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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话内容是什么,却看到周谨成冲着江霖笑时,心里还是刺痛了一下。他知道那样的自己很可笑,竟然会因为一个微笑而去嫉妒自己的哥哥。可事实就是他嫉妒了,还是无法停止的嫉妒——因为江霖比他好太多了。江霖身材高大、长相俊气,一张嘴又能言善辩,懂得说讨人欢喜的话。当然最重要的,江霖是这个家里名正言顺的亲儿子,所有最期待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所有的赞扬也都归他所有。江霖失败时,得到的安慰是“没关系,下次再努力就好”;可江年若失败时,等到的只是“弟弟果然还是不如哥哥”这样的伤人评价。所以江霖从来都自信,我行我素,个性张扬。他做不到,他有的只是察言观色、小心翼翼以及可怜到不能说出来、也不能被察觉的自卑。江年若怎么能做到不去嫉妒江霖?说实话,他从小就嫉妒。如果他的个子能跟江霖一样那么高,就不会有人用矮子讽刺他了;如果他能像江霖那么会说话,就不会被人指责情商比猪还低了;如果他也能跟江霖一样,拥有一个完完全全是属于自己的家,也许受到委屈的时候,就可以有个倾诉的地方了。他能做好的方面太窄,后来也就只有拼命学习努力学习,依靠成绩来换取大人对他半点零星的关心重视而已。虽然后来靠做主播的确让他认识了不少喜欢自己、支持自己的粉丝,但追着他黑的人也从来没有减少过数量。能在这样起伏不定的人生里遇见周谨成,对江年若来说是一件很幸福的事。他还从来没有像喜欢周谨成一样喜欢过一个人,也从来没有一个人能像周谨成这样抱着他安慰他赞美他。明明他对着周谨成用那么冷漠的语气说了话,明明他一个晚上都没有主动靠近过周谨成,可周谨成总是讨好他,爱护他——这样的感觉太美好,同时也太不真实。江年若并不怀疑周谨成的真心,却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配拥有这样美好的感情了。作者有话要说: 无数次差点秒睡=_=☆、第30章周谨成并没有在江年若房间里过夜。虽然他是挺想留下来的,但还在别人父母的眼皮子底下,这种风险巨大的事情还是不做为妙。这群大人平时都习惯了晚睡早起,第二天一早就起来,吵吵嚷嚷的吃过早饭,又全部出门了。因为前一晚没说要带江年若一起去,所以等江年若起来的时候,家里就只有他一个人了。昨晚睡觉的时间对他来说并不算太晚,只是他一直失眠,凌晨才浅浅入睡。做梦梦到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不说,早上被楼下那群聒噪的大人吵醒后就一直不断惊醒,起来时他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地疼着,嗓子也又干又痒。脚步轻浮飘飘着去了厨房,准备先倒杯冰牛奶喝。结果才拿出了玻璃杯,就被突然出现在身边并且突然出声的江霖吓了一跳:“你起来了?”江年若一个激灵,玻璃杯就掉到了地上,碎得满地都是。“你不要突然出现啊。”江年若开口说话,发现嗓子哑得也很厉害。“那你自己倒是把杯子拿稳一点啊。”江霖把江年若拉到后面,“又不是小孩子了,至于被吓成这样吗……光着脚就不要过去了,万一踩到玻璃渣滓就不好了。”“这跟年龄没有关系吧,是你出现的方式太不正常了而已。”多前天的吵架还记在心里,尽管也淡忘了大部分,可那种被对方看清的不爽感觉还是记在江年若的心头,因此他说话时比平时尖锐了不少。江霖拿来扫把将碎玻璃都扫干净了:“是你在想别的事情吧,我走路又不是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江霖个子比江年若高,说话时的声音就算比江年若轻,但在气势上还是比很有压迫感。江年若就这么盯着他,越看越不服气,可四肢都在发软的他根本没有力气跟江霖去争执什么,哼了一声就把头撇开了,决定还是无视他的好。只是江霖拉住了他的手臂:“你的脸色很不好啊,是身体不舒服吗?”“我没事,好得很。”江年若想把手抽出来,但是没有抽成功。江霖抓着他的手不放:“连说话的声音都变了,还说没事?”“跟你没关系吧。”江年若倔强着。然后他就为自己的倔强付出了代价,因为下一秒江霖就把他扛了起来,架在肩膀上带走了,还一边说道:“你不是每天都能吃很多吗,为什么还是那么轻?好歹多长点rou啊,不然吃那么多不是浪费粮食吗?”“放开我……咳咳……你这个笨蛋……”江年若被江霖放到了沙发上:“我去拿温度计过来,你在这里乖乖等着。”“都说没事……了……”但头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晕晕乎乎,走路的步伐也轻飘飘的,终于靠到沙发上时整个人才有了些踏实感。江霖很快就把温度计拿了过来,一测:“发烧了,37.5度。”“哦,那还好啊。”江年若自己倒是无所谓,“温度没有很高,睡一觉就会退下去了。”“你还真是一脸悠哉啊。”江霖从医药箱里找出一盒退烧药,想递给江年若之前才想起来他应该还没吃早饭,“早饭想吃什么?先吃早饭再把药吃了。”江年若摇摇头,他现在并没有什么食欲:“没关系,就这么吃药好了。”“这样对胃会有伤害你不知道吗?”江霖的语气从一开始就是急急躁躁的,现在更是不耐,“应该还有包子馒头之类的,我去拿过来,你给我吃了。”江年若对江霖的语气感到不悦,但还是在沙发上躺了下来。江霖很快就回来了,还拿了一盘装着动物形状的小馒头过来。强行给江年若塞了一个进去,又看着他把药吞了下去之后,才稍微松了一口气。“这只是先观察一下,要是你下午还没退烧,我就送你去医院。”江霖对着他,就是会把明明可以用温柔关怀的话说得霸道欠揍。“……会退的……”去医院什么的,光挂号排队就好麻烦,对江年若来说,自然是能不去就不去。江年若睡在沙发上,盖着毯子。江霖则坐地毯上,背靠着沙发脚,留给江年若一个后脑。江年若半眯着眼睛,他昨晚本身就没有休息好,退烧药一般又带有助眠效果,安静躺下没几分钟他就迷迷糊糊地要睡着了。偏偏这时,他听到江霖问他:“……上次那件事情,你还在生气吗?”其实这次江年若大脑的思考都已经迟钝下来了,反应也是慢了几拍的,想了一会儿才断断续续地拼凑起来江霖问的大概是什么意思,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