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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擅长隐藏气息,被虞子文收留后学习的一直是轻功、屏息以及如何更好的探听消息,尾随追踪敌方,所以学动物叫这种紧急技能早就掌握的炉火纯青。他能发出四种不同鸟鸣,五种动物叫声,皆能学得惟妙惟肖,几乎无法分辨真假。玄乐果然就道:“是猫啊……”紫青也打消了顾虑,笑了笑道:“吓了我一跳,还以为是你那远方亲戚跟来了。”玄乐:“……”被这么一提醒突然觉得很有可能肿么破?玄乐赶忙四顾,可是当然不可能看出半点端倪,紫青弹了他的后脑勺一下,笑:“怕了?”“自然是怕的。”玄乐严肃点头,“毕竟是品行不良的恶人。”虞子文:“……”张康:“……”这么一个小插曲打断了玄乐之前的胡思乱想,等快到地蛇的府上时,紫青突然说:“不管他问什么,你只管说你不知道。”玄乐皱了一下眉,“若他只是想问关于三爷的事……何必还找你来?找我一个便足够了。”紫青摇头,“地蛇这种人谁也不信,警惕性很高,之前我为你说话,他就已经怀疑我知道些什么了。”“那岂非我连累了你?”玄乐一惊,忙道:“那一会儿你不要再多说什么了,让我来就好。”“你不了解他,多说便是多错。”紫青笑笑,揉了一把玄乐的脑袋,“放心交给我就好,你才是不要多嘴,免得我好心帮你反而被连累。”玄乐听他这么说,担心若自己真的胡说八道反而牵累了紫青,只得点头。等二人被请进了府,张康从对面屋顶冒头,看着虞子文,“爷,怎么办?”“先不提那紫青。”虞子文脸色黑沉道:“那地蛇恐怕不是什么善茬,若他存心发难,我们只能将人强行抢走离开。”“这地蛇的人马很多,论地形,琴山县我们并不如他们熟悉,若是他们下令关闭城门,我们要走就困难了。”骑马毕竟比两条腿跑快得多,况且还要带上一个不懂功夫的长孙玄乐,自然不是小事。若被关在城内,只能弃马,而前路他们并不如本地人熟悉,万一被故意赶入难走的路中,届时再被前后夹击可就麻烦了。功夫再好的人也架不住夜色赶路和人多势众,此外还要加上一个地形不熟。对他们来说这都是劣势,其实也许可以好好了解一下琴山县,摸清许多必要的基础因素在选择最合适的时间离开,可虞子文不愿,也不想拖得太久。虞子文当然知道张康的话有道理,可那还能怎么办?别的不说,光是玄乐被招进地蛇府中就已经是危险预告了,哪怕之前他们没打算离开,此时也不得不出此下策。难道要让他看着长孙玄乐陷入危险不成?左思右想,竟是没有能够解决的法子,虞子文心里一时火起。早知如此就该早些离开!就不该听他的在这里多待几日!根本没有必要!张康知道自家主子主意已定,他也不再多说。对他来说虞子文做什么决定他都会照办,而且绝对不会失手,眼下说一说也不过是顺带提醒,压根没指望虞子文会改变主意。虽然他并不明白,这小皇帝究竟有什么地方好。最近唯一让他刮目相看的地方,便是那突然失去踪影的神器招数,和那好像能隔着很远说话的小玩意儿。他默默地想,其实那小皇帝若是看上了那个唱戏的也好,说不定就能打消主子不该有的念头,光是想想主子对那家伙着急担心,或许以后还要千依百顺就很是让人心塞。虞国那么多佳人都排着队的求主子看上一眼呢,若是这么便宜了小皇帝,还是敌国皇帝,虞国的皇室还不知道要闹成什么样。别的不说,光是他们这几个忠心跟随了主子这么久的心腹就无法接受啊。张康心思也很是复杂,又希望自家主子开心,又实在不想承认主子居然看上一个男人,还是那么一个毫无英气的男人,夜风吹得人一个激灵,他下意识去看旁边的人,虞子文眉头皱着,刚硬俊朗的侧脸在月光下看起来带了点阴森和杀气。……明明是那么一个稳重内敛的人啊,立于沙场之上的夜叉气势到底是突然去了哪里?一夜之间就飞走了吗?无论张康的内心戏多么疯狂,另一头正坐于待客厅里的玄乐二人是不可能听得到的。下人为他们端来茶水和点心,紫青没动,玄乐也跟着不动。待茶水彻底凉了,外头地蛇才一身酒气地走了进来。那浑身酒气简直隔着三里地都能闻到了,玄乐忍不住皱了皱眉头。紫青伸手,拍了拍他的手背权当安慰,玄乐心里一跳,抬眼极快地看了他一眼。地蛇大步走到紫青面前,一把将人拉了起来,顺手就搂进怀中脚下踉跄地坐到了上座。紫青被搂着坐在地蛇腿上,脸上却没有半点慌张和嫌弃,还是那副淡淡的慵懒笑容,好像什么也不会让他上心似的。玄乐心里揪起来,下意识站起身,“大爷……”“坐。”地蛇打了个酒嗝,又让下人上酒来,紫青抬手轻轻按住地蛇的手,道:“大爷不能再喝了。”地蛇瞪了紫青一会儿,摆手让下人把酒撤了下去,换上了茶水。玄乐忐忑地坐回椅子上,目光忍不住地往地蛇搂着紫青腰身的手看去。地蛇道:“我收到消息,三爷晚上的时候醒了。”他说着指了指玄乐,“第一个要见的就是你。”玄乐眼皮子一跳,“既然如此,大爷为何……?”“我为何让你们过来我这里?”地蛇哈哈一笑,“那是因为我不想如了那小子的愿,看着他吃瘪我高兴。”地蛇冷哼一声,手在紫青腰身上掐了一把,“你跟咱们三爷熟的吧?恩?一天到晚跟在那小子屁股后头,他就让你那么爽?”又来了。玄乐一下握紧了拳头,这种随口就侮辱人的话,地蛇说起来真是舌头都不用打卷儿的。紫青却依然是淡淡笑着,伸手捏了捏地蛇下巴,“吃醋?”地蛇眯起眼,“说谁?”紫青却一拐话题,“找我们来就为这事?你知道三爷的人会去传小冬,所以先将他叫过来,好让三爷的人扑个空?”“这只是一个原因。”地蛇伸手拉开紫青衣带,毫不在意还有外人在场,将紫青衣衫拉扯下来。白皙胸膛隐约露出一点,外衫更是飘忽落到地上。地蛇手不客气地拂上那细嫩皮肤摩挲,边道:“我派去的人听三爷说了些奇怪的事,小冬,三爷说你和打他的那二人认识?”紫青转头看了玄乐一眼,玄乐正低着头有些发慌。他以为单彬不会那么快醒,毕竟当时确实伤得很重,他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