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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竟然背着能源跑了回来。沈澈站起身,凝视着穿了基地警察制服袍子带着一股海腥味的凌焕,不由抽了抽鼻子,忍住想要抓住这人吊起来打一顿的恶念,他挥了挥手,示意传令兵出去,关好门。他眼神阴郁地盯着凌焕,又看了看屏幕上静止的红点,凌焕是将追踪器扔到了某个地方?凌焕不好意思地拍着尾巴,抖去一身的泥土和草粒子,将能源桶放在地上,拧开盖子,献宝一样让沈澈看:“你看能源的颜色,很蓝吧。”沈澈蹲下看了眼里面的蓝色液体,这种深蓝色的能源和平日里开采的不一样,蓝中带着荧光,显示了它的精纯度。军部一直说能源会枯竭,才会舍弃基地,假设军部知道这种能源,不知还会发生什么事。沈澈站起身拍了拍制服裤子,说:“这事不要告诉任何人。等分析出化学成分再决定是否开采。”凌焕嘿嘿笑了笑浑身黏糊糊地令他难受,他转身想走。“去哪?”凌焕扭过头说:“去洗澡,身上黏糊糊的,又难闻。”沈澈哼了声,“你怎么回来的?开采区被人围成了铁桶,海底又有防护网,你怎么找到路躲开了那么多眼线回来的?”凌焕愣了会,坐了下来,搓着尾巴鳞片上的污泥,指着一块伤口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出来的。我准备上浮的时候听到了很多机器的声音,后来发现是警察来了,我就想着怎么躲开他们。本来想着不断下潜从防护网的下端出去的,可那张网根本见不到底,后来我沿着那张网游,尾巴不小心被东西刮了一下,掉了几片鳞,然后就发现其实防护网有漏洞。”之后凌焕发现,有漏洞的地方正是原来z岛的方向,也许是z岛沉没的时候造成庞大的冲击令防护网破了一个洞,基地又没有发现,所以他才能逃出生天。凌焕看到了裂隙号,也知道不是霍耳就是其他人在旁边,可他不敢冒险,更不知道有关哗变的事,他只能小心翼翼的往远处游,远离开采区热闹的海面,从z岛附近的海域游回基地,又偷偷地的打晕了一位落单的警察,穿了对方的袍子,这才溜回基地。沈澈听得眼皮抽搐,凌焕说的轻巧,但步步惊险,凌焕为什么就不用最简单的方法,直接向他求救呢。而且,他也不可能告诉凌焕,在掉了的鳞片中有他安装的追踪器。凌焕说得嘴巴都干了,肚子发出声响,他摸了摸嘴角:“我饿了。”沈澈点了点头,得!要吃的就这么理直气壮,“去洗干净。”他说完让加强班的班长亲自跟着凌焕,对凌焕耳提面令,不准甩开人。不把这条人鱼好好看住,他不放心。凌焕是从班长哪里得知哗变的事,他只是落寞地垂下眼睑,还是晚了一步,也许他早点去偷能源,沈总指挥就不会哗变,沈澈也不会和军部闹翻。思来想去,其实从沈澈和他结为伴侣开始,事情就变得紧张起来,只是他不知道罢了。沈澈承担了多大的压力,该有多cao心,他都看得出来,只是一个晚上,沈澈好像长出了白头发,那张老脸都不酷了。“哪位普兰斯栾中将,他也同意沈澈的安排?”班长递给凌焕一个大白馒头,笑着说:“他能不答应吗?自己的命都捏在少将的手心里,他能不答应?其实他若勇敢就义了,我还真佩服他……”班长的话没说完看了看凌焕的鱼尾巴,讪笑着,他其实一直就没把凌焕当做人鱼看待。凌焕也嬉笑着,啃一口馒头喝一口汤,吃饱喝足了才说:“原生种也不过是人鱼,这人鱼也是人,大家都惜命。换成我也会那么做的。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班长嗯了一声,说:“是啊,还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呸呸呸,我说什么呢。”凌焕苦笑着,沈澈带出来的兵都对人鱼有偏见吗?他小心翼翼地问:“二大队的队长在驻地里吗?我想和他聊聊。”班长思考了一会,这是夫人外交的节奏?有些话少将没办法说,换成夫人去说效果更好。他左右看了看,压低了嗓音,说:“我会帮您安排的。不过……”凌焕道:“我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二大队的队长此时已经回到了驻地,正在和普兰斯栾报告事情的经过。听到传令兵的话,普兰斯栾紧皱着眉,半天没说话。二大队长紧张地问:“要不,我不去。”普兰斯栾摇摇头,坚定地说:“你去,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二大队长站起身,行了个礼道:“我绝对忠于您的指挥。”普兰斯栾看着二大队长走出房间,招手让另一名人鱼军官过来,附耳说了几句,那名人鱼军官点了点头,立即离开。凌焕洗干净了身体,饱饱的吃了一顿,本有了几分睡意,仍旧强打起精神,在班长的遮掩下溜到约好的旧仓库。这里没有摄像头,没有监视设备。而且班长已经安排好了,最佳伏击的位置都是他们的人,不怕二大队长会图谋不轨。凌焕甚至怀疑班长是很乐意看到二大队长敢对他有什么不轨行为。他笑眯眯看着已经站在那里的二大队长,将水瓶放在地上,说:“昨天的事麻烦你了。”“那是任务,您不用道谢。”二大队长那副‘宁屈不折,你死心吧’的模样,令凌焕暗自叹息,这家伙看来是油盐不进,被洗脑洗的彻底。“其他的我也不想说,我们都是人鱼,大家都想为了活着各尽所能。除了肖恩之外,你是基地里最厉害的人鱼驾驶员。”二大队长挑起眉看了眼凌焕,同样面对原生种,为何他感觉不到不敢直视的压迫力,高贵和荣耀的气质。站在普兰斯栾面前,他连头都不敢抬,为何站在凌焕面前,他甚至可以扬起下巴牛气哄哄地表达自己的愤慨?凌焕笑了笑:“我虽然是原生种,但我从小生活的环境容不得我鼻孔朝天,原生种的做派我也学不来。我只是想问你一个问题,为什么非要和人类分的这么清,大家都是想要保护基地,协作不是更好吗?”二大队长冷笑道:“你……不,您知道十几年前的事吗?军部和基地残杀了原生种人鱼,甚至清洗人鱼官员,这是和平相处的表现吗?人鱼和人类走到现在全是他们的错。”凌焕翻了个白眼,十几年前的事,谁有资格在他面前说十几年前的事。谁能比他更恨军部和基地的人类呢。二大队长继续说:“您原本应该享有自己的身份地位,可您看看现在的样子,您还有身为原生种的自觉性吗?假设您的父母还在,您该怎么面对他们?虽然这样说会冒犯您,但您真的不配做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