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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白天不能说人晚上不能说鬼。漱了漱口,景曦漫不经心地问道:“只有他一人?”站在元景曦的立场上,他可没忘记他会有此一劫,都是拜元景迎所赐,所以感情上难免会对他有所迁怒,这是众人眼中的人之常情。毕竟,在其他人眼中,他可是一辈子都废了。不良于行的他走不了仕途,当然也不可能再继承侯府。侯府或许会养他一辈子,但他对侯府而言,的的确确已经成为了废子。元景迎就是凭借这个理由,让他们的便宜父亲剥夺了元景曦的继承权,而他这位嫡长子则成为了永乐侯府下一届的主人。“大少爷带着一百名护卫。”下人回。“他人现在是在舅舅那里?”景曦不是很想见他那个黑心哥哥,打算出去避一避。当然,他的避一避,在别人看来,绝对是不待见元景迎的表现。得到了下人的肯定回复后,景曦牵起叶从安的手,嘴角一勾:“小安想不想回家去看看?”叶从安眨巴下眼睛,正要回答的时候,景曦却已经满意地一笑:“行,我知道了,我这就带你回去。”周边的下人:曦少爷对叶公子真是好呢,不需要答案也能明白他的心意。景曦懒得管其他人怎么想,决定要去叶府,他立马让人去准备马车,赶在宋清辉带着元景迎回府前直接离开了宋府。他知道元景迎这次来就没想着要带他回去,但是景曦还就非回去不可。不管是想让他死,还是想要他的儿子,他都会让对方的这些想法,一一破灭!☆、7|第一个金手指在叶府呆到傍晚,用过晚膳后,景曦才带着叶从安慢慢悠悠地回府。夜间的温度偏低,一轮冷月高挂在薄暮淡雾的天际,散发着疏淡的银光,寒风一吹,那就是透骨的寒冷。马车里没有烧炉火,两个十六七岁的少年郎抵足并肩斜躺在软塌上,身上盖着厚实的麾裘,叶从安没长骨头一样紧紧扒着景曦,下巴垫在他肩窝,呼吸全喷洒在颈侧,温热挥发后,便只剩冰凉的水雾。景曦不舒服地推了一把他的脑袋:“给爷坐好。”叶从安贴近他侧脸蹭了蹭,这才不情不愿地直起背脊,但抱着景曦的双手说什么也不肯松:“西西……冷。”景曦拿他没办法,把手里的暖炉往他手边塞去:“冷就抱着这个。”叶从安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要不要,抱西西。”景曦:“……”又来了,这种养儿子的即视感。不过算了,反正他原著中的儿子不会出生,就让这货来代替一下好了。只希望他的好大哥看到这个大龄宝宝时,不会失态就行。马车一路行驶到宋府门口,里面一派灯火通明,想必是在等他。景曦躲了一日,这会儿早就做好面对元景迎的心里准备,所以面色不改地让人推自己进去。及至大堂,果然看到宋清辉兄弟俩齐齐端坐于正座,下首还有另外几人,其中两个较为年轻,长相与宋清辉有几分相似,应该是景曦还没见过的表哥,每人面前放着一杯热茶,但却没有人喝,徒留氤氲的热气在室内盘旋,显得气氛沉重。“元宝回来了。”首先发现景曦的是宋清辉,他招了招手,让下人推着他过来。景曦颔首打了个招呼:“大舅舅,二舅舅。”除了他们父子几人,大堂主位下首还坐着一个黑衣少年,面容透着几分疲惫,但神色却很冷峻,微抿的薄唇如一柄刚刚开刃的利剑,削人于无形之中。他长得与景曦无一丝相像之处,但景曦知道这人就是他的冒牌黑心哥哥。不得不说,重生后的元景迎气势大变,依然沉默,但却有一股展露锋芒的锐利沉在他眼底。景曦神色自若地看着他,没做声。反倒元景迎眼神不定地打量了他一眼,视线落在他的轮椅上,良久后抬头朝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心怀不安的虚笑:“弟弟,好久不见。”那笑容里有着说不出的艰涩,语气幽微夹杂着无言的懊悔,一副陷入深切自责中的好兄长模样。景曦心想,的确很久没见了,从他上辈子死后算起,到元景迎所经历的时间,已经整整十四年。想到这里景曦心里一动,这么长的时间,留在元景迎心里的元景曦,还会是当初那个鲜明的印象吗?景曦是不相信的,一个早就死去的人,会有多让人怀念?所以哪怕元景迎时隔这么多年再见到他,肯定还是会有几分陌生的,记忆的回溯需要一些事实的印证,因此当某些事情违背他记忆中的轨道,他定会有一些试探与怀疑,而景曦要的就是他的不确定。“大哥一路辛苦了。”话虽如此,但语气里却夹杂着一抹让人无法忽视的嘲意。这嘲意来自哪里,在场的所有人都懂。元景迎闻言沉默,片刻后低低一叹:“是大哥对不起你。”话虽如此,但垂下来的瞳眸深处,却是一片暗沉。景曦把玩着叶从安的手指,不接话。他不接受元景迎的歉意,说明他心里有怨,而元景迎不但不能怪他,还得想办法补偿他。谁让他是代兄受罪呢?光明正大地摆了元景迎一道,景曦适可而止地收住:“舅舅,我有些乏了,想先回房歇息。”大表哥宋世远闻言看了他爹一眼,得到他眼神示意后起身走向景曦:“天色也不早了,我送元宝回房吧。”猜到对方可能有话要说,景曦微一颔首:“那就有劳表哥了。”他穿越过来后和两位表哥都还没相处过,不过在中,他们被元景迎误导,以为后者是与自己血缘亲厚的表弟,所以从头至尾在帮他做事,是主角的得力帮手之一。而现在嘛,就不好说了。“表哥,有话不如直说。”叶从安推着景曦走在前,宋世远跟在身后。听到景曦开门见山的问话后,他神色一顿,半响后上前来到景曦的侧边,蹲下-身直视着景曦的眼睛,温声劝慰:“元宝,别恨你大哥,阿迎心里也不好受,不管怎么说,你们都是一母同胞的双生兄弟。”他能理解元宝遭此大劫,从一个天之骄子变成一个不良于行的残疾的心情,可是事已至此,再怎么怨恨阿迎也改变不了这个既定的事实,反而还会造成他们兄弟间的裂痕,给别有用心的人可乘之机。景曦面无表情地听他说完,沉默良久,眼中的情绪几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