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浆掉落。释殊的目光紧紧追随着天空中那一轮满月,心里沉甸甸的。他尚未从心魔中走出来,释梦的死,是他心中过不去的坎。如果他干脆一点,不让那男的再接触到释梦,如果他再谨慎一点,吩咐保安看好释梦,如果他不那么自负,如果他不那么自以为是……他突然抬起手,当初,他的手上沾满了释梦的血,那么浓郁的颜色,红得刺眼。释梦再也没能醒过来,就在他的怀里,一点、一点、失去了生息。明明还是看起来还是一样的,可就是不能醒过来,不会再睁眼,不会再叫他一声“哥”。四周很空,除了对着那一具尸体哭喊,他再也不知道还有哪里可以找到释梦。活生生的一个人,就那么,再也没能回来。释殊的眼眶渐渐发红。胸口仿佛压了一块石头,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深吸一口气,手中一动便从纳戒中拿出一坛酒,闭上眼,开始往嘴里倒酒。酒水从他嘴里漏出来,倾洒在地,蓄满了月的清辉。释殊整个人呈一个大字躺在地方,胸口随着呼吸起伏。酒精在口中挥散,脑海中的意识有一瞬间的停歇,释殊没有任何犹豫,又忘嘴里灌了一口酒。他的动作一大,壶中的酒大多没有进嘴里,反而泼入了衣领上,浸湿脖颈。释殊突然觉得很畅快,他动作不停,又往嘴里灌了一大口。不过三次,壶中的酒就被他倒完了。周围的土地都散发着浓郁的酒香。释殊酒量不好,不过三口酒就有了醉意,他手一松,酒壶便从他手中掉落,在地上滚了滚,停在他的手边。醉眼迷蒙间,释殊听到他身旁传来声音,只见舒长予整个人仿佛刚从水里出来一样,全身都被汗水浸湿了。释殊觉得好笑,他指着舒长予:“真狼狈。”长予揉了揉太阳xue,看着释殊这一副醉醺醺还要嘲笑他的样子,心中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不过也罢,好歹没有见到他同上辈子一般沉浸在伤痛之中。若是自己狼狈一点就能换得这人这么开心的笑,狼狈一些又有何妨?第36章今生释殊晃晃悠悠地站起来,走到长予身边,蹲下,瞅着他,突然伸出两只手,在长予脸上捏了捏,认真评价道:“长得真能看。”长予:“……”他大概能明白这位爷的意思。在这位爷的世界里,人分为两种,能看的和不能看的,长得好的就是真能看。所以,他这是……被这位爷夸了?长予有些哭笑不得。这人身上酒味儿重,也不知喝了多少。一杯倒的酒量,喝了那么多还能站起来倒真是个奇迹。长予伸手将那两只在他脸上作乱的手扒下来,眼含笑意地看着释殊,跟哄小孩儿似的说道:“乖,别乱摸。”释爷就算是喝醉了也不忘维护他的地位。只见他的脸色顿时一变,站起身,指着舒长予,气急败坏道:“乖个屁!这是你丫跟你释爷说话的态度?!”这话说得凶狠,但配上释殊那醉眼朦胧的双眼,实在是缺了些威慑力。长予愣了一瞬,接着就是压抑不住的大笑,这下更把释殊气得脸红脖子粗。眼看着这位爷要爆发了,长予及时停下笑,他立马说道:“好好好,不乖不乖,我说错话了,释爷消消气。”释殊冷哼一声,伸出手挑着长予的下巴,指腹轻轻抚了抚。长予顿时浑身一僵,他的笑容慢慢放下了,目光落到释殊身上,眼神逐渐幽邃。释殊眼神睥睨,气焰嚣张,他伸出另一只手在长予脸上摸了一把,摸完之后他挑衅地看着长予:“爷就摸你怎么了?”长予眼中漫上笑意,他道:“师兄,别闹。”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丝沙哑。空气中都仿佛染上了似有若无的暧昧。释殊浑然不知其中意味,他眉头一皱,道:“你才别闹。”长予道:“我不闹,你也别闹。”释殊皱着眉回答:“我没闹。”长予笑了,他有些无奈道:“你把手拿下来,别招我。”后三个字说得轻,尾音上挑,无端晕染出一丝缱绻。释殊扬了扬眉:“你让我拿下来就拿下来?爷会听你的?天真。”说着,释殊又在长予脸上摸了摸,指腹从长予眼角轻轻抚过,动作温柔。长予呼吸一滞,在那一瞬间,他突然生出一种自己被这人视作珍贵之物的错觉。释殊在长予脸上上上下下摸了一遍,心满意足,他嘴角蓄着笑:“这就对了,小美人儿,爷就喜欢听话的。”长予一板一眼道:“师兄是喜欢长得能看的。”释殊若有所思,摇头道:“不对,爷喜欢长得能看还听话的。”长予目光幽深:“那师兄……”释殊挑眉,等着长予继续说。长予忽然自嘲地摇了摇头,眼神一下就黯淡了。释殊不解道:“怎么不说了?”长予抬头看着他,这人眼中带着不解,微微歪着头,表情中还含着一丝无辜。喝过酒后的他仿若一个孩童,情绪都放在表面上,看起来纯真极了。也看着……好欺负极了……长予按捺下心中冒头的某个念头,微笑着答道:“忘了要说什么了。”释爷一听就不乐意了,他瞅着舒长予:“连说什么都能忘,你可真是个奇迹。”长予禁不住咳了咳,以前就知道这人嘲讽人的能力十分厉害,太久没经历,今天还有些不适应。释殊有些气,他挨着长予坐下,抱怨道:“早知道会忘你就干脆别说啊,说一截儿不说了算怎么回事,听一半儿多难受。”“师兄真想听?”长予问。“你不是忘了么?”释殊看着他,眼神中带着控诉。长予看着释殊就忍不住露出笑,他道:“又记起来了。”“那你说。”释殊道。那师兄喜欢我吗?长予默默在心中开口。理智告诉他,这句话他不能说出口。至少现在还不是时候。于是长予看着释殊摇了摇头:“可我现在还不能告诉师兄。”释殊一听就生气了,他一把将舒长予按倒在地,从上往下地看着他,恶狠狠道:“逗你释爷玩呢?”长予被他按在地上,目光不经意间就瞥到了释殊争扯间漏开的领口,精致的锁骨隐隐若现。他突然觉得有些燥热,心中好不容易压下的念头如野草一般疯长。“师兄,起来。”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压抑。释殊嘻嘻一笑,挑衅地看着他,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