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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看不见。我会找到我在寻找的东西,你们会带着已经没用的地图继续找,直到放弃的那天,你们也只会认为自己什么也没找到。”“但让我意外的是两件事。”女孩继续说,“第一件事,你们完整的看到了‘水葬’。我想是因为你们两个人之间有一个人会异术,因此穿过了‘水葬’对普通人的屏障。第二件事,‘他’的一部分被带走了。所以,这个会异术的人,应该是贺小易。”“你会什么?”女孩挑着眉上下打量贺小易。“我……我不知道啊……”贺小易皱了皱眉。女孩耸耸肩,“苏其哥的事儿,是他自己的选择,你不应该插手。”“……苏其也……不是普通人?”贺小易问。女孩点点头,“苏其哥和你不同,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在那个世界,他……很厉害吗?”贺小易问。心底嘲笑自己的语无伦次。“比我厉害。”女孩见贺小易发愣,自顾自的继续说道,“他之前救过我,本来还在纠结要不要以身相许,结果没想到一个月后,这家伙就来找我了。我虽然不是什么善良的小女孩,但是有借有还的良心还是有的。因此在他开口的时候,我也还了这个人情。当你找到我告诉我苏其脑死亡时,我也不知道他具体做了些什么,但我想,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要了什么?”肖新杰问。“九个确定死亡时辰的怨魂。有两个我名下还没有,甚至还回到鬼窟去找。”女孩无奈的撇撇嘴,小孩一样的抱怨道,“我现在还得一个、一个给他们还愿,九个怨魂啊!离苏其跟我要怨魂都过去八个月了,现在才还到第八个,知道我压力多大吗?还愿都是有顺序和期限的好吗?有尸体的还好说,没有尸体的还得找死亡场景,或者下葬场景,还总惹上些我惹不起的人,还愿的方式也格外繁琐。苏其这一个恩情,为了善后我简直跑遍了天涯海角。真是超级麻烦。”“抱歉……”贺小易的神色,像是他才是造成麻烦的那个人。女孩吃完最后一口饭菜,“也是逗乐,你有什么好抱歉的?”贺小易抬头看她,她露出不属于这个年纪的神色。终了,她只是轻叹一口气,“我命该如此。”但那短暂的刹那过后,她又恢复了稚气少女的模样。“这是多久以前的事儿?”肖新杰问女孩。“要怨魂吗?八个月前。”女孩说。“苏其多久出事儿躺医院的?”肖新杰问贺小易。贺小易想了想,“大概有五个多月了。”也就是说,苏其在九个月前救下女孩,八个月前要了怨魂,五个月前出事,期间,贺小易一直在追查此事,而这件事也逐渐向另一个世界开始发展。贺小易像是又下了什么决心,开口问道,“那几个……怨魂的时辰……可以告诉我吗?”女孩犹豫了一下,对上贺小易坚定的视线,无奈的摇摇头,拿出一张空白便签,将手掌盖在便签上,闭上眼,一呼一吸之间,再抬手,便签上多了几行字。“我真的是送佛送到西。但你应该明白,苏其的事儿是他自己的选择。而且,你管不了。”女孩将便签递给贺小易,背上一个斜跨的单肩黑包,离开了隔间。便签上排列整齐,写了九个时辰。贺小易认得,那是苏其的字迹。☆、第一章4—4—“一个人来吗?”一个女人靠近贺小易,妆容艳丽。夜场巨大的音乐声震耳欲聋,女人几乎扯着嗓子在问,贺小易说不好是没有听见也好还是装作没听见,只是目不斜视的喝着酒。女人感到无趣,摇摇晃晃的离开。贺小易看着周围的人群,巨大的音乐声,晃瞎眼的灯光设计,照着每个人的模样,他们看起来很快乐,一边喝酒一边呼喊着什么,畅快肆意的大笑,像是拥有了世界。可真正幸福的人,又怎么会来这里寻找快乐?又是一瓶酒,思绪却越来越繁重。贺小易查过很多水葬的资料,和土葬类似,都是带有祝福的下葬方式,一般人们会轮流背着尸体,到固定的地点进行仪式。虽然大部分是完整的尸体,但有的地方也会分尸,主要是让鱼虾吃起来更方便,同时也是为了保护环境。可那个场景看起来,并不像祝福。不知道喝了多久,贺小易感觉四肢麻木起来。他趴在桌上,无力的看着前方。苏其要了九个固定时辰的怨魂,是要做什么?看那个女孩的言下之意,苏其难道知道自己会脑死亡,靠仪器这么天天躺着?甚至……是他让自己变成现在这样?他之前只是猜测,苏其或许有一些特别之处,但是,当得到确切答案的时候,再多的心理建设也仍是轻易崩塌。他不得不承认,从一开始,这一切就远超过他的能力范围了。一瓶酒又见底,夜场的音乐声、人声愈发嘈杂,让他头疼欲裂。“苏其……你希望我忘记你吗?”贺小易喃喃自语的说。或许这一切本就只是个乌龙,就像你执着于某个自杀案肯定是他杀,结果发现,人家真的就是自杀,而且根本不需要你的关注……“兄弟,要不要来点带劲的?”有人靠近贺小易。贺小易觉得眼皮很沉重,眨巴着,醉得说不出话。只有巨大的无助感包围着他,除此之外,再无其他感受。“这人是不是不行了?”有人像是在他身后说话,声音时近时远。他感觉到一只手向他肩上往下滑,落在他的包带上。贺小易下意识的拽住自己的包,手却一点也使不上力,他想站起来,却不知道为什么,无论如何也动弹不得,像是……喝了什么药……眼皮也好重……“靠。”什么人骂了一声,像是急忙跑了过来……像是…………意识时断时续,像是从某个巨大的深渊中向外张望。“我……”贺小易开口,感觉口干舌燥。不知道昏睡了多久才醒来……自己……像是在一辆车上。驾驶座上的人狠狠瞪他一眼,没有说话。贺小易只是觉得累,若是以前,怕早是警觉万分,现在却不知怎么了,感觉……了无牵挂。“我看你真是想找死。”那人边开车边说,丢来一瓶冷水。贺小易已经恢复了一些气力,折腾半天拧开瓶盖,冷水灌肠,像是刀刺刮下去般,好在是清醒了起来,这才看清开车人的脸——是肖新杰。肖新杰右手把着方向盘,左手握拳撑着脸,立体的侧颜在月光下显得更像雕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