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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乱摸的手中:“好些了吗。”摸到寒玉,怀里人的躁动不安减缓了片刻,然而没过多久,又不知餮足地凑了上来,用酥软而细腻的声音道:“不够……给我……”说着再度去扯谢还的衣服。这倒不能怪他,谢还因为灵脉损伤,又修炼魔功,体质阴寒,对此刻的宋迎来说犹如荒漠里的一汪绿洲,简直是他求而不得的救命稻草。“不可。”谢还脸色暗得可怕,他看着宋迎,眼里腾着熊熊的火,那是一种近乎极端的占有、嗜血、残暴的眼神。他不敢碰宋迎,但那可怕的神情,又让人觉得,似乎只要一瞬,他就能把这人的衣衫撕成碎片,然后疯狂地侵占他,掠夺他,让他和全身的骨血都狠狠溶在一起,哪怕死了也不会让他离开。不过,这欲.望再重,谢还依旧保持着理智,他继续用寒玉在宋迎脖颈、手心疏解着,道:“我知是你,师尊。我等你亲口告诉我的那天。”然而宋迎完全听不进去,他再次被拒,急得疯了一般,力度不由得加大,没几下,真把谢还的腰带扯得松松垮垮了。他挪动身体,抱住了那人的腰际,像菟丝花一般缠了上去:“好难受……”“师尊,清醒。”谢朝辞捧起他的脸,想凶他几句,然而看到那双眼睛的一刻,人就彻底愣住了。宋迎面色潮红,眼里水蒙蒙的,艳红的嘴唇微微半张,看着谢还,无辜又可怜。明明清秀的一张脸,却说不出的蛊惑媚人。“……”谢朝辞仰面骂了一句。然后破罐子破摔一般解开了玉带钩,咬牙道:“只此一次,倘若有下次……”话没说完,宋迎便如涸辙之鱼般纠缠上来,guntang的肌肤紧紧贴住谢还的,丝丝寒凉沁入肌骨,他长长叹了口气,然后整个人贪婪地磨蹭起来,手在谢还背后也不老实地四处游走。谢朝辞脑子里一片空白:“再有下次……”他就怎样?怎样都不舍得。灵驹还有半日才能到海市。谢朝辞生无可恋地想,就这情形,半日一过,恐怕他半条命都要没了。他深吸一口气,任凭宋迎八爪鱼一般粘在他身上,闭上眼,吐息打坐。未几,宋迎迷迷糊糊觉得这东西的寒气更重了,好不开心,手不由得摸到了谢还的腰侧,在那凹下去的腰眼处按了两下。他只是觉得好玩儿,却不料谢还猛的睁开眼,闷声咽下了嘴里的血腥,道:“你真是……”他拨开宋迎的手,沉声命令:“不能碰那里。”宋迎一脸茫然地看向他。他都烧糊涂了,根本理解不了谢还说的什么意思,不过下意识觉得这事物生气了,于是老实下来,还讨好般在谢还颈窝处蹭了蹭。谢朝辞:“……”还能怎么办,除了宠着,还能怎么办???“乖一些。”谢朝辞摸了摸宋迎的额头,依旧guntang,只是好了一点点。他叹息一声,“这样累不累?”宋迎早就没了力气,单纯像块锦缎一般挂在他身上。谢还按着他的肩,轻轻引着他躺下:“躺着吧。”宋迎死死揽住谢还的腰。“我在,不走。”谢还轻声安抚,但是宋迎宛若孩童,非但不听,反而更用力了。谢朝辞拿他没辙了,由他抱着,缓缓向后躺下:“这样行了吧。”怀里人得意地在他身上磨蹭。谢还轻轻在他屁股上打了一下:“别乱动,睡觉。”宋迎老实了。半日后,灵驹总算到了海市。宋迎这模样,凤麟宗肯定是不能回去了,谢还只能把他带回这里,而且他的府邸有冰池,正好可以舒缓宋迎的症状。海市已经在此停驻近两个月,依旧人来人往,客驿不绝。灵驹载着马车从上空飞驰而过,流星般落入禁地。水阁外青莲盛放,风拂涟漪。谢朝辞抱着人踢开雕花木门,在书房柜架上打开一个暗格,暗门缓缓洞开,便是扑面而来的寒气。白茫茫的一片,寒雾弥漫,难以视物。谢朝辞轻车熟路地顺着台阶而下,大约走了百十步,便来到一处幽深的冰池边。四面墙壁几盏银台,亮着一颗颗明珠,乳白的光把这近乎密闭的空间照得恍如白昼。有台阶下到冰池里,谢还连衣服也来不及掀起,径直抱着宋迎下了水。这水冰得透骨噬魂,修士下来也要冻得喊爹喊娘,谢朝辞却浑然不觉,仿佛早已习惯,淌着及腰的冰水来到中央一处石台边。宋迎自打进来就舒服了许多,这里的寒气比贴着的这家伙多了不知道多少倍,谢朝辞一下水,他就迫不及待地扑腾着要往水里钻。原本谢还只想让他待在石台上,可他闹得太厉害,手一滑,人就沉到了水底,冒出一串泡泡。他把人捞起来,道:“只泡一会儿,久了你受不住。”宋迎被他放到石台上,半边身子都浸在水里,靠着身后的石壁,惬意地哼哼了几声,沉沉睡去。接下来几日,宋迎一直不甚清醒。虽然有冰池缓解,但烧一直未退,一会儿觉得自己变成了生前模样,教谢还剑诀,可这孩子不知道在想什么,全然没有听进去,于是便打了他手心,罚他去思过堂反省。一会儿又觉得自己变成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跟在谢还屁股后面到处跑,还见到了同门的师弟。他都不知道哪个才是自己,浮浮沉沉间,在白惨惨的寒雾看见个依稀的人影。那人躺在一块台子上,一动不动,仿佛沉睡了一般。再度睁眼的时候,又看见谢还手里端着碗,拿着勺子,神色有些严肃,似乎说了什么。好半天,宋迎才听到一句仿佛从天边传过来的话:“乖,吃一点。”……吃什么?好困,算了不管了,还是睡觉吧。于是他又睡着了。某一天,宋迎觉得身体里的燥热迅速淡了下去,经络里灵力充沛,久违的轻盈感席卷全身,他倏然醒了。也许是太久没感受到这么顺畅的灵力了,他起身的那一刻,手里灵力一个没收住,啪嗒一下打在了身下石台上。然后轰的一声,和碎石齐齐落水。然后他就被冻傻了。冷……冷极……刚恢复的身体,在这极寒的水里一浸,顿时四肢百骸都成了冰碴子。他挣扎着在水里扑腾,连自己其实会水都忘了,大概片刻,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一只手把他拎小鸡似的捞了起来。“不是说了要乖一些,怎么还……”谢朝辞顿住了。宋迎似一只落汤鸡,目光清明,怔怔看着他,有点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