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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如今有爷爷护着你,你想怎么做便怎么做。”殷致鸣听到这,不禁怒不可歇,“他们钦国侯府欺人太甚,要不是大爷爷拦着,我定要随爷爷拆了他们钦国侯府!”秦云深忍不住翘起嘴角,这性子倒是和殷黎一般无二。这时,殷黎唯一的儿子殷梵晟走出客厅迎了上来。“云深...你和你母亲长得真像......”殷梵晟的眼角似有湿润。秦云深抿唇,“您应该就是我舅舅吧。”殷梵晟点头,脸上尽是亲切之意,“不错,孩子,这些年你背负的太多...”殷黎与殷凌峰此刻也走了出来,脸上是压不下的笑容,“都在外面做什么,快些进屋来,免得热出一身汗。”众人这才说笑着走进书房。望着在座的众人,听着他们对自己的关心,秦云深忽然觉得上一世自己是多么的可恨,放着自己的亲人不管,只相信那些利用他伤害他的人,如若上一世他先回到殷府,或许结局就不一样了吧,又或许结局同样,只不过会两面为难而已,依照前世自己对端王的痴心,恐怕心底一定会倾向端王,但没有如果,因为他重生了,他的重生就是弥补错误,改变自己的命运,还有那些因为他受到伤害的亲人们的命运轨迹,他要让该死的人付出生命代价,尸骨无存,他要让自己前世经历的痛,十倍百倍千倍的加诛在那些人身上,不然怎能对得起老天对他的眷顾。“云深,你准备什么时候摆脱钦国侯府嫡女的身份?”虽然殷凌峰告诉他秦云深还有事做,但殷黎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因为在他心里,钦国侯府就是个能把秦云深吃了的地方,多待一天就有一天的危险。秦云深自然晓得殷黎在担心什么,唇角微扬,声音清浅,“小外公不必多虑,在钦国侯府里,没人能算计得了我。”殷黎叹口气,“好吧,既然如此,我不劝你就是,不过你可要好好照顾自己。”秦云深点头,“谢谢小外公。”殷凌峰望着秦云深,声音低沉而坚定,“只要你想恢复男儿身,外公会不计一切代价帮你做到,不管以后你做了什么,外公相信你,你长大了有自己的主见,你想做什么尽管放手去做,外公永远支持你。”秦云深唇角微颤,心底一片酸涩,这就是他的亲人,他可以信任依靠的后背。外公,我一定不会再让殷府陷入万劫不复之地。————每月十五的月亮总是圆圆的,泛着浅浅的光晕,明亮温逸。殷府,密室。“你说今日云深去找了端王身边的羽笙?有没有听到他们说什么?”黑衣人半跪在地上,声音尊敬,“回主子,林羽笙的轻功天下第一,属下不敢离得近,只是远远的看着,并未听到什么。”殷凌峰皱起眉峰沉思了一会,半晌道:“端王最近可有什么举动?”黑衣人低声道:“这几日子时他喜欢去谭湖游船。”“有没有见什么人?”“属下无能并未发现,不过他倒是喜欢吃鱼,每次游湖都会从渔夫那里挑上几条鱼,自己动手烤来吃。”殷凌峰点点头,“注意那个渔夫,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无论任何一件小小的事情,都要给我放大,仔细监视。”黑衣人:“是!主子。”待黑衣人退下后,殷凌峰打开窗,望着天边的圆月,面上全是复杂,虽然他嘴里答应秦云深不会调查他不会插手他的事情,但秦云深毕竟是他唯一的嫡亲外孙,他怎能不去管秦云深,虽然秦云深长大了,有自己的主见,可殷凌峰还是不放心,那些个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老狐狸,云深小小年纪又怎么斗得过他们,所以殷凌峰还是私下派人跟踪秦云深,暗地保护他,怕就怕他这个外孙走错路啊.........万一走错路,他一定要把秦云深拉回来,因为他再也承受不住失去嫡亲的痛。——————夜晚的谭湖不如白日般清澈如玉,湖面在月光的照耀下,泛起一层浅色的白雾,船舫行在上面荡起层层涟漪,流光闪烁。“老人家,这么晚了还在这捕鱼呢?”船舫缓缓停在一搜渔家小船旁,一名侍从舫中走出来,见老人还在捕鱼便笑着询问。“是啊,一家老小就靠着老头子我挣钱养家糊口。”渔民扶了扶帽檐,嘴里向侍从倒着苦水。侍从见状似动了恻隐之心,便道:“见你老人家不容易,主子心善,说要把你家的鱼全买来。”渔夫激动的连连点头,帮衬着侍卫把船上的鱼一筐一筐的往上送。而后渔夫便随着侍从走进画舫内领钱,拿掉头上的草帽,渔夫的脸上涌出一抹笑,对着早已等候多时的端王躬身跪下,语气尊敬,“钦国侯给端王殿下请安。”端王连忙扶起秦鼎钧,“侯爷快起,今日真是委屈侯爷了。”钦国侯急忙摆手,哈哈一笑,“这算什么,殿下才是费心了,为了不引人怀疑,殿下日日夜游谭湖,微臣何德何能,让殿下如此费尽心思。”“前几日我便想与你游湖共饮,但外面眼线众多,只好改了时间,小心一些总是好的,毕竟现在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我。”端王叹道。话语间两人已经双双入座,而端王的身后则站着羽笙和蔺珂陪侍。“别看这里风平浪静,其不知有多方视线注意在这里,微臣若不如此,恐怕殿下的敌人已经知道微臣站在了殿下这一边。”钦国侯的眸子里划过冷芒。端王面色慎重,叮嘱道:“如此我们更要小心才是。”钦国侯点头,以后的确要更加小心,随后看向端王低声道:“我听说皇上的心病越来越严重,有时疼的还夜不能寐。”端王自然听出了钦国侯的弦外之音,原来他在后宫安插的也有眼线。“侯爷认为,此次我父皇宣定南王来京为太后贺寿是什么意思?”既然钦国侯经选择投靠他,那么端王就敢信他,因为如今的钦国侯已无退路。钦国侯沉吟道:“我曾与丞相商讨过此事,只知定南王来者不善,但却猜不透皇上的意思。”“有没有可能是我父皇想借着太后过寿的名义,除掉定南王,毕竟定南王是我父皇的一个心病,没有人比我父皇更想收复南疆,让他们俯首称臣。”端王缓缓抚摸着大拇指上的碧玉扳指,面容沉静,让人猜不透此刻他到底在想什么。深不可测,这是钦国侯一直对端王的评价,所以他才敢在关键时刻投靠端王,不仅仅是因为陈丞相的原因,端王的确是块璞玉。“现在也只有这一种解释可说通为何圣上会邀定南王来为太后贺寿,但我们既然能想到,定南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