。陆晞竟然没死,甚至再一次出现,差点要了陆东棠和陈全的命。当年陆管家和陆晞逃离陆家,在海上遭遇海上强盗,最终丧命。贺琛林也是关心则乱,他是知道东棠最近一段时间都和陈全在一起,为了那个男人一句话,东棠身边愣是一个人都没带。贺琛林心里憋着话,不吐不快,他对陈全说,有话要和他说。陈全也没啥惧怕,最多打一架。陈全也憋屈的厉害,陆晞三番五次想要他的命,最后他都落得个不得好死的下场。彦悦要一起,贺琛林一摆手,你在这里看着,我不会动手。贺琛林带陈全来到他的办公室,他把门砰地一声关上,隔绝外面和里面的一切联系。贺琛林现在已经恢复冷静,也不拐弯抹角,直截了当问:“陈先生,你对东棠究竟是怎么感情,今天你一定要给我个实话,我不想再看东棠他为了你一而再再而三地连命都不要了。”贺琛林一再逼迫陈全,陈全心头早就不痛快,不由说道:“我不知道你想听什么,贺主任,就算我和陆先生之间有什么,那也是我们的事。”陈全特别咬清“我们”二字,就是要告诉贺琛林,他和陆东棠俩人,有感情,没感情,那也是他们两人的事,他贺琛林凭什么一见面就质问他。贺琛林没料到陈全这样说,他当即笑道:“几年不见,想不到陈先生现在变得如此牙尖嘴利,怎么,现在是仗着有东棠作为靠山,就可以为所欲为。”陈全实在不想和贺琛林多说什么,从这人口中说出来的话,永远都是那么欠抽。贺琛林道:“陈先生,如果你在乎东棠,你就不要试图让他改变什么,如果不是,我劝你就不要一边拒绝他,一边又藕断丝连抓着东棠不放。”陈全皱眉:“你什么意思?”贺琛林冷笑:“什么意思?东棠他为了你,专程购房子和你一起住,你不要说这不是你的主意,你既然不想和他在一起,你又何必抓着孩子不放,说什么要孩子在亲人身边生活读书,说实在的,你那点心思谁又不知道,你一边拒绝东棠,一边又用尽手段让他们父子俩围着你转,呵,过去我还真是小看你了。”陈全不可思议看着贺琛林,没想到贺琛林知道这些,更没想到他竟然是这样想的。“陈先生,五年了,你放过东棠可好?”这么多年,只有陆东棠身边的人才知道他为陈全做了什么,贺琛林缓缓说道,“陈先生,你知道当年你生鸣鸣的时候,是怎么活下来的么?没错,当时你剖腹取子失血过多,几乎在手术台上一躺不起,是东棠,是东棠恳求阿莱救你,也只有阿莱的血能救你。如果东棠想要你的命,你现在不可能还在这里,见到你的儿子。东棠他过去确实为了得到孩子对你用了些手段,可最后也是他救了你一家性命,是,或许你会说这些都是因为他欠你,那当初孩子生病需要输血,东棠他也没有来找你而是带着孩子辗转去国外求阿莱相救,只因你那时候才从鬼门关回来,身体状态极度不稳,如果输血必定有生命危险。陈先生,阿莱算得上是你们的救命恩人。才几个月大的孩子经历多次换血治疗,羸弱瘦小,多次出现呼吸暂停,我一辈子都忘不掉,东棠那时候守在婴儿床边祈求,东棠说,只要孩子能平安无事,他一定去找你回来。”如果孩子不幸夭折,陆东棠这辈子或许都不会去找陈全。陈全也就彻底解脱了。陈全震惊,他对这些一无所知。当年他被仇恨蒙蔽双眼,满头满脑装的都是陆东棠骗他、害他,最后一次见到的他和陆晞的事,让一切再也忍无可忍彻底爆发,他狠心决绝离开。原来在这曲折过程中,竟然还发生这些事。贺琛林深深叹息一声:“我不知道你究竟给东棠灌了什么,竟然令他为了你连命都不要了,陈先生,有件事恐怕你还不知道,关于鸣鸣的病,其实并非不能医治,只是治疗方法,东棠他曾一口拒绝。”陈全猛地抬眼:“什么方法?”贺琛林眼神深深地看着陈全,嘴唇一开一合:“阴阳人的脐带血。”陈全彻底惊住,那边贺琛林的声音遥遥传来:“但这是不可能的,因当年那件事,你的身体已不适合再怀孕,而东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