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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轻轻放在他膝盖上,车厢里有点暗,谁都看不清谁的表情。下车的时候,宣宣才醒,揉着眼睛趴在了祁山背上。“我帮你抱会儿吧。”沈昼想要伸手去接宣宣却被他给拒绝了。“不用。”祁山摇摇头。沈昼跟在他身后走,看着他背着宣宣,就好像是把全世界的重量都背在了身上。背影看起来特别孤独,又倔强。快到他们家车铺的时候,宣宣自己主动要求下来走路。因为困得不行,所以一直在打瞌睡,张着嘴哈欠连天。沈昼跟祁山牵着他在路上走,却再也没有早上出门时那种愉快的气氛。三个人都挺无精打采,走到车铺门口的时候,还是宣宣先叫了起来。“谁把我们家给砸了。”因为收到那条恐吓短信,所以祁山最近几乎是把全部注意力都转移到了宣宣身上,压根没怎么管过车铺。听见宣宣的喊声,祁山才如梦方醒般的抬头,然后就发现他家车铺的棚子倒了,几辆崭新的摩托车全都被砸得稀巴烂,全都变成了废铜烂铁。就连屋子里的货架玻璃也都被敲烂了,明晃晃的碎了一地。而二叔颓废的坐在地上,一脸的无奈。宣宣飞快的跑过去,哭着把二叔拉起来,二叔红着眼睛也泣不成声。祁山看见这幅场景,当时就崩溃了。仿佛时光倒流,一切的努力全都白费了,他又回到了看着家人被蒋大龙欺负的那天。为什么?老天爷像是在跟他开玩笑。每当他觉得生活出现快要转机的时候,命运总会给他当头棒喝。告诉他,放弃挣扎吧,你是个彻彻底底的loser。他听见内心什么东西一点一点倒下去的声音,发出巨大的轰鸣。他觉得脑子很空,世界只剩下令人眩晕的耳鸣。他下意识的捂住了耳朵,跌跌撞撞的向着漆黑的胡同走了过去,他不知道自己究竟要去哪里,只是想要逃离,逃离这种令人窒息的绝望,逃离一次又一次的悲伤陷阱。沈昼看着他,忍不住红了眼眶。刚想要跑过去拉住他,就听见他说:“别过来。”他留给沈昼的只有一个颤抖的背影,倔强的想要跟他保持着最后的距离。沈昼却并没有停住脚步,径直朝那个背影走过去,站到了他的面前。“山哥。”沈昼舔了舔嘴角,话刚说出口,眼泪就没控制住流了下来,“车铺没了可以重新再建,你别这样。我很担心。”祁山低着头没说话,黑夜让他的轮廓变得模糊,两人虽然只有一步之遥,但却是像是隔着银河。沈昼眼睛通红,嗓音嘶哑的看着他的侧脸说:“你要什么我全都给你,你能不能抬头看我一眼。”祁山心里难受得说不出话来,缓慢的抬起了头,径直走近他,然后把脸埋在了他的肩膀上,低声哭了起来。沈昼搂住他的脖子,侧过脸贴近他,闭上了眼睛。感觉到来自对方身体的温暖,祁山就如同一只受了伤的小兽一样,终于扬起脖子发出了嘶哑的吼叫。沈昼轻轻拍着他的肩膀,薄唇刚接触他的脸,就止住了,徒然化作一声叹息。第44章做梦平静下来以后,祁山让二叔和宣宣回家睡,自己则留在了车铺睡觉。沈昼抄着兜站在门口,拿起扫把扫了几下地,把碎玻璃弄干净,然后就在沙发上坐下了。祁山看他没有要走的意思,指了指卧室的床说:“估计我俩不够睡的。”“那我就玩手机呗,你睡。”沈昼抬眼看着他说,“我发烧那天,你不也是守了我一夜吗。”祁山摇摇头:“不至于,挤一挤试试吧。”沈昼听了瞄了一眼那张木制的床,也就一米二宽,估计躺上去胳膊腿儿都伸不开。“啧。”沈昼跳下沙发走过去坐在了床上,试探性的晃了晃床头,床板就开始吱吱呀呀的叫了起来。“我估摸着咱俩能把它给睡塌了。”沈昼这会儿还有心思开玩笑,“天亮一大早起来,一看我们俩搂在一起床塌了,别人还以为咱们干了什么呢。”“搂一起?想什么呢?”祁山往他后脑勺拍了一巴掌,声音沉沉的说,“成天脑子里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沈昼揉揉头发,仰躺在床上说:“我可什么都没想,是你自己说的。况且搂一起睡觉暖和。”祁山从柜子里拿出来一床大棉被,往床上一扔说:“盖着点。”夜里风声很粗,把门吹得哐哐响。俩人背对着睡觉,虽然都闭着眼睛,却都没有睡着。沈昼把腿架在祁山身上,翻了个身轻轻摸了摸他的腰。他以为祁山睡着了,谁知道轻轻一碰,那边就传来一声低沉的呼吸声,有点儿急促。祁山这是在装睡。沈昼往他那儿瞅了一眼,人装的还挺像,侧躺着,紧闭双眼,呼吸也逐渐均匀了起来。沈昼静静看着近在咫尺的这张脸,突然很想上手碰一碰他的睫毛。毛绒绒的,又卷又长,像一把小扇子一样的睫毛。他刚伸出手,就被祁山一把搂住了。人不动声色的把他抱在怀里说:“睡觉。”沈昼第一次跟人这么近距离接触,别说是兄弟,以前就连女朋友都没这么抱过他。闻着祁山身上的男性荷尔蒙气息,他突然觉得有点心猿意马,不用提什么睡觉,这会儿连困意都被驱散得一干二净了。而祁山的呼吸有些不稳,脸埋在沈昼的肩窝里,用青色的胡茬蹭了蹭他的脖子。沈昼难耐的舔了舔嘴唇说:“山哥,你别……”你别动了,我他妈快受不了了。祁山结实的胸膛正贴着他的胸膛,俩人之间就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心脏在胸腔里有力的跳动着,就像是一颗定时炸\弹,在倒计时着沈昼最后的定力。沈昼身上guntang,感觉快要失去了所有的力气,脑子里只有一个冲动。只是想要抱紧他,听他在自己怀里低沉的呼吸。想要看他也露出难耐的表情。想要亲吻他,从上到下。想要一口吃了他。连骨头渣都不剩。脑子里这些想法愈发强烈,沈昼只觉得热血沸腾,实在是没控制住低低叹了一声,似是喘息又像是低\\吟。然后他就感觉祁山瞬间浑身都僵硬了,身上一凉,被子转眼就被人掀掉了。祁山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咳嗽了一声说:“我去上趟厕所。”早上祁山先醒的,沈昼听见一点儿动静于是也醒了。于是他就看着祁山醒了以后,坐在床头木了好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