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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不管他多么痛苦,都必须坚强起来。他不可能再爱上什么人了,更别提再给自己找个主人,也许就这样孤零零终老一生。也许养一只猫……不不,还是不要养猫了,他已经受够了失去的滋味。也许养一只能活得更久的乌龟……但是如果它突然出现了意外……季希认认真真地把这些想法都写了下来,列在纸上,好像想要说服自己最坏的结果似乎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太阳照常升起,他还能照样生活下去,总能一天一天过着日子。季希卖画的收入足够支付他日常的花销,完全可以做到经济独立。他可以生存下去——只是不幸福罢了。他感觉有一把锐利的尖刀,正轻轻地抵在自己心脏正外面的皮肤上,而主人就是那持刀的人,自己则毫无反抗之力。主人只需要往里一捅,一转,他就能用那把刀轻易地取出自己的心脏,留下一个滴血的空洞,永远也无法愈合。季希忍不住更加精心细致地服侍主人。他似乎想要证明,自己是一个绝对称职的奴,默默地用这种方法乞求主人不要抛弃自己。有的时候季希对自己的卑微都很唾弃,但是他依然忍不住,诚惶诚恐地揣摩主人的一举一动,生怕自己哪里惹了他不高兴,落得扫地出门的下场。主人也察觉了季希的变化,认真严肃地问他到底怎么了。季希张开嘴,却说不出自己的真实想法。他第一次撒了谎,违反了主人的规定,告诉主人自己因为马上要去留学,有些激动。这个理由似乎让主人很信服。但是过后季希却更加痛苦:完了,他说了谎话,想必会更让主人生气了吧……然而不知道为什么,他却胆怯地说不出自己的真实想法。日子一天天过去,季希小心翼翼地维持着那表面的风平浪静。事情却没有向好的方向发展。季希开始有些疑神疑鬼,他忍不住趁主人不在的时候,偷偷轻嗅他的衬衣,试图辨别上面有没有香水或者其他气味。他一到主人下班的时候就无比紧张,生怕他晚到家,也不停地猜疑主人是真的在加班还是在做其他的事情。他害怕主人突然有一天领陌生人进家,给他介绍:“小猫,这是我新收的奴隶,以后你们两个要好好相处。”他更怕主人这样说:“这是我的另一半,你的新主人。”他会疯掉的。因为精神恍惚,季希不小心在切菜的时候切破了手指。他漫不经心地把带血的指头放进嘴里吸吮。不知道是因为疼痛还是血液的铁锈味,季希终于做出了一个无比艰难的决定:他不能再缩在自己的乌龟壳里了。不管怎么样,他总得试一试。第二天凌晨,季希很早就清醒了过来。他深吸了一口气,动作轻柔地脱去全身的衣服,然后慢慢把手探入主人下身的睡裤里,捉住了他的yinjing,上下慢慢撸动起来。主人还没有醒,但是本来男人早晨就容易激动,他没过一会就被季希撩拨了起来,发出了餍足的叹息。主人似乎半梦半醒,一把捞过季希,抱在怀里,轻轻抚摸着他光滑的皮肤,然后把脸埋进他的头发。这久违的温存让季希忍不住眼睛一红,迫不及待地贴在了主人身上,更加热烈而急迫地回应着,使出毕生所学的技巧,努力让他舒服。这简直美好得像一切都没有发生一样。季希多少天来沉重的心情不由得轻快起来。他长出了一口气:看来是他想的太多了,事情根本没有他臆想中那么严重。他不由得为自己之前的行为和想法感到羞愧,他真是太不信任主人了!看看,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他一定要为自己违反主人的命令而忏悔,并且为前些天撒的谎道歉,之后接受主人的惩罚,再也不钻牛角尖——正在季希心中充满希望的时候,他突然被大力推开了,差点被推下床摔倒在地,却又被主人拉回床上。季希抬头,看到主人愤怒的目光:“你违反了我的命令。你这是在干什么?”他的神情和动作简直像是一桶冰水,直直地从季希头上灌下,浇灭了他火热的心,徒留他因为寒冷而瑟瑟发抖。季希虚弱地摇摇头,不敢看他的眼睛,低下头,看着自己手上残余的前列腺液,和那昨天被割破的口子。他后悔了……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太冒险了……简直比昨天更糟……天哪!主人粗暴地扯过季希的胳膊,然后掰开他的手,仔细地查看他手上的口子。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暴怒了起来:“这是什么?我说过的,你有任何的伤病都要第一时间告诉我!你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了吗?”季希被训斥得抬不起头来。这是个陌生的主人。主人对自己说话永远是温柔和煦的,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厉声厉色。季希宁愿挨一顿打……被皮鞭打得皮开rou绽,痛不欲生,也好过这样的呵斥怒骂。主人说完话,喘着粗气,似乎在平复自己的呼吸。好长一段时间,屋里一片寂静,季希低着头,甚至不敢大声呼吸。“你太让我失望了。”主人最后平静地说。季希像被用力打了一拳。他猛地抬头,难以置信地看着主人。这句话的分量太重了,重得压得他喘不过来气。主人板着脸,质问他:“你难道心里想的只有性吗?禁欲难道对你来说如此的困难……我从来不知道,我的小猫竟然如此的……yin荡。”季希的眼泪唰地落了下来。第46章接下来的一切仿佛都成了蒙太奇,一个接一个的片段,让季希眼花缭乱,无所适从。季希麻木地感觉自己的身体被浸泡在深海之中,眼前的一切都是扭曲的,游移不定,声音也模模糊糊,感知仿佛离开了自己而去。他张开嘴,却发不出声音——也许他说了什么,只是无法被自己感知到罢了。主人也在说着些什么,他的嘴一张一合,一些话语从他嘴唇中吐了出来,季希却无法用理智来分析这些发音的含义。只有那一句话,在他脑中轰隆隆作响,震耳欲聋:“我从来不知道,我的小猫竟然如此的yin荡……”如此的yin荡!主人从未对他说过如此的重话。这不是两情相悦地缠绵时用来催情的调戏,这是真切的对季希人格的评价。如此的yin荡!我让他失望了。季希这样想着,头开始嘣嘣地跳着,要炸开了一样。胃里仿佛吞进了一个铅球,沉甸甸地压着他的五脏六腑,让他喘不过气来,虚弱地和地心引力做斗争,拼劲全力才让自己的两条腿勉强支撑着站在地上。如此的yin荡!季希感觉自己的手腕被用力拽住了。他踉踉跄跄地跟着往前走,低头仔细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