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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说:“不打了,咱走!”不过,场面早就不是靳老大挥一挥衣袖就能控制住的了。就在他跟安湛对视的瞬间,安湛已经意识到这是在打架,于是他推开靳狄之后转身参加到别人的混战中去了。跟着靳狄的狗腿子全校能有几个?何况,里面不乏欺负软的怕硬的墙头草之辈,本来是跟风凑热闹的,见安湛方得势,转头就跑,安湛这边倒是越战越勇,追打落水狗,仿佛拥着孙大圣旗开得胜的猴崽子们一般。靳狄让刚才安湛的眼神一晃悠,精神上还有点没缓过劲来。一个染着紫色头发的杀马特在他耳边说:“大哥不成啊,咱给白哥打电话吧!”靳狄回头,斩钉截铁道:“不成!输了就输了,不能叫人!”不过靳狄的震慑没有起到作用。还是有人去给杨白专通风报信了。杨白专就是白哥,是靳军官手下的一个班长,手里有十几个兵能随时调动。也是个混不吝的兵痞子,跟靳狄关系铁的很。靳狄从小就在一群兵痞里面长大的,好几个班长甚至连长都跟靳狄是拜把子兄弟。一个电话打过去,杨白专带着好几个班的兵坐着车就赶过来救场。没多一会儿,两辆面包车堵在打架的胡同两头。从车里跳下来三四十个大头兵,把一群鸡飞狗跳的猴孩子堵在了中间。靳狄心说“不好”的时候,一个狗腿子已经得意地冲着其他人嚷嚷道:“我大哥码人来了!你们牛逼再打啊!”安湛回头一眼就瞪上靳狄,那眼神里是靳狄从来没看过的不屑和愤怒,学生打架归学生打架,大家无非就是发泄情绪,一旦牵扯到校外的人,而且还是一群兵痞子,这就变成了暴力事件。不少人都吓傻了,举着拳头不知道该怎么办,靳狄知道安湛误会了,他站起来对和杨白专和霍老三他们挥手,打算跟他们说,是误会,回去吧哥几个。正在靳狄拍拍身上的土要过去澄清的时候,突然看见有个混子拿着根暖气上拆的铁棍子往安湛的后背上抡过去,速度快的让靳狄都来不及反应。安湛脸还冲着靳狄,完全没注意,猛地挨了一下重的扑通地就趴下了。“安湛!”靳狄瞬间觉得心都拧成一股了,声音都拔高了几度,眼圈也立刻不争气地红了。安湛被打得半天没缓过来,那混混正是追求林雪凝不成的那位,他见靳狄这边得势,难免要泄私愤,对着安湛又补了两下,林雪凝吓哭了,旁边好多人都愣住了。靳狄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穿过人群扑过去的,他冲着那混子的肚子就是一脚,真是下了死手了,一脚踹的那混子蹲在地上半天缓不过来。“安湛!安湛!”靳狄扑过去把安湛从地上扶起来,周围的人见状也都住手了,赵辉几个都围过来,都有点摸不着头脑靳狄来的是哪儿出。刚才还大打出手,怎么一会儿又抱上了?靳狄看着安湛因为疼痛而拧在一处的眉毛,心里疼得直哆嗦,他头一次觉得自己怎么这么混账,安湛是他最好的兄弟啊,他怎么能对安湛动手呢。靳狄后悔的眼圈泛红,安湛吸了口凉气,抬眼看了看靳狄,咬牙切齿地说:“姓靳的……你个就会码人的娘炮!”靳狄红着眼睛急忙对安湛说:“人不是……”我叫的三个字还没说出口,警车已经到了。就在一帮兵痞混子赶来的时候,已经有学生偷偷报警了。学生打架没什么,可是聚众斗殴可是犯罪了。管片儿民警到了,场面混乱得像一锅粥一样,学生们一个一个蔫头耷拉脑袋的后怕。大头兵们也低头不语,俩警察做笔录,问打架原因,抓幕后主使,一抬头瞧见地上一个抱着另一个哭鼻子呢,连忙走过来给扶起来:“能走吗?”安湛倒吸了一口气:“……够呛。”俩警察一抬,扔警车上了。接着把没趁乱跑了的学生、兵痞子、小混子一窝全都给抓了。学校领导差点就给气疯了,二十几年的名校啊,从来就没出过一点败坏校风的事。这回可好,不仅学生内部打群架,还招惹来外面的人,最后让警察一锅端了。学校一猜就是因为靳狄,平日里就不三不四的不着调,不好好上课,还爱勾结社会青年,校方之前因为他的义务保卫校园安全而睁只眼闭只眼,现在倒好,这一个大嘴巴把学校给打的啊,从昨晚上到今天,教务处的电话就没停过。连校长的私人手机都被报社和愤怒的学生家长们给打爆了,校长给气的血压都升高了好几格,教导主任差点被撤了职。几个小兵痞和社会小青年都给拘了。学生挨了一顿臭批也就给放了,当然靳狄除外。一是因为他已经满十八岁了,二是因为他是主谋,生生给拘了十天。靳狄这次祸闯的不小,这次打架的事上了报纸,谁也压不下去,期间靳军官来看他,靳狄头一次跟他爸说软话,哀求他爸把他弄出去,靳狄真的很担心,他不停地问:“安湛怎么样了!我出去看看我再回来都成!”结果老爷子给了他两脚什么也没说。靳狄那一头红绿灯给剃了,在里面担惊受怕的过了十天,等他熬到放出来的时候,发现已经联系不上安湛了。他给安湛打过手机,但是根本就打不通。问了好几个同学,但是谁也不知道安湛怎么样了,最后还是赵辉联系到跟安湛关系不错的几个人,才知道当时安湛肩膀轻微骨裂,医院住了七八天才出去。靳狄着急的又四处打听安湛家住在哪儿,等他终于鼓起勇气找上门去之后,才发现人家大门紧锁。早就人去楼空了。后来听说,安工程师本来在外地工作,正好安湛大学考到了那,于是一家子干脆就搬去住了,真假不知道,但是在那之后,靳狄就再也没见到过安湛。第四章约好跟安湛见面的当天,靳爷跟个准备去相亲的大姑娘似的,愣是跟镜子面前捯饬了一个多小时,他先是套上名牌西服,外面配了一件长款风衣,倒是挺有味道,但是和自己形象不是很相称。而且安湛是他从小玩到大的哥们儿,不是他那些生意上的合作伙伴,搞不好看见自己西服革离的装逼样转头就走了。于是他又翻出来自己的几件小潮牌,感觉随意一些。套上后又觉得自己显得特别的不庄重,一副老不正经的sao气样。当年安湛那一句“娘炮”是彻底戳中靳狄的小心肝,但凡能勾起他伤心事的东西一概不能要!跟屋里生生折腾了一下午,靳狄才勉强觉得自己像点样了。其实这么些年靳狄已经不是当年连吃醋都不知道的愣头小子了,他早就修炼出金刚不坏之身、厚如城墙的面皮和八面玲珑的舌头了。尽管如此,想到安湛,靳狄依然能被打回原形,身体也不听使唤,狗嘴也吐不出象牙,连脸都羞成红色。可见这个人在靳老板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