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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恒林眯起眼,怒极反笑。“不。”夏成蹊丝毫不把他的愤怒放在眼里,他站在门边,透过门板上那一条窄窄的玻璃看着站在走道外泪盈于睫的美丽女子,勾着唇,垂下眼,“我给你个建议吧,早点把头发留长。”陆恒林愣了一下,没明白,继而怒火又开始压不住。“把你的长发放下去,让想拯救你的骑士顺着爬上来吧,被巫婆困住的长发姑娘。”夏成蹊嘲讽地一笑,也不等陆恒林再开口,带着韩秉正离开了病房。留下怒气冲冲的陆恒林。那一晚,陆恒林做了一个奇怪的梦。白天的时候,他并没有见到自己的女朋友,也没有想起任何关于这个女朋友的感觉,甚至连韩秉正说过的名字都没有记住。可是在这个梦里,他隐约觉得自己有个很爱的人。眼前是一个陌生的海岛,并不像是国内的景致,灰蓝色的海面,空旷广阔的海滩,海天一色,天高云淡。远处有起伏的石崖,还有海边零星坐落的白色建筑物,都是欧洲风情的简单房屋。其实梦境里一切都很模糊,可是他的意识,又把细节都勾勒得很清楚,像是真的曾经去过这样一个地方。海边有一座很美丽的教堂,很小很精致,白色的木制房屋,尖尖的穹顶,唯独的亮色是鲜红的十字架,教堂门窗都是彩绘的琉璃,在阳光下灿烂无比。海风吹来,教堂的小钟摇动碰撞之间,发出若有若无的清脆响声。这个梦真实的不像梦,因为所有的细节都历历在目。还有那种鲜明的心情,那种深深爱着一个人,因为和她在一起而温柔又涌动的心情。可是奇怪的是,掌心里那只手的温度都好像真的一般,那个人的脸却拢着一片雾气,看不真切。他莫名地觉得那个人正在他身边温柔地微笑着,注视他的目光也充满了爱意。他心头柔软无比,凑过去亲吻她,甚至连嘴唇的柔软和温度都在梦里真真切切。他知道自己很爱很爱这个人,爱到甚至有时候会觉得不安,有时候会有些忧伤。可是这个梦里,他看不清她的样子。他牵着他的手走到教堂门前,小小的教堂静谧祥和,似乎并没有人在里面。他推开被藤蔓缠绕开满了不知名紫色小花的木制的栅栏门,说:我们进去看看。他爱的人似乎劝阻他:也不知道能不能进去。他则是固执的想要一探究竟,松开了爱人的手,回答:我先进去看看,你放风。教堂内部装饰很古朴简洁,年代久远的一排排座椅,还有看上去庄严肃穆的圣坛。圣坛上方的天窗正好开着,一束阳光照下来,落在站在圣坛前的他身上。他回头想要叫自己的爱人进来,可是这个瞬间却忽然变成了一个蒙太奇慢镜头。他想,这个梦境他一定是真实经历过的,转头的那一瞬间,他看见自己深爱的人,站在教堂门外,身姿挺拔,笑容比海边晴天的阳光还要美好,微风吹着她柔软的头发,时光在那一刻无比静好,他忍不住想到了永恒。他想,这一刻,好像婚礼,他站在红毯的尽头,等着自己心爱的人,与她永结同心。他向着自己深爱的人伸出手,看她笑着慢慢走到自己身边。那时候的心情,有些顽皮,又有些郑重,他甚至觉得自己紧张到清了清嗓子,握起了对方的手,紧紧握在自己手心里,很快就沁出了细细的汗意。他凭着模糊的记忆,说出那段话:从今以后,我愿意爱你,忠诚于你,无论富贵还是贫贱,健康还是疾病,一直到我离世的那天。那是他生命中并没有什么寻常的一天,可是这句话说出口以后,他再也不想放开手,他想,他要永远和这个人在一起,一生一世。可是他并没有看清那个人的面容,也没能等到他的回答,这个梦就忽然醒来了。陆恒林睁开眼,看见等候在自己病床边的韩秉正,他似乎是专门早起在上班之前赶来见自己的。第14章难免怨恨时间的手把相爱写成爱过陆恒林的判断是对的,为了避免再遇上夏成蹊,韩秉正只能选了这么一个时间。因为他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说。陆总在面对其他人的时候,都能克制冷静,充满了防备,虽然与他做总裁的时候不能比,但是的确超出了一个少年程度。可是每当夏成蹊出现的时候,他就会被对方带着节奏走,一切武装和防备最终都会被击溃,变成一个霸道幼稚的少年。这是一个非常糟糕的信号,看来他们少年时代的相处虽然并不愉快,但他是陆总现在记忆中存在的人,陆总对于他这种天然的熟悉是一件非常棘手的障碍,会让陆总对他缺少应有的认知。昨天他和江远还有颜思齐商量的结果,就是首先要让陆恒林清楚现在他和夏成蹊的敌对关系,让他把自己的防备心用对地方。“你有事?”陆恒林情绪冷淡地问。虽然他能看出来时常出现在医院的三个下属都很诚恳,但是陌生的感觉并不容易克服,他也担心自己的阅历并不能看清这些人。“是这样的……我跟江总经理,还有颜助理都认为,有件事必须让你明白。”韩秉正开始斟酌用词,“我知道您失去了一部分记忆,所以现在对于您来说,夏代理总裁才是更熟悉的人——但是,实际上,他才是您最需要防备的人”他特意用重音强调了夏成蹊的身份。“……是吗?”陆恒林想要维持冷静,可是常识告诉他事情的实际并不是他想听到的,他半低下头,掩饰自己此刻的神情。“之前您继任总裁之后,跟您父亲的第二任太太谢女士,关系一度非常紧张。”韩秉正小心地措辞。陆恒林深深呼吸,说出了心中最糟糕的猜想,“所以……夏成蹊是站在谢秘书那边的,对吗?”韩秉正愣了一下,才明白谢秘书指的就是谢女士,“江总经理告诉过我,在我还没有来星源工作的时候,您当时也就任不久,曾经抓住谢女士决策失误的机会向她发难,想要逼她离开董事会。”“后来呢。”“没有成功……”韩秉正对当年的事并不清楚,所以说的客观简洁,“作为养子,夏总的手中也有很小份额的股份,是他在关键时刻,帮助了谢女士。而且谢女士也的确是有能力又根基深厚,所以当时也给集团造成了不小的动荡。”陆恒林本来面无表情的听着,却忽然低下了头,像是在思考,又像是在承受什么。“后来谢女士选择避免与您正面冲突,开始主要拓展海外市场。至于夏总,这些年一直都是谢女士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