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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他的人那么多……有谁爱他这样深?有谁把他当成自己的救赎?陈泽悦心绪杂乱如麻。只觉得胸口有一点纤细的,而又尖锐的疼。一旁的方蓁也傻得不轻,她显然也听到了费恩的低喊,但她不知道为什么陈泽悦没有过去拦住他,一不小心就脑补得有点多——就在一边小心翼翼地打量陈泽悦的表情。陈泽悦倒是无暇顾及他,他在那乱纷纷的思绪中终于抓到了关键——费恩根本没有意识到他的存在,那之前那些让他站住的命令自然也不是对他说的。于是他摆摆手示意方蓁带着那位心理医生出去,自己轻手轻脚地走到了费恩身后,伸出手,缓缓地向费恩靠过去。快要碰到费恩的时候陈泽悦小心地往下看了一眼,密密麻麻的都是人,要是费恩密集恐惧症的话没准能当场给吓下去。他额角微微沁汗,手却很稳,轻巧地拢过费恩的腰。费恩低垂着头,那双汪着无边海水的眼睛紧闭,自然没有看到陈泽悦的手,只在自己被抱实了的时候轻颤一下,随即把自己的手搭在了横过自己腰腹的手上。“……泽悦。”费恩的声音也在细细颤抖着。“是,”陈泽悦抱着他轻声抚慰,动作轻缓地吻他的头发,“我在这儿。”费恩的手指一点点地收紧,仿佛是在确定陈泽悦的存在一般;于是陈泽悦也把抱着他的手收得更紧些。他把自己面颊贴在费恩的边上,问他:“我们回去,好不好?这里冷。”费恩抓着他的手:“……不冷。”“你不冷吗?”陈泽悦在他脸上蹭了一下,“可我有点儿……”费恩没说话。陈泽悦看见他脸绷得紧紧的。陈泽悦本想摸一摸他的头,可是不敢松手,只好亲他一下:“我们一起回去,好不好?来,我抱你下来?”费恩仍旧是沉默,只不过几分钟后,他手上渐渐软了。陈泽悦顺着他的力道把他从窗口那里往房间内搬,终于半拖半抱地把他给弄回来了。费恩浑身冰冷,一身几乎都要被吹僵,陈泽悦都怕他再坐下去身体就不受自己控制了。费恩被吹得腿动不了,甫一落地就踉跄一下,陈泽悦赶紧去捞他的腿把他给打横抱了起来。方蓁被他赶出门外,一见两人出来就围了上去,陈泽悦冲她一点下巴:“叫司机,我带他回家里去,你跟梅奈尔……”还没说完就被方蓁推进了电梯:“知道了知道了!我来安排!车在下面等着了你下去就是!”闻言陈泽悦也不再多说,下了电梯后径直抱着费恩进了车,从后门跑了。在路上时陈泽悦就叫露姨放了热水,回到家时巨大的半嵌入式浴缸已经放满了水,露姨没敢关,余出的水溢出浴缸,哗啦哗啦地往外流着。陈泽悦替费恩把身上的裙子给扒了下来,然后把他放进热水里。水温不很高,费恩被冷风吹得冰凉的身体浸进去刚好,不会觉得烫,陈泽悦特意跟露姨交代过了。露姨把热水器设定好了让它一点一点地升温,便悄无声息地出去了。费恩赤身裸体地躺在陈泽悦面前,水流在他身上汩汩而过。浴室橙黄色的灯光透过水波,在费恩雪白的胴体上打出粼粼光纹。他沉默地躺着。一路上他都没说过话,只沉默、温顺地躺在陈泽悦怀里。陈泽悦也没跟他说别的,自顾自地挽起袖子,半跪在浴缸外给他按摩膝盖。费恩便伸手去碰他的脸。他已经平静了下来,在他身上基本看不出来十分钟前发生过的事了。水温带着气温一点一点地升高,浴室内水汽充盈,不一会儿陈泽悦觉得身体开始发热,同时身上的衬衣也变得潮湿起来,黏糊糊地贴在身上,左右都觉得难受,于是他干脆站起身,把身上衣服脱掉后才继续给费恩揉按其他地方僵硬的肌rou。结果也不知道碰到了哪里,他就眼睁睁地看见费恩的下身一点点抬起头来。陈泽悦:“……”只好眼观鼻鼻观心地假装没看见了。不料费恩竟不怎么在意这个,他倒是泡暖和了,便撑起上半身靠近陈泽悦,伸手勾住他的脖颈后,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我总觉得这是假的,”费恩模模糊糊地叹气,“泽悦……我总怕你是那混蛋假扮而成的。不过他不会说中文。……算了,就算是假的……”陈泽悦也伸手去捏他的下巴:“是真的。看清楚了。”“我知道,”费恩笑了起来,很开心地,“我就是怕……在梦里的话,闻不到你身上的味道,也没有温度。”陈泽悦有点斯巴达了:“我什么味道?!”“嗯?”费恩笑盈盈地看着他,“木香味……还有点茶的味道。你用的什么香水?”“不知道,”陈泽悦继续给他揉,“我姑放了瓶香水在我衣柜里,我没喷过,就是香水挥发出来的味儿吧。那是她自己调的,我不知道是什么,你喜欢的话,我让她给你拿一瓶。”费恩摇摇头:“我不是喜欢那个香水……”陈泽悦听懂了他的未竟之言,抽空在他头上揉了揉。费恩话题一转:“泽悦,我难受。”“嗯?怎么了,哪里痛么?”费恩指了指腿间。陈泽悦:“……”他觉得费恩可能还是没怎么清醒。费恩又补上一句:“你说要色诱我,还说拍完了跟你算账……”虽然他都不完全明白这些是什么意思,只不过记了个音而已。陈泽悦:“……”他把手往费恩身下的器官伸去,认命地想行吧,就交代在这儿了。第二十三章陈泽悦在淋浴头下洗了手,把浴缸底下的塞子拨开给费恩换水。费恩似乎很敏感的样子,在他手里没多久就达到了高潮,这会儿大概是有点缺氧了,闭着眼,软绵绵地靠在浴缸上喘息。陈泽悦看了看自己身上,裤子也湿了个七七八八,他干脆把自己也脱光了然后站在淋浴下冲了个澡。浴室的柜子里里有用防水袋装着的备用睡衣,陈泽悦把衣服连袋子一起拿出来放着,却没立刻穿上,而是按着费恩又泡了一会儿水,才把他拉出来,冲一下然后擦干了。陈泽悦拿了一套衣服给他,自己也转身穿衣服去了,结果他穿好了转头一看,费恩还站在原地,衣服也没穿,连手的动作都跟刚才一模一样——就只直勾勾地盯着他看。陈泽悦要被气笑了,走过去三下五除二地给他把睡衣套上,开门,指着门外让他出去。费恩这会儿倒乖了,抿了抿唇,什么话都没说,跑出去了。屋子里开了暖气,热烘烘的,费恩裹着厚厚的浴衣等在门边,看着陈泽悦也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