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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点燃火柴往纸堆上扔,叶叔想制止虞世秋,虞世秋却尖锐的喊道:“我说过让你们都别过来!滚出去!”谢君棠几乎从来没见过虞世秋这样疯狂的样子,他弯着腰拼命的撕毁一切,不让任何人接近他,谢君棠看着他愤怒和失控的样子,顾不得虞世秋的脾气,直接向他走去,虞世秋忽然抬头看着谢君棠,眼里都是怒火,谢君棠沉住气问他:“你要是再烧下去,这屋子你也得一块都给烧了。”“我不稀罕!这里又不是我家。”虞世秋继续点火,谢君棠抓住他的手,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哈哈哈。”虞世秋突然笑了起来,说道:“老天爷善恶分明,却偏偏瞎了眼睛。”谢君棠不明白他在说什么,虞世秋笑道:“他就是我命里的劫数,呵,该的该的。”虞世秋这天的神情很奇怪,他一直自言自语的说着只有他自己明白的话,谢君棠看着满地的纸屑,心里却犹如晴天霹雳,虞世秋把日本人给他的东西加上谢家银行近来的账目统统销毁,当然还有最重要的藤原家族侵吞的黄金白银和谢家的联系都不复存在,谢君棠把虞世秋抱着,安慰道:“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要冷静下来想,你发脾气于事无补,有什么事你告诉我我帮你一起想办法。”虞世秋低声说道:“这不是你cao心的事,你什么也不用管,只要你留在我身边就好了,君棠,我现在只有你了。”说罢虞世秋半跪在地上抱住谢君棠。谢君棠把他抱的更紧,叶叔在一边看着虞世秋和谢君棠亲密的相拥,却连叹了好几声。第二天虞世秋早早的就出门了,谢君棠目送他上车,虞世秋在车里向他挥手,笑的俏皮,谢君棠心里却是不上不下。等虞世秋走后谢君棠正准备进屋,旁边的房子大门打开,一辆军车从里边开出来,谢君棠站在原地,军车从他身侧开过去,宋上爻坐在的车里侧过脸不经意的看向这边,看到谢君棠时微微愣住,两人目光接触之间,谢君棠朝他淡淡一笑,便转身进屋,而宋上爻的车子已经与他相背而行,走了很远。谢君棠在二楼阳台上坐着自己和自己下棋,楼下传来喝彩声,谢君棠看下去,一群年轻人在他们屋前玩着球,你追我跑,好不热闹。这时,宋上爻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向他这边走来,然后他站在谢君棠的家门口,谢君棠立马听到敲门声和宋上爻说话的声音,他问着“请问有人在家吗?”谢君棠听到门打开的声音,下面有人在说话,谢君棠想或许是赵泉。叶叔跑上楼来喊谢君棠下去说是邻居来拜访想交个朋友,谢君棠放下棋局下楼点头应道马上下来。出于各种原因考虑,谢君棠觉得在家里和上爻说话不方便,便和他一起到门前那片小广场说话闲逛。谢君棠和宋上爻并肩走着,身后是跟在上爻身边的士兵们闲玩着在踢球,谢君棠道:“好久不见,腿伤好了没有?”“还行,靖华居然瞒着我,不告诉我你就在汉口,刚才我可对他发脾气了。”上爻笑道:“原来还真担心你在沦陷区出事,现在看你生龙活虎的,可就放心了。”谢君棠看上爻依旧是那样光彩照人,不由得笑道:“你也别怪杨连长,我让他不开口的。对了,你怎么来汉口了?”“为了帮靖华,他这边有些问题解决不了,需要我过来调解,刚才听他说你现在和虞世秋走的很近,是不是真的。”“我和世秋是来汉口定居的。”他拐着弯的说道,上爻听完皱眉,道:“可是他为日本人做事,这次靖华的任务和他有关,情况对他很不利。”谢君棠闻言心里有些担忧,但他也知道世事多变,藤原武被派遣来汉口,就不是好的征兆,再加上这两天世秋反复无常的性子,谢君棠只得苦笑道:“有些事情就算是孽缘,也逃不掉,若能摆脱自己,就不是凡夫俗子了。”上爻叹息一声,道:“你的事我也不便多说,但我相信君棠你的选择一定是自己所坚持的,无论你是否站在虞世秋那边,你都是我的好友,这不会因为你和虞世秋的关系而改变。”“还记得当初我问过你。我算不算你喜欢的那种人,现在却连我自己也不清楚自己算是哪种人,善恶黑白,身在局中便是黑白不分。”谢君棠笑道:“可偏偏又自诩清高,不肯自私的彻底,真可恨啊。”宋上爻见他心中有郁结,开导他说道:“即是凡夫俗子,理应追求自己所想,爱人之所爱,憎己之所恨,忠家国天下,肩挑万夫大梁。”谢君棠发现宋上爻确实是讨人喜欢,爱憎分明才能洒脱磊落,只可惜有时候天时地利人和,有人洒脱便会有人犹豫,谢君棠的确做不到爱己之所爱,恨己之所恨。“上爻,何时我能听你一曲。”谢君棠笑道。“你还想听?”宋上爻问道。“恩。”谢君棠点头。宋上爻笑道:“等我帮靖华处理完汉口的事,再约君棠你把酒言欢。”谢君棠伸出手笑道:“一言为定。”宋上爻伸手与他交握,“驷马难追。”两人相视而笑,而此时杨靖华从屋里出来,宋上爻却立刻收敛笑容,把手收回去,神情严肃的清咳几声,道:“别和靖华提这事,他最近脾气大。”谢君棠看上爻竟然怕杨靖华到如此地步,真是哭笑不得,只差当着他的面笑话他是多年竹马终成糟糠,就在杨靖华微笑着走过来时,宋上爻笑呵呵的走到靖华身后,道:“叙旧聊了一会。”杨靖华把上爻的肩膀一邀,谢君棠明显感觉上爻的脸变得扭曲,杨靖华咬牙切齿道:“挺坚强的,受伤了还敢瞒着我,是找死吧。”宋上爻立刻作出痛苦的样子,申冤道:“赶着离开军营,结果就中了暗招,我可是把你的话当圣旨来办。”杨靖华看他一眼,笑道:“油腔滑调,我不吃这套,搞不定海关,你就别回去了。”宋上爻连忙点头,乖乖的说道:“我会尽快办妥的。”听到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谢君棠没忍住立刻就笑了起来,宋上爻叹息表示自己也很无奈。==============好花不与殢香人浪粼粼又恐春风归去绿成阴玉钿何处寻木兰双桨梦中云小横陈漫向孤山山下觅盈盈翠禽啼一春的词调响起,谢君棠躺在椅上听着,夏末初秋之时最难把握穿衣的分寸,只穿着单衣的谢君棠非得盖着毛毯才觉得舒服。留声机里嘈杂的声音伴随着柔美的女声,让这个夜晚显得越发安静。已经很晚了,虞世秋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