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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公司上下那么多人看着呢,温学晟即便看不见都能感受到那些炙热的目光,甚至还能听见几声窃窃私语。丢人丢到家,不,别人家!俞况抱着温学晟一路进了办公室,都没有要放下他的意思,甚至还有意想把他给放办公桌上。还好温学晟及时制止了他,“我又不是玻璃做的,我怎么看您这架势像怕我掉地上碎了似的呢?”这句话说到俞况心坎里去了,他十分赞同地看了温学晟好几眼,直到温学晟问他用不用滴点眼药水。“那块的桌子是给你准备的。”温学晟顺着俞况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看到了一个类似儿童桌一样的东西,竟然还和俞况的那个办公桌是同款色号。这两个放在一块,看起来就好像是亲子款。温学晟慢慢走过去,才发现俞况是真的爱自己,俞况竟然给他安置了一个超级软萌的沙发,竟然还特么是海绵宝宝的,看上去就更软了,就是海绵宝宝那两只空洞无神的大眼睛看上去有点骇人。温学晟默默用手捂了一下肚子,他怕这个海绵宝宝吓着他家崽。俞况说是让他在这好好学习,温学晟竟然真的在桌子上面看到了两摞书。他拿起来一看,眼差点瞎了。“你给我看这些书干什么?”俞况灰溜溜地瞄了温学晟一眼,而后道,“我有一个孩子即将要出世,到时候可能需要你帮忙照顾一下。”温学晟愣了一秒,然后把俞况从头到脚审视了一遍,就一声不吭地坐在了海绵宝宝的脸上,心想俞况果然是想要个儿子的,还没生出来就先找了个干儿子试试。“行吧,我会好好看书的。”俞况赶忙又道,“也不用太努力的,别累着了,注意休息。”温学晟收下俞干爹这波无微不至的照顾,面无表情地打开了育儿心经。……俞况是真的忙,一小时内开了三场会议。海绵宝宝再软,坐久了屁股也不舒服,而且育儿心经温学晟根本就看不下去。俞况办公室里除了温学晟还养了两只小王八,据说是小陈养的,一只叫前任,另一只叫前男友。小陈开完会匆匆进来送资料的时候,温学晟对她讲,“你的前任和前男友打起来了。”起初小陈还没反应过来,直到温学晟伸出手指了指阳台上叠罗汉的两只小王八,小陈才恍然大悟。“可是,他们不是在打架,而是在□□。”温学晟面露假笑,敷衍地鼓了两下掌,“恭喜你前任和前男友喜结良缘。”小陈叹了一口气,“恭喜啥呀恭喜,这两只小王八都是公的。看来是时候买一只母的放进去了。”温学晟望着小陈离去的背影,觉得这一定是一位有故事的姑娘。小陈走到门口突然停住脚,回头看向温学晟,“对了,你是谁呀?”温学晟继续职业假笑,“你好,我是温学晟。”小陈把养王八的玻璃缸夹在一边腋下,并伸出了一只手和温学晟的握在一起。“啊,原来是你啊,你好,我是小陈。”好巧不巧,俞总就在这时候推开门走了进来,目光在小陈和温学晟握着的手上停了两秒,然后一巴掌把小陈推开了,捞过温学晟就往里走。养王八的玻璃缸砸地上了,咣当一声就碎了,小陈的前任和前男友一起翻在地上蹬腿。温学晟从俞况怀里挤出脑袋来回头对小陈道,“完,翻车了,你前任和前男友没事吧?”小陈看向脸色铁青像是下一秒要吃人一样的自家老板,默默把她的前任和前男友捡起来揣兜里了。“没事,壳硬,抗摔,有事,先走,再见!”小陈行云流水般的吐出来一堆二字经,然后火速撤离现场。温学晟被俞况按在海绵宝宝上,就算被海绵宝宝的鼻子戳到了屁股也没敢动一下,因为俞况此时的眼神有点吓人。“你刚才为什么拉着小陈的手?”“第一次见面,想进行一下亲切友好的问候。”俞况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该怎么反驳温学晟的话,最后只憋出来一句,“小陈是个傻子,你少和她接触。”温学晟:……理由充分,无法反驳。……俞况晚上要加班,温学晟没打算陪他,想走却被拦住了。俞况的脸今天就没白过,一碰见温学晟就总能被各种事扰得脸黑无比,偏偏还不敢发作,但其实他忍着不发作的样子比发作了更吓人,温学晟对此深有体会。“我不是说过让你对我寸步不离的嘛?你要往哪去?”由于俞况的隐忍,导致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和沙哑,听起来更吓人了。温学晟认认真真地答道,“我回家啊!”“你不能走。”俞况拦着不让他走,却没有什么能留下他的理由,说半天也只有一句苍白的你不能走。“那我凭啥不能走啊,我今年都三十三了,就算你是我亲爸你也不能干涉我的人身自由吧,更何况你只是个干的!”“我什么时候成你干爸了?”温学晟理所当然地道,“之前不是你说要给予我父亲般的爱嘛?你又当不了我亲爸,那不就只能是干爸了?当然,后爸你也没机会,毕竟我母亲不在了。”“抱歉,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其实呢,我也没有要怪你的意思,你想当我爸,那你就当去,我也没打算不认,毕竟我欠你的钱。您是金主您那您就是爸爸,说到底我也不是一多有骨气的人,欠债虽是我情非得已,但我到底是欠下了,所以这一声爸我叫了,日后我温某有能力还上这笔债,那就是咱们父子脱离关系的时候。”俞况伸出颤抖的手,忍不住抱住了温学晟,“你别这样,那钱是我自愿花的,我没想逼你做些什么,也没想着当你爸爸什么的,我就只是想简单的关心你,不可以吗?”温学晟却是笑了,“你所谓的简单,我不信。大家都是三十多岁的人了,把对方当傻子什么的,没必要吧,你不想当我爸爸,难不成,是想当我男人?”“那我若说是呢?”俞况手上微微用力,把温学晟往怀里更深处推着。“那我不同意,你可以做我爸爸,但绝对不能做我的男人。”温学晟不得不拒绝,就算他再没节cao,也要为肚子里的孩子做打算,他可以自己主动选择打胎,却绝不能因为另外一个和孩子毫无干系的人而选择打胎。这对孩子来说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