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耐心的等了会儿就见他父亲把余辜给扯出来不知道要带哪儿去。他悄悄看那个朝思暮想的人,忽然心中一挑。陈郁心乱如麻,一下子想到刚才余渊臻话里的意思,一下子担忧不知道他会把余辜怎么样,他忽然碰到口袋里的那封信,想起还要把这封信转交给余辜。他一下子就找到了一个理由跟一个借口,说服自己跟了上去。余渊臻抓着余辜的手,力道大的他忍不住挣扎,余渊臻瞥见一道身影气喘吁吁的跟了上来,敛下眼微思量。所有的挣扎一如从前无法撼动。余辜的余光能看见陈郁僵硬的下来停顿在那里的脚步,他厌恶的躲开对方的轻吻。余渊臻在他耳旁警告道:“你以为我只会这种方式来惩罚你嘛?”最后缓缓地,缓缓地放弃了挣扎,顺从下样子。羞耻心就像一件衣服。他又赤-裸了一次。第23章离家余渊臻知道这是不明智的,但他就是忍不住嫉妒所有能夺取余辜视线的东西,只有自己才能跟对方如此亲密,假若是人就毁了那个人,他要余辜眼中只能看到自己的存在。他控制不住自己的醋意,也控制不住像个妒妇一样的发狂,等这个人确切在他怀里在他身体里以后他才稍微的冷静理智下来。他们纠缠了许久,纠缠的余辜都失了气力,既然他不快意,又怎么能让余渊臻舒服呢。“喂。”余辜声音慵懒而又低哑,直视余渊臻的眼眸,“你知不知道我很烦你?”余渊臻盯着他看了会儿,把前几茬的不愉给压下去忍了忍,在他耳边轻声道,“阿辜是不想待在我身边嘛?”“记好了,忍无可忍也得给我忍下去。”余辜冷冷盯着他看,余渊臻眉眼温柔的含了甜蜜的看着他,笑吟吟地仿佛刚才那番话不是自己说的似的。余渊臻忽然道:“我给你买了个礼物。”余辜看他起身离开,捧着个盒子朝他走来。直到金色的链子从被打开的盒子里拿出来的时候,余辜的眼神终于有了一点变化,眼睁睁的看着那一圈的链子被带在自己裸白的脚腕上,冰凉的贴在自己的肌肤上,一如从前锁在脚腕上的锁链一样。听着余渊臻在他耳边慢慢轻缓道:“喜欢么?我上回就寻思着要不要……”他慢慢地蜷缩起身体。手机被他砸了以后,跟外界的联系就那么断开了,电视上的节目可以短暂安抚一下他不那么胡思乱想,余渊臻没有把他关起来,可是余辜,又能去哪儿呢?余渊臻太清楚对方现状只能依附于他生存,他能去哪儿呢?没有朋友,没有他的钱,假若失去了余渊臻,也就失去了权势,也就意味着原先他欺负过的人会来欺负他。所以余渊臻不担心余辜会跑到哪里去。因为他什么也没有。余辜不清楚自己被带走以后事情怎么样了,他茫茫然间似乎还看见了余鸩的身影,对方的眼神复杂的让他忽略的懒得去多想,只是觉得真巧呵,原来讨厌的人刚好就在他隔壁,就这么思绪漂浮着乱想一通,余渊臻离开家前到底还是有些放心不下,眼神宠溺语调温柔的嘱咐着他,“等我回来,乖乖的不要乱跑。”余渊臻笑吟吟的样子最是让他毛骨悚然了,对方总是喜欢慢条斯理的用漫不经心来警告他,轻柔缓慢的一点一点打碎他所有的希望。余辜木然的应了声好,他也没要求余渊臻回来给他带一部新的手机。余辜忽然想到了陈郁,他的眼珠动了动,赤着的双足戴着的链子因为他的动作冰冷的摩擦过他的肌肤,冰凉的似乎鸡皮疙瘩都要冒出来了,他觉得有点冷,即使室内温度是那么的适宜,可他的指尖还是那么冰冰凉凉的。他走了以后的那天,陈郁怎么样了呢。对了……陈郁。余辜像是想到了什么似得,疯狂的把衣柜里的衣服都倒在地毯上,一件一件的口袋胡乱摸索过来,急切的搜寻着什么。他想起办宴会的那个晚上,陈郁问他要了号码以后,递给了他一张名片,他当时不以为意的塞进了口袋里,但现在……衣柜里的衣服有很多,有些衣服只穿了几次就被余辜扔在一边不穿了,现在堆积起来叫人看了头都大了,余辜迫使自己冷静下来,但他控制不住发抖的双手,他让自己努力回想那天晚上余渊臻给他穿的那套衣服长什么样,是什么颜色的,被他抛掷在了那里。最后终于在衣柜的上层抽屉里找到了,也许是他当时穿了以后脱下来时漫不经心的随手一塞,也没人在意那件衣服的来去,余辜颤着手翻找出那个名片,当他的眼神落在名片上那串号码上时,眼神终于浮动了起来。他过于激动的起身差点被地上散乱开来的衣物给绊住,脚步踉跄了一下,却没有分毫的停顿,直接就这么赤着脚冲出了房间,踩在了冰冷的地板上,一路奔到拐角处那边的座机电话,他拿起电话途中按错了好几次号码,嘴唇泛白的听话筒里传出来的铃声等待着,直到熟悉的声音说出那句你好的时候,余辜才发现他居然开不了口了。说什么好?说什么才好。他张了张嘴但感觉有什么哽咽住了,十分的难受。陈郁顿了顿,迟疑的道:“是……阿辜么?”他喊他阿辜。“陈郁。”他缓缓道:“我想来你家看星星了。”好不好?“好啊。”陈郁永远都是温和的模样,斯斯文文的,对待余辜的时候语调总是多了分旁人没有的温柔,他对谁都疏离,唯独对这个人是温柔的想要靠近。“你在哪儿?我来找你。”余辜报出了一个路口的地点,正说着的时候,忽然像是察觉到了什么蓦然转身,佣人就在他的身后静静的看着他。佣人的手边还有着拖把,看样子是在拖地,一言不发眼眸黑漆漆的盯着他看。余辜的眼神渐渐冷了下来,无声的看着他,嘴唇动了动。滚开。于是佣人低眉顺眼的提着水桶离开了。余辜却仿佛意识到了什么,手心里的那张名片已经被他捏皱在了手心里,他扔下电话就回房间抓了件衣服边从楼梯下去边穿在身上,好像再慢一点他就会被关在这里面出不去,他甚至失去了往日闲情逸致的开着车离开那扇铁门,他就这么随随便便的跑向那扇铁门,唯恐下一秒本来敞开着的门就会眼睁睁的被关上。可是没有。他穿过那片阳光,鼻息间闻到的是没有余渊臻的气息,那一瞬间余辜有种想要落泪的冲动。他逃出来了。余辜升起了这样的错觉,他的脸上也有着错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