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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头靠在他小腹,见他只是紧张,慢慢伸手抱住言禾的腰。言禾呼吸急促几分。戚泠抱着他腰身,说:“你ying了。”这正经的声音,让言禾更情炙。言禾低低道:“唔。”戚泠慢慢将手放在他腰侧,不轻不重的几下,带着说不出的意味,言禾闭了眼,微微吸气。还是没变,这里碰几下人就微微发颤。戚泠眸色更深。戚泠亲吻言禾,他的吻碾在唇上时,他才会紧绷起来。都没变。窗外夜风冷寂,窗内渐渐变得温和缱绻。言禾低低喘着。言禾没想到戚泠会做到这一步,他五指陷入戚泠的短发里,有些扎手,言禾眼角晕染出生理性的红,不住咽口水。让我们红尘作伴,活的潇潇洒洒戚泠支起身子,看言禾。身下的人眼睛微红,不住喘,真是好看的厉害。戚泠小心翼翼,伏下身去,看着他,想落吻在他脸颊,戚泠闭上眼。言禾心一紧,手一抖,顺着戚泠的肩膀就滑了下去,触到个圆形的疤痕。尚在失神,下一刻,反应过来是什么,言禾如被雷劈过般双目大张。回忆来的措不及防,撕裂十几年的时光之河,准确抵达言禾心里。言禾身抖如筛,濒死般开始大口喘息。戚泠蓦然睁眼。还差一点就吻上他的面颊……言禾手不住抓紧床单,蜷起身来,狼狈咳嗽,大口大口喘,却吸不进一点空气,头发晕,双眼发黑。戚泠眼明手快从枕头下摸出个药盒来,打开塞言禾嘴里,言禾大口吸入,眼角难受逼出生理性泪水,淌了半张脸。待呼吸平顺几分,言禾方才觉自己看上去多么糟糕。他抬头看戚泠。戚泠坐在床脚,用那种剜心的眼神看他,言禾被看得有几分迟缓呆滞。戚泠浴袍彻底散开,反应明显,他脸上却没有半分情动。言禾意识到不对,已经晚了。戚泠语句平缓:“你嫌我脏?”问句带着陈述句的波澜不惊和肯定。言禾心痛,正要开口,戚泠弓起身子,将脸埋入双手间,也是个苦灼难耐。言禾见得,说不出话,愣愣看着戚泠。过了会,戚泠抬头,起身拉着他胳膊将他推出门,恢复了几分理智道:“走罢,我不想做我会后悔的事。”直到戚泠关了门,言禾都没来得及辩解一句。言禾慢慢将裤子提了起来,拉好拉链,理了理衣服,捏着药盒,走出戚泠家。坐回车上的时候,言禾整个人都脱了力。初夏的天变得也快,言禾在车上失神坐了十分钟,天就开始淅淅沥沥下起了雨。言禾打开车窗,头枕着胳膊趴在方向盘上,不断大口呼吸着。想着戚泠最后的脸色,言禾就难受得呼吸困难。不是这样的啊,为什么会这样了?言禾闭眼,眼眶热得来难受。他的男孩,那个好像带着光的男孩,已经消失在岁月中,改变了模样。言禾还记得初见。他不安的坐在教室里,因为他从前国外学习的课本不太一样,老师怕他跟不上进度,按照数学的进度,安排到了高一的班上。他国语是跟着母亲学的,不常用,大家语速都特别快,他跟不太上,因此很多时候他只得沉默。他办好入学手续,第二日下午,坐在教室里,没有人和他搭话,他对一切都分外陌生,也不太敢和周围人说话,怕听不懂惹人笑。正是不安的时候。那个男孩走进来,带着满身的飞扬凌厉,短发,剑眉昂扬。言禾看着他将一堆东西放在讲台上,然后抬头和他对视,言禾隐隐有些不安。然后他走下来,坐在他身边,露出一口白牙,眼里沉溺的光彩全都因着笑容外放,他说:“我叫戚泠,你好。”一个字一个字都那么清楚缓慢,和他知道的日常语速都不一样。他放慢了。他被感染也笑了起来。那笑容印刻在记忆里褪色不了。都变了。不一样了。戚泠已经不爱笑了,现在他寻常看过来的眼神,言禾根本猜不到他在想什么。那光彩好像从他身上硬生生剥落下去,戚泠已经成长成,对于言禾陌生的人。言禾难受得还是湿了眼。他捂着眼睛,忍过一刻,又好了许多。言禾看着窗外,拿起药盒,慢慢吸着,车外的雨声已经变得暴烈不复温柔。可是那人,是戚泠。还是那个,让他想的心口发痛的人。还是那个……言禾又喘起来,他强迫自己不去回想太多,强迫自己平静,老老实实背着医生的嘱咐,深呼吸不断吐气,差不多有小半个小时,他才觉得呼吸平顺起来。言禾将车窗关好,下车,锁好。一步一步又往戚泠家去。雨将他浇个透心凉,言禾不敢跑,只走着。在戚泠单元门下等了十多分钟,终于有人回来,言禾向住在这个单元的人道了谢,等他们开了楼栋的锁,跟着进了楼栋。言禾在戚泠门口站着,按了门铃。本来想着应该还会有一会儿,结果门立刻就开了。戚泠浴袍已经系好。两人对视,都有些沉默。言禾抹了把湿漉漉滴水的头发,笑着道:“总是能借你楼下浴室洗个澡吧?”戚泠深看他一眼,到底侧了身:“进来吧。”戚泠指了指楼下的卫生间道:“去吧。”说完,又道:“我给你拿套新的衣服给你放门口,地板上你弄的水别管,不用来和我告别,雨停了……”语句有了罕见停顿,“就走吧。”言禾不说话,走进浴室,先放热水洗了把脸,舒服多了。站在莲蓬头下,言禾将全身都淋湿,热水舒缓了身心。戚泠家用的东西都很简洁,但挺全,太久没打开过的身体,涩得厉害,一个澡,洗了近半个小时,言禾用戚泠的浴巾将水擦干净,把头发吹干。趿着拖鞋打开门,门口放了个衣篮子,里面放了套干净的衣服。言禾看一眼,直接赤着走了出去。走上楼,在戚泠门口静站了片刻,握住门把手稳稳打开。门内传来一个声音:“我说了你……”戚泠话没说完,说不下去了,目光粘滞在言禾身上,刚洗完澡的言禾,脸上尚带着几分粉红润泽。言禾进门将顶灯关了,走到他床边,开了那小盏暖黄的床头灯。戚泠躺床上不说话,不动,只看着他。策马奔腾,共享人世繁华他舔舔嘴唇,艰涩道:“不是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