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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一定要来陪祭,我就成全了你。”此人笑得狂妄,几乎同时,将手中的火把倾向了先前推倒的女子身上。不过星点火苗沾身,那女子却顿时烧成了火人!只见她坐下的圆槽内火线急速沿着地面早已刻成的图案传递,不过须臾间已将另两对男女燃成火人,又继续烧向那些奏乐僧众所在的乐池。几乎是一瞬,整个石室被火光燃成了炼狱,耳边唯有惊恐的惨叫,层层高叠令人发狂。亮如白昼的祭坛上,那男子转身背对颜铮,其背部巨大的三足乌脚踏三足蟾栩栩如生,他扑倒抱紧最先着火的女子,亦刹那烧成了火球。空气中先前的香味变得淡去,转而充满了浓烈的油味,颜铮这才注意到这些人的身上皆涂满了桐油。不过片刻,炼狱中便只剩颜铮一个活人,地上是以油渠燃成的诡异图案,空中是狂舞肆虐的火舌,四周是僵硬的尸身投在石壁上的阴影。巨大的三足乌脚踏三足蟾,在火光中祭坛上方的顶饰整个陷落下来,似要将一切掩埋。颜铮奋而跃出,直往石门奔去,提气间忽感到腹烧如火,额上渗出冷汗,他心下一惊,转念想到那陌生的香味。石门外,有急切地撬砸之声,轰然庞大,好似突然聚集了许多人,颜铮只觉自个儿的身子渐渐软绵下来,这一场巨变烧得他口干舌燥,仿佛身体的最深处亦要烧出洞来。颜铮的心沉到了底,他使力咬破舌尖,流出来的血却好似guntang的岩浆,又将他的清醒烧去一分。他向前,摸到石门的机关,那突起早就烧得烫手,颜铮手掌转动间却浑然不觉。外面的人冲了进来,他的理智似乎还在,身形却已不自知地摇晃起来。有人潜过石门,上前托住了他。“明远?明远!”他倚在那人肩头,呼吸炙热,“大人,我……中了毒。”作者有话要说: 小天使们,下章有惊喜哦,作者窃笑第31章夜迷离是夜,顾青领着府衙调来的差役捕快,火速将寺庙围了起来,一行人火把点成长龙,气势十足,还没来得及开嗓喊话,就见里头搀扶着走出两个人来。捕快中已有人抽出刀戒备起来,待走到近处能瞧清楚了,竟是两个穿着皂衣的校尉。正是那两个受了水箭之伤,先行退出来的校尉,自有人上前问了话,顾青这才知道颜铮和他查案查到一块儿去了。众人又急冲入地道去援手,待听到只有颜铮一人被封在了石门里头,顾青面上还算镇定,心里早已经急开了锅。石门这才开了小半截,热浪骤然扑出,顾青浑然不顾,几乎是手脚并用摸了进去,不曾想里头会有什么,只一心里念着要先见着颜铮。等到的却是颜铮身形不支,对他道,中了毒。顾青起先在石门外就察觉到空气中隐隐有异香的味道,正是石门尚未关闭时散出的少许,停在闷湿的密道里不曾散去。此刻,石室内虽然充斥着浓重的桐油味,烧焦味,却依然混着那股异香,甚至那香味比石道里更清晰可辩。顾青忙扶住颜铮细看,从来清冷的星目已蒙上了一层水色,迷离间怔怔望着他,面上双颊满是潮红,身子更是热得烫手。顾青见状松了口气,心下了然,是中了毒,只不是颜铮想的那样罢了。他先将人架到石道里,掐了掐颜铮的人中,果然颜铮的眼神有了些焦点,“明远,你中的不是毒,是……”顾青低头凑近颜铮的耳边,几乎是将唇贴着颜铮的耳畔,用只有两人可闻的声音轻道:“是春药,殊妙香。”原主是为什么训练出来的,又在宫中被那腥臭不忌的变态调教了多久,这类东西,香药yin玩,上至贵重的御用下至贱滥的劣货,皇帝不是自己用过,也指着叫人在原主身上试过。颜铮闻言,双眼骤然睁了睁,血气越发翻涌,以致他不得不伸手撑了墙,咬牙道:“大人,咱们走。”顾青几乎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转身安排道:“各位校尉了了这里的事后,还请随张捕头往县衙一趟。张捕头,此处就交由你善后。我与阎大人另有要事,先走一步。”洪三张饼等人虽见颜铮有些不妥,却只当他是在里头闷得太久,多少受了些火毒影响。董涛见状亦要跟上,顾青吩咐他:“你也不必跟来,替我回去通知魏国公,事情了了。”趁着颜铮还撑得住,两人疾行出了寺院,抄后山小路往下,这般道路虽难行些,却比前山大路快了近半时间。山风夹着湿寒,到底叫颜铮清醒了些,可他中那殊妙香前是动了武的,本身血行极快,如今又一味赶路,想尽快到山下,好找医馆解决,反倒使那药性越发见效又猛又快起来。这个该死的天地宗,搞得尽是些什么。不过行了小半路程,颜铮又开始腿脚发软,感觉体内的血气不停地往上涌,他硬挺镇压到极致,竟喉头滚动,嘴角溢出血来。顾青见他身形又晃了晃,忙从旁想去搀他。颜铮却因知道自己有别样的心思,如今的情况,怎容得顾青沾他的身,只越发挣扎着要往前走。眼见嘴边的血都滴到了袍子上,顾青拦了颜铮道:“你这样子不成,起效太快了,这香是异国进贡宫里的方子,本来无事,你若再这么强压下去,倒要出事。”说着,也不顾颜铮愿不愿意了,硬拽着他往前走。“我之前从后山上来,见离这儿不远处,有一间樵夫过夜的屋棚,到了那儿,我再替你想法子。”颜铮隔着皂衣被顾青拽着的臂膀,好似有千万条蠕虫爬过,痒痛得他恨不得拿整只胳膊往拽着他的人身上蹭。顾青只见颜铮双拳都攥出血来了,牙关紧咬,僵着半边身子随他拖着往前走。顾青也知颜铮此刻极不好受,幸好屋棚眼看就到,不过是个窝棚似的搭着避避风雨的歇脚处,里头堆着柴薪,稻草,门口还有个水缸。顾青将颜铮往那极简陋的窝棚里安置,颜铮挤出话来:“水。”“这香未解前不能饮水,否则要伤肺腑。”说话间,颜铮半躺着,腰下那物蓬勃的姿势就再也遮不住了,突兀地横亘在两人中间,仿佛悬崖峭壁,望之令人胆寒,不敢靠近。顾青从原主的记忆里也知这香凶猛,原主因服了这香,往日极抗拒那变态皇帝某些折磨人的法子,竟变得能求着那人对他使出来。如今顾青是半点也不愿去想。“你自个儿……舒缓下。我就在门口守着,有事,你出声我就知了。”顾青声音关切,人却已经出了屋子。心疼着急是真,急忙避开也是真。站在屋外,顾青深吸了好几口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