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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犯浑,没有好好珍惜他——”张潭顿了顿:“出柜?这怎么界定……除了他我没喜欢过别的男的。其实女的,虽然谈过女朋友,但是也没喜欢他那么喜欢。”“现在没有在一起。分开五年了。”“我说了,是我犯浑……他很好。”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张潭不说话了。手机已经发烫,白继劳雕像似的凝视着屏幕上那白衣的李白。他看过很多人的直播,看过很多人玩李白,也看过很多凤求凰。但不知为什么,只有看牧斋玩凤求凰李白,他才觉得,真好看。大河之剑天上来,后来他专门查过李白的生平,原来李白真的曾佩剑漂流,飘洒的衣角湮没在猎猎江风中。百度上说,李白是我国古代伟大的浪漫主义诗人。白继劳不懂什么叫浪漫主义,但浪漫还是勉强能理解。白继劳觉得张潭有点像李白,那时候张潭如一道闪电猛地劈开他的生活,硬生生挤进去——挺浪漫的,不是吗。如果没有张潭,他不会尝到心跳的滋味儿,不会尝到爱情的甜美和痛苦。这么想来,虽然后来独自一人的日子里落过很多无人回应的泪,但张潭出现了,这件事情本身,就是白继劳生命里,忘不了抹不开的浓墨重彩的一笔。大河之剑,是的吧,张潭这一剑下去,留了多深一道印啊。时间接近凌晨四点半。白继劳已经眼睛发酸,但张潭仍像个永动机似的,一局又一局cao纵着李白。弹幕已经不像刚才那么疯狂,但还是时不时飘过一句“求爆料啊”之类的话。一直到五点整,白继劳耳机里传来一声低低的叹息。“明天继续。”张潭说。“我在等个人,”张潭慢慢地说:“他现在不想理我,我就在直播间等着,我赌他在看直播。”“哪来的自信?我其实也没自信啊,”张潭笑了一下,随即叹道:“但我总得给自己点盼头吧。”第23章(一)一连七天,牧斋在凌晨直播,天色微亮的时候,一言不发地下播。第七天的时候牧斋直播上了热搜,白继劳哆哆嗦嗦地,夹着尾巴点开。入眼是各种各样的八卦和猜测,说牧斋深情的,说牧斋为新游戏炒作的,还有自称老粉的人,说起当年牧斋带“那个男粉”开黑的种种事迹……白继劳看得一阵一阵的心慌,他不知道张潭为什么要这样,分明只是一次偶遇——他何至于此?第八天,牧斋发了一条微博。“以前不懂事,做过很多错事,也后悔过很多次。最后悔的一次,我对他说了很过分的话,过分到后来的几年里我不断后悔不断后悔,但是不敢去找他。对他说了那些话的那天晚上,他在医院陪床,我在医院楼下站了一夜,最终离开了,不敢和他道歉,也不敢和他道别。我懦弱。……一直到前段时间和他偶遇,我才决定,我要把他追回来。”此微博一出,牧斋又上了热搜。白继劳对着手机屏幕,整个人都懵了,五年前那天晚上,张潭在医院楼下站了一夜?他后悔了五年?他——想到这,心里“嘭”地一声,像开了汽水。难以言状的情绪哗啦啦往外冒。第九天,中午,白继劳正在后厨将一道奶油三文鱼卷装盘的时候,上个月新来的负责上菜的小姑娘,笑嘻嘻地跑进后厨:“白哥,你火啦!”白继劳手一抖:“什么?”“今天有客人专门来吃你做的菜!还是个超帅的小哥哥!”白继劳:“……”那句话怎么说的,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白继劳模模糊糊地应一句:“……唔。”“这是奶油三文鱼卷?”小姑娘眨眨眼睛:“也是他点的诶!”白继劳:“……哦。”将近下午一点半的时候,已经没有客人再点餐了。其他厨师都出去吃饭,聊聊天休息一下,只有白继劳怂成个球,躲在后厨。他心虚。他害怕一出去,就看见张潭那目光灼灼的眼睛。好不容易捱过中午这段时间,到了四点多,小姑娘眉飞色舞地冲进来:“白哥!那帅哥又来了!他说要吃你做的下午茶点心!”白继劳:“……”小姑娘脸蛋红扑扑的:“真的好帅呀……”不行了!不能忍了!白大厨把手上的刀使劲儿撂在案板上,气哼哼地冲了出去。出了后厨没走几步,果然就看见张潭,他穿着件sao包的粉色衬衫,黑色裤子,一双黑皮鞋锃亮锃亮的。“小白!”张潭本来还慢腾腾地翻菜单呢,一抬头看见白继劳,猛地站了起来。反应之敏捷身形之挺拔,堪比立正敬礼。“你……”白继劳压低声音:“你能不能等我下班了再找我!”张潭一脸紧张:“我……你烦我了吗?”“没有,”白继劳仿佛被他的紧张传染了,忽然也十分不自在:“就是……”就是你再这样,小姑娘要暗恋你了!张潭抿抿嘴唇,说:“我还没吃过你做的西餐,所以……就来了。”那双狭长的眼睛透出可怜巴巴的光,眼圈有点黑,白继劳知道是他大半夜直播累得。这……“你要想吃,”白继劳目光投向别处,心一横:“今晚去我家吧,我给你做。”张潭像是愣了,过几秒,才问“真的?”尾音高高翘起来,像条翘起来的尾巴。“……嗯。”(二)十点半白继劳下班,张潭又在上次的地方等着他,他一出门,就看见张潭。“走吧,小白,”张潭笑着走过来,手里拎着个硕大的塑料袋:“我刚刚按你说的去买的,不知道够不够。”白继劳接过塑料袋,探头看了看:“嗯……够。”哪里是够,分明是买多了,三文鱼买三块干什么?沙拉酱两瓶?鳕鱼?这块牛rou也太大了吧?怎么还有芝麻酱?上了张潭的车,白继劳无意中往后座看了一眼——“第一次去你家,”张潭小声说:“不好意思空着手。”乱七八糟的食物堆满后座。白继劳甚至看见并排着的三瓶红酒。“你……不用客气。”他和张潭虽然五年没见,但以前怎么说也同居过那么长一段时间,张潭至于这么客气么?到家已经十一点过了。和白继劳合租的小孩儿已经睡了。“小陈,”白继劳去叫他:“我带了个朋友来,我俩好久没见了,他想尝尝我做的菜,你要吃点吗?”“今天累惨了,哥你给我放冰箱吧,我明早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