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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眼神,以及周围越来越多的人群,她把喉咙里的话生生憋回去。店主见此,笑得愈发得意,这时,人群里忽的惹起一阵sao乱,尔后响起正经严肃的声音。“我倒想知道,谁拿你没有办法?”祁学谦勾起嘴角,说笑不是笑,说怒不是怒。“喲,祁大人,今天什么风把你吹到这儿来了?”掌柜的见他本人出现,向前行了个不伦不类的礼,满脸谄笑。祁学谦受了他的礼,面色无波,一言不发。掌柜的也不在意,露出愁容:“祁大人的夫人想低价买我的宝物,我不愿意,难道祁大人还要仗着权势在皇城里肆意妄为吗?”祁学谦嘴角的弧度更大,耳边的旧伤更显狰狞。掌柜的弯着腰,知道他拿自己没办法,所以心情愉悦,刚想起身,便感觉一阵力量把自己踹向台阶。他嘴里满是铁锈味,震惊地望向祁学谦,这才想起对方往日的行径。围观的人指指点点。祁学谦面色清淡,对着身后的沈长念问道:“看上哪些了?”沈长念指着那株樱花树。“你胃口应该再大些才好”祁学谦依旧似笑非笑的神色,给许莽使了个眼神。许盲满脸凶神恶煞,带着身后的侍卫,冲进门进门去搬盆栽。“他这店里所有的东西,我都要了。适合今日搬的,那便今日搬完;若是不适合今日,那就改天再来。”祁学谦吩咐,话语里含着恶意。掌柜的被踹出血,现在也不敢多和他狡辩,颤颤巍巍地上前:“大、大人,那您,您给我多少银子?”祁学谦笑:“此事不急,等我搬完之后再商量;无论如何,定不会教你吃亏。”周围的议论声更甚。他扫视四周,满意地瞧见周围人或愤怒或恐惧,但却没人站出来说话。嗤笑一声,转头对沈长念:“走吧,回府。”沈长念亦步亦趋地跟着他,走到轿子前,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上马车还是轿子。“上来。”祁学谦在马车内内等过一会儿,却发现对方没有上来,撩开轿帘,语气里含着不耐烦。青颜蹙眉,搀扶着沈长念上马车。马车比出行的轿子宽敞许多,也更方便沈长念活动,她瞟了瞟朴素的马车,望向窗外。两人一时无话。“我以为,照你沈家的性子,还要先骂我一句”祁学谦掀嘴皮,语气神色平淡如常。沈长念疑惑:“骂什么?”“仗势欺人”“那商户该骂你,我骂你做什么”她笑。祁学谦正眼瞧她,凝视半晌。“是非不分”他闭眼,出口又是斥责她。沈长念差点被气笑。合着这人是想找她的骂?好在她脾气好,没和他多计较。祁学谦见她不说话,也就保持着沉默。“为什么不骂我?”他面色严肃,仿佛在询问国家大事。“你是左丞相,身上又带着爵位,地位尊贵;他不过是个商人,地位卑贱。他出言不逊,以下犯上,本朝律法对侮辱官员的行径有严苛规定,莫说你夺了他的宝物、踹了他一脚,就算是要他的命,他也必须交出来。”沈长念想了想,兀自沉吟:“按这样算,你还算是仁慈。”若是这种事落在她父亲手里,恐怕又是另一种结果。祁学谦一愣,倒是真心实意地笑了。“你倒是乖觉”他没头没脑地,算作是说了一句赞赏的话,没有再说其他内容。很快到了祁府,马车停在府门外,两人下车。正门的小厮跑过来通告,说是谭宸谭大人前来拜访。于公于私,沈长念都不适合和他一起见谭宸,她正准备回房,却被叫住了。“你跟我一起去见他”音色是惯常的喑哑低沉。她跟上去,嘀咕,但却是说给他听的:“女子不能干政。”他瞥她胸前,意味悠长。沈长念明白他的意思,“呵呵”两声。“那就把自己当男人”,他说。沈长念真想把他糊到墙上。第25章信任谭宸是在书房等待祁学谦。作为沈重多年的“儿子”,沈长念知道书房对一个人来说多重要。本人在的时候,能够让一个人进入书房,代表的是信任;本人不在的时候,能够让其他人随意进入书房,代表的是绝对的信赖。回忆起沈重派六、七个护卫看守的书房,沈长念有些感慨。谭宸见到他们,不行礼,兴冲冲地打招呼:“小师妹,最近过得如何?”“尚可”沈长念笑答。“我还真怕他欺负你,身体和心灵双重的那种。”顿了顿,眼睛里带着戏谑调笑:“尤其是,rou体。”连“身体”这么隐晦的词,都直接变成直白的“rou体”了。沈长念抚额轻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祁学谦望向谭宸,紧拧的眉头好似巍峨的山峰:“你大可放心,即便她很麻烦,我也不会动手揍她。”沈长念听他的语气,总觉得他应该还要冷笑,然后补充一句“我怕脏了我的手”。不过他的话最终停止在那里。更让沈长念觉得有趣的是,祁学谦竟然没听出谭宸的意思?她的眼神扫向谭宸,却看见对方“我就知道会是这样”的表情。高高在上的凶残野兽形象,突然就变成摇曳的小白花。她自顾自地轻笑。祁学谦斜她一眼,然后望向谭宸:“今天找我做甚?”谭宸不自觉地瞟了眼沈长念,发现用澄澈的眼神回望他,他有些尴尬地抚摸鼻尖。“无妨,直接说吧”祁学谦发觉两人的交流。“我们的线人说,漳州今年雨水量猛增,田地里的秧苗几乎都快被淹死,预计可能会发生水灾和饥荒。”“两方面同时进行。一面找六七个气象地理方面的钻研有成者去漳州分析可能造成的灾害情况,另一方面准备赈灾。”“赈灾派谁?”祁学谦坐在沉重的木椅上,无序地敲打着桌面,他的视线来回地在谭宸和沈长念之间徘徊。“你”他给出结论“事情闹大之后我会请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