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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不太控制的住晕晕乎乎的脑袋,总是忍不住想蹭来蹭去。然后,他的后脑勺就被用力摁住了,一只手捏着他的后颈将他从男人的怀里直接提了起来,按着脑袋枕在了对方的肩膀上。景曦听到男人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啧,早知道你喝醉了会这么磨人,就不给你点这么多酒了。”哈,你这就是活该好吧。景曦在心里撇嘴。男人的肩膀很硬,脸枕在上面不是很舒服,景曦皱着眉头换了个角度,抬起脸时他感觉嘴唇好像蹭到了哪里,软软的,冰冰的,感觉很舒服,让他下意识地想去寻找。然后,脑袋又被人用力摁住了:“再乱动,我可就不管你了。”不知道过了多久,在酒吧音乐低下来的时候,有个不知道在哪里听过的声音走了过来问道:“哎,安少,你家小朋友这是……喝醉了?”“嗯。”徐子安似乎揉了揉额头,略微无奈的样子。“那你晚上是回自己家,还是住在这里?”“就这里吧,不回去了。”“好吧,那我让人去把你常住的房间收拾一下。”“你让他们动作快点,我一会儿就带他上去了。”“我办事,你放心!”声音渐渐远去。一会儿的功夫,又有几个人来和徐子安打招呼,不过听语气没有之前那个那么熟,反而像是有点忌惮又有点交好的意思,只是简单的问候了几句看徐子安没有交谈的欲-望后就离开了,从始至终都没有人坐下来多聊一聊什么的,所以这个雅座里直到他们离开都只有少年和徐子安两个人。被兜住屁股抱起来的时候,景曦已经迷迷糊糊地有了睡意,但这个姿势却让他瞬间清醒了几分。他的双腿松散地夹在男人精瘦的腰侧,而对方宽大的右手掌罩住他的臀尖,另一只是像对待孩子一样怕他抓不稳倒翻下去而扶住他的后背,温暖的体温和男人沉稳的步伐给了景曦非常熟悉的安全感。他原本闭着的眼睛微微睁开了些许,浸着酒意的目光定定地望着男人好看的侧脸,良久后,抱紧他的脖子再次闭上了眼睛。之后的事情,景曦就不知道了,因为他睡着了。醒过来的时候,是在一个像酒店总统套房一样的房间里,他默默回想了好一会儿才记起来,这应该就是徐子安在NIGHT里的常住套房?景曦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穿的衣服很明显被人换过了,此时穿的是一件浴袍,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上,不用看也知道里面什么是空的。不过除了头有点晕之外,他身上倒没有其他不舒服的地方。就在少年盯着自己光溜溜的双腿发呆的时候,嘴里叼着一根烟的徐子安从房间外面走进来:“醒了?”少年抬头飞快地看了他一眼,很快又略不自然地瞥开了视线,佯装四处打量的样子:“……徐先生,早。请问这是哪里?”“我比你年长几岁,不嫌弃的话,你可以叫我一声哥,”他半靠在门边,缓缓吐了口烟,懒洋洋地说道,“至于这里,是酒吧的三楼,我的私人空间。”景曦低头想了想,再抬头时除了脸还有点红之外,眼神已经镇定下来了:“徐……先生,”他没有改变称呼,“我今天可以回趟学校吗?好几天没回去过了,我担心老师和同学他们会着急。”他们俩人都很清楚没回去过的这几天发生了什么,所以少年嘴里的“着急”其实是有暗示意味在里面的,比如报警什么的,徐子安藏在烟雾后面的眼神不怎么看得清,但他却似乎没怎么考虑就点头答应了。“可以,先吃饭,等会我送你回去。”没想到他这么好说话,少年一时之间有点愣。徐子安像是看穿了他心里所想,挑眉问道:“怎么?怕我会限制你的自由?”“但是……”景曦慢慢地说出了自己心里的猜测,“徐先生你和徐徽年明显是认识的不是吗?”于即熹又不傻,他们两个都姓徐,而且徐徽年囚禁他的地方应该是私人场所,徐子安能够找过来——虽说他看上去发现自己是意外,但是当时并没有显得很惊讶……一般人撞倒这种情形怎么着也不会是他这种反应吧?更何况他还那么轻易地就找到钥匙把他救了出去,怎么看都顺利过了头。“我还以为你不会问我这个问题。”徐子安掐灭香烟,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才走进房里,来到床尾上坐下,“所以,你现在是怀疑我和徐徽年是一伙的吗?”他没有否认和徐徽年认识这件事,也就是说他们两个人之间一定是达成了某种于即熹不知道的协议。景曦看着他,目光清亮而透彻:“我不知道,我也不想再追究这件事情,你救了我是事实,所以我答应你的要求我会做到,但是我不会原谅徐徽年。”如果说他之前把徐徽年当兄弟,那么不报警已经是他看在同寝四年的情分上对他最后的宽容,从此以后,于即熹和徐徽年之间没有任何情面可讲。说他软弱吧,他又敢于在明知道徐子安和徐徽年有关系的情况下据理力争,但要说他强硬吧,他又愿意为了过去的情义放弃追究的权利……听起来是恩怨分明,但在徐子安看来,这少年心里似乎有自己的一套衡量对错的是非准则,不为外界的条条框框所动摇。所以这所谓的“恩”和“怨”都是在没有越过他内心底线的情况下所作出的退让和坚持。徐子安觉得这很有趣,他揉了揉少年的头,带着几分纵容意味地说:“那就不要原谅他。”“……”景曦瞬间词穷。徐子安轻笑:“没意见了?那就快去洗脸换衣服,不是还要回学校吗?”景曦默默地想,这货太配合了,幸好是我男人,如果让徐徽年知道,不知道会不会吐几升血出来。两人吃完早餐,徐子安开车送景曦回N大。临下车前,景曦想起来一件事情回过头问道:“你说的陪你一个月,是指你有需要时来找我,还是晚上我也跟你回去?”少年的表情和语气都太直白了,仿佛他正在问的是“晚上去哪吃饭”这种简单的问题。徐子安微微眯起眼睛,他很清楚少年不是在故作不懂,相反他应该很清楚自己说的“陪他一个月”是什么意思,可他却完全没有难以启齿类的为难……或许是因为,在少年心里,这就只是个交易,所以他才能这么的清醒坦荡?“我晚上来接你,”徐子安手指轻轻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