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恕,询问两个meimei将来分开的事情。刘明恕坐在后院的台阶上,手里握着那支红豆白玉簪,微微出神。“刘先生?”方瑾枝和陆无砚两个人走到他身边。“五天后会给顾希和顾望动刀。”刘明恕向来言简意赅,知道方瑾枝想要问什么事情,索性还没等她问出口就先说了出来。方瑾枝心里一喜,急忙又追问:“成功的可能性有多少?”“不知道。”刘明恕用一方雪白的锦帕将那一支簪子抱起来,小心翼翼地放在怀中。方瑾枝一怔,急忙解释:“是我太急迫了,还请刘先生不要在意。”刘明恕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我建议你把你哥哥的衣服脱了,看一下。”“什么?”方瑾枝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她想了想,才隐约猜测哥哥身上的伤或许很重。方瑾枝心里想着方宗恪,却一时没注意身旁的陆无砚在听见刘明恕这般说以后立刻黑了脸。方瑾枝再次跟刘明恕道谢,才和陆无砚一起往前院去。经过通往前院的月门时,她有些惊讶地看见平平和安安坐在回廊里,顾希和顾望立在她们两个的身边,几个人有说有笑。一阵风吹来,将平平和安安的月色的罩纱襦裙的裙角吹起,带出了几分柔美。方瑾枝恍然,平平和安安也十三岁了。“怎么不走了?”陆无砚有些诧异地看向方瑾枝。方瑾枝浅浅地笑起来,“走,我们从花廊这边走。”陆无砚顺着方瑾枝的目光看了一眼回廊里的几个人,瞬间了然,便陪着方瑾枝从一旁的小道穿过花廊而去。方瑾枝和陆无砚重新回到二层方宗恪的房间,她心里记挂着刘明恕刚刚说的话,可是也知道身边站了一个黑着脸的人。方瑾枝伸出手臂环着陆无砚的脖子,让他微微低着头,然后她踮着脚尖在他的唇上使劲儿亲了两下,“刘先生那么说,一定是有什么大秘密,我就看一眼!好不好嘛,好不好嘛……”“就一眼。”陆无砚实在是受不了方瑾枝这样温声细语地跟他撒娇。方瑾枝又奖赏似地在陆无砚的嘴角亲了一下,才转身去方宗恪的床边坐下。陆无砚也跟了过去。方宗恪是穿着衣服的,可是为了方便换药的缘故,他身上的衣带并没有系上,只是随意搭在身上。方瑾枝小心翼翼地掀开方宗恪身上的衣服,只一眼,她就落下泪来。就连立在床边的陆无砚也不由蹙了眉。方瑾枝吸了吸鼻子,将眼睛里氤氲的泪水忍了回去,又小心翼翼地将他身上的衣服重新搭好。一个人究竟可以受多少的伤,才能落下这么多狰狞可怖的疤痕,方宗恪的胸膛上已经没有半分完好的皮rou,就连最久经沙场的士兵也不至于如此。“月兮……”方宗恪忽得呓语,一下子抓住方瑾枝的手腕。“哥哥,我不是月兮,我是枝枝呀!”方瑾枝望着昏迷中的方宗恪,心里就快要难受死了。当年方宗恪离家的时候,方瑾枝不过三岁多。关于幼时的事儿,她记得并不多,可是在她的记忆里,方宗恪的身影却是比她那一双养父母要多得多。若说具体的事情,她恐怕说不出来,可是她心里就是有这样一种感觉,好像在她小的时候陪着她最多时间的就是她的哥哥。方宗恪像是听懂了方瑾枝的话一样,他有些颓然地松手,只是一遍又一遍地唤着那个姑娘的名字。“月兮,月兮,月兮……”声音俞低,渐无声。“哥哥……”方瑾枝垂着头,她知道方宗恪未必能够听得见,可是她还是轻声地劝:“哥哥,娘亲让我劝你余生很长,不要总是活在过去里……”方瑾枝努力扯出一抹笑容来,轻声说:“哥哥,我已经知道了。我并不是方家的女儿,也不是你亲meimei……”“刚知道那些事情的时候,我很难过。可是后来又一想,我有哥哥护着,娘亲和爹爹后来对我也很好。若不是你们,我大概根本活不下来吧。”“哥哥,快点好起来吧。我不再求你改投长公主或者是别的什么人了,枝枝只是想要你忘记过去那些不开心的事情,轻松一些享受余生不好吗?那个姑娘……那个叫月兮的姑娘一定也希望哥哥好好的……”“你知道什么了?”方宗恪声音沙哑,十分费力地睁开眼睛。“哥哥!你醒过来了!”方瑾枝一惊,一下子站了起来。“你知道什么了?”方宗恪握住方瑾枝的手腕,他人虽仍旧虚弱,可是握着方瑾枝手腕的力道却是不轻。“哥哥,疼……”方瑾枝想要抽回自己的手。陆无砚已经几步走了过来,警惕地看着方宗恪。方宗恪有些迟钝的目光凝在方瑾枝那双哭过的眼睛上许久,才慢慢松口手。他手中的力道着实不轻,方瑾枝的手腕已经红了一块。看得陆无砚皱眉。可是方瑾枝浑然不觉的自己的手腕是不是疼,她整个人都陷入巨大的欣喜之中:“哥哥醒过来了,醒过来了……”第124章庸医方瑾枝急忙让守在外面的侍女去请刘明恕。在刘明恕过来之前,方宗恪又昏睡过去了。刘明恕不知道取了一颗什么药丸让侍女放在方宗恪口中,没多久,方宗恪皱着眉醒来,一口将嘴里的东西吐了出去。他看了一眼刘明恕,有些无奈地说:“刘瞎子,怎么又是你……”刘明恕负手立在一旁,道:“我也诧异,你怎么还没死。”“哥哥,先喝点水。”方瑾枝端过来一杯温水递到方宗恪嘴边,想要给他润润喉。方宗恪只是抿了一口,就挪开了,他看着方瑾枝,问:“你知道什么了?”方瑾枝原本有太多的话想要说,可是瞧着方宗恪实在是太虚弱,就把话咽了下去,笑着说:“哥哥才刚醒过来,多休息一会儿才好。”说着,她就扶着方宗恪躺了下来。方宗恪的目光越过方瑾枝,询问地看向站在她身后的陆无砚。陆无砚感觉到他的目光,微不可见地摇了摇头。方宗恪松了口气。纵使方瑾枝心里有再多的疑惑,也不好这个时候询问方宗恪。眼看天快要黑了下来,她只好和陆无砚一同回了温国公府,等明日再过来。临走前,她千叮咛万嘱咐侍女好好照顾着方宗恪。不过平平和安安都在那里,她们两个主动站出来担起照顾哥哥的活儿。方瑾枝若有所思地望了一眼方宗恪休息的房间,轻声嘱咐两个meimei:“照顾哥哥自然有侍女来做,不过你们两个要替jiejie看着哥哥,切不可让他乱走。”方瑾枝是担心方宗恪又突然离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