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岩包那小小的方形窗洞,连手心都被掐出了血痕,却不敢有任何动作。他的视力极好,即便隔了这么远,也能清清楚楚地看到窗洞里面,温暖的烛光摇曳中,那个人宠溺地揉着别人的头发,就像以前对自己一样。☆、第88章第八十八章傅雨城低着头,一边踢着石头,一边往回走着,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最近这几天,他终于找到一个机会,顶替生病的厨房帮工阿良,给“堡顶”护卫队送了几次餐。虽然不能上“堡顶”,但可以和堡顶下面守门的护卫聊几句,倒也了解了不少情况。岩堡那个高高的“堡顶”,平时由三名a级卫队长,二十四小时无缝换班值守。每个a级卫队长,都会带十名b级高级卫士、三十名c级中级卫士、一百名d级下级卫士。其实,这些武力对傅雨城并不算什么,但是通往堡顶的路,是堡内一道盘旋而上的楼梯,来回只有这一条路,守卫极其森严。如果强攻,必然引起整个岩堡的混乱,到时候东西还没到手,领主和其他两名卫队长都赶来了,弄得一团糟。万一引起了美杜莎的注意,后果更是不堪设想。可是偷偷潜入,又实在找不到什么漏洞。他得想个万无一失的法子。傅雨城一边沉吟着,一边往自己的小岩包走去,忽然被人狠狠撞了一下。“干嘛呢”傅雨城抱怨着抬起头,只见一个瘦弱的少年,正急匆匆往前跑去。他感觉到了什么,赶紧低头一瞧,自己的腰间果然空空荡荡,腰带上挂着的钱袋子不见了,今天刚发的工资十五个交易币,全都在里面。普通的十五个交易币,傅雨城并不在乎,可是这十五个交易币,却与众不同这是他辛辛苦苦当了整整一个月的铲屎官,好不容易才挣到的。“你给我站住”傅雨城只愣了一瞬,而后拔腿便追。可是他毕竟地形不熟,那个小偷在密密麻麻的大小岩包之间,一会儿东拐,一会儿西柺,身形灵活得像滑溜的鱼儿一样,傅雨城一时间竟然抓不住他。忽然,小偷“哎哟”一声,猛地绊了一下原来路边的一个小岩包旁,坐了一个人。小偷跑得快了,没注意脚下,正好绊倒在那人的腿上,直接摔了个狗吃屎。他狼狈地爬起来,还要逃跑,对方却狠狠一把揪住了他的胳膊小偷慌乱地扭过头,看见傅雨城要追上来了,而身边这人抓住自己的手犹如铁箍一般,根本挣脱不开。这小偷年纪虽小,却十分凶恶,他只犹豫了一瞬,便“刷”一声拔出一柄雪亮的刀子,狠狠往对方腿上戳去傅雨城急道“快躲开”那人微微迟疑了一下,竟然不闪不避。而那柄锋利的刀子,狠狠扎进了他的大腿,一时间血流如注小偷见伤了人,似乎也害怕起来,连落在地上的钱袋也不捡,一溜烟跑了。傅雨城也顾不上追他,几步走到那人面前“你还好吧”对方低着头,看不清面目,声音沙哑而含糊“嗯。”这人穿了一身聚居地常见的粗麻斗篷,大大的兜帽低低盖着,只能隐约看到他脸上戴了个丑陋的木制面具,其余什么也看不清楚。傅雨城见他腿上大片鲜红的血渍迅速蔓延开去,似乎伤势不轻,便道“这样下去不行,你得止血。前面那个小岩包,就是我住的地方,你跟我过去,包扎一下吧。”对方迟疑了片刻,才含糊地哑声道“嗯。”傅雨城轻手轻脚地把他扶了起来,才发现这人身量颇高。傅雨城自己已经十分高挑了,这人比他还高了一点点,只是粗麻斗篷十分宽松,看不出具体身型,但应该是个青年人。青年被对方搀扶着,略微有些不自然,一瘸一拐地进了小岩包。傅雨城让他坐在岩包里唯一的破沙发上,自己则进去找医药箱。不一会儿,傅雨城就拿着医药箱走了出来,而青年坐在破旧的单人沙发上,低着头一动不动,似乎很是局促,还有点紧张。傅雨城端了小板凳坐在他身前,从药箱里拿出绷带和止血粉“你自己弄,还是我帮你”青年低声道“自己弄。”之前他都是含糊地“嗯”,这次终于说了三个字,虽然声音还是含含糊糊,但傅雨城却微微一愣,而后眯起了眼睛。青年稍微背过身子,自己把裤腿剪开了一点,撒上止血粉之后,又用绷带缠了几圈,很快就包扎好了。傅雨城抱着手臂,蹙眉看着他的动作,没有说话。在他的注视下,青年似乎很是紧张,小心翼翼地把剩下的药粉和绷带放回了医药箱,然后僵硬地坐在沙发上,一副不敢乱动的样子。傅雨城轻轻眯了眯眼睛“你叫什么名字”青年没吭声,极轻地摇了摇头。傅雨城居高临下地瞪着对方,心里已经完全明白过来。他在极度的惊讶之余,简直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这小子还真是出息,居然追到这儿来了不过,看他这副可怜巴巴的样子,还有这一身粗劣的伪装,似乎并没有打算把自己硬捉回去这样的话,倒是还好。两人相对无语,气氛十分尴尬。过了许久,只听“吱呀”一声轻响,木门开了。“雨城哥,我回来了”宁越背着吉他走了进来,而后眨了眨眼睛,“有客人”听见“雨城哥”三个字,青年的背脊瞬间绷紧了,连呼吸都停滞了一瞬。傅雨城很清楚对方的德性,看他那个样子,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心中有些哭笑不得,又有些隐隐心疼。宁越见傅雨城不说话,语气不禁疑惑起来“雨城哥”傅雨城回过神来,对宁越道“小越,这位先生为了帮我抓小偷,受了点轻伤,我带他回来包扎。”宁越也看见了对方腿上的绷带,便点了点头“哦,这样啊,你好。”傅雨城又对青年道“这位是宁越,我的朋友。”青年闷闷地低着头,一声不吭。傅雨城拿他没办法,只得对宁越道“他这条腿,看样子两三天是动不了了小越,就让他在这里住几天吧。对了,今天岩堡刚发了工资,就算多了一个人,伙食费也是够的。”宁越微微蹙起了眉头,似乎觉得有什么不对,但又不想拂了傅雨城的意思,便道“嗯。”晚饭十分简单,还是粗粮糊糊。傅雨城喝了好几口糊糊,见青年还是一动不动,忍不住劝道“你多少吃一点吧。”青年抿了抿唇,然后十分听话地端起破旧的不锈钢碗,一小口一小口地喝起来。宁越犹疑地看了一眼身旁的傅雨城,又看了一眼餐桌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