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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我有些心虚不敢直视她的眼睛。那婆娘突然拽住我的衣角,我看了她一下,发现所有的女人都在或拉或拽的紧着自家男人。我想起来,我的大闺女也十几岁了。也去当知青了,二小子才八岁。她在那个地方会不会很不好……没有爹娘给她出头,会不会受人欺负。心里突然刀子一般的绞痛,是啊,谁没有孩子呢,我家的孩子被欺负了谁又会帮着说句话呢……我突然一把推开了拉着我的那婆娘。冲出人群。“放了她!给我放了她!”我喊的理直气壮,奇怪,我不是一向都是个木讷的有些懦弱的窝囊男人吗……王书记有些意外,黑洞洞的枪口指着我,喝道,“滚!再说一句老子崩死你!”我退了一步,有些紧张,“放了她!”“你敢!”老镇长突然掀开衣衫,几个手榴弹绑在腰间。王书记的脸色黑的拧出水来,咬着牙阴晴不定。人群突然沸腾了,一个又一个人冲出来,“姓王的,放了那女娃子!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滚出太平镇!”“滚出去!滚出镇子!”“俺家闺女也去插队当知青了!”女人们终于醒悟过来。“我家大崽子也去了!”人潮一步步逼向王振伟,王振伟开始后退,面上惊慌失措。数百人的声音压过了一切。心中的那股迷茫感再一次涌起,我是岳壮……台上的女人突然冲我笑了,散乱的头发一笑之间变成似刚刚梳洗过的青丝。一袭红裙的她,是那么的惊艳。“你走吧!”女人张了下嘴唇,看了一眼乱成一锅粥的人群,轻声说了句,“谢谢你!”面前的场景突然在一刹那定格,老照片一样开始发黄,最后玻璃一样一块块碎裂开来。头中传来剧痛。对了,我不是岳壮……马子……标子……三爷……我是冷七!第六十二章心里都有一扇门阳光有些刺眼。从来到这个镇子,冷七第一次看到这么晴朗的天空。连带着心情都很愉悦。无论曾经发生过多么不好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自己醒来的时候,半个身子几乎已经躺进了棺材。棺材里,哪里还有什么红裙女人。也不曾见血灵芝。旱魃死的时候那张脸上很明显带着满足的笑容。就像做了一场梦,梦一醒就全都过去了。可冷七知道,当自己是岳壮的时候,如果不迈出那一步,结果会是怎样?和岳爷故事里的一样?灵魂日复一日的活在恐惧里,等待着那未知的死亡降临?马子猜错了。从始至终营造出这一切的人,都是变成了修罗的念萝。修罗从来都是残缺的。而那只旱魃,只是布下了足以瞒天过海的局为了求一颗千年血灵芝而已。可正是因为有了那颗血灵芝,念萝丢掉的那一丝残魂才终成了修罗。因为残缺,所以固执。这个镇子就像一个轮回,念萝固执的等着那个敢为她站出来的一个人。岳富之所以成为一个变数,就是因为他始终不曾丢弃过作为一个人最基本的人性。一念执,一念痴,一念散。冷七不知道那只旱魃陷入到了怎样的幻境之中不可自拔。可他想,那应该是一个对于旱魃来说很“美好”的幻境,或许在里面,旱魃成了这天地间的王……可谁知道呢。原来这世间,最霸道的从来就不是多么强的力量。唯一心而已。旱魃很妖孽,可到底,还是输给了它自己。每个人的心中都藏着一扇门,你进不来,他进不去。若有朝一日打开了,便是晴空万里、阳光明媚。或者阴云密布、鹅毛飞雪。冷七对着太阳微微眯起了眼。竹篮打水一场空的旱魃、意外得了血灵芝变成修罗的念萝、又是意外解了念萝执念的自己。冥冥之中,果真自有天定吗?因果,从来没人看得透,也没人说得清。冷七不认为自己有什么不普通,所以他很快放弃了心中的疑惑。活着,就好。*****************************************************这里终于成了一个真正的镇子,或者废弃的镇子。从此以后,此地便再没有任何不同。唯一还有牵扯的,便只是岳富这个让人尊敬的老人,和对于岳富的承诺了。执念散去的念萝残魂,就真的只是一道残魂了。冷七小心的放在刘元青留下的安魂棺内。伸个懒腰,身上的道袍脏得不成样子,是该洗洗了。转过身,冷七愣了愣,突然笑了。“驴日的!你小子!你小子!”黄标一脸狂喜,说了半响,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最后冲来狠狠捶了两拳。马子在不远处微微一笑,冲冷七竖了个大拇指。刘三爷拍着大腿张着嘴傻乐,黄标问他,“你乐什么?”三爷依旧呵呵傻乐。没人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活着就好!活着就好!不远处,正抽着烟的李梦凯忽然摘下墨镜吐了个烟圈,“本少守着这镇子守了将近一年都无从下手!得!跟老头子打赌打输了,还真有人能不伤一毫的把这地解决了!”李梦凯叹口气,重新戴上墨镜,今个太阳可真好……***********************************************************月下夜色中的岳富的灵魂浑身都似泛着一层银白,这是积下的功德。岳富依然那样背着手,把这已成一片废墟的镇子看了一眼有一眼,最终收回眼,眼中再无一丝眷恋。冷七几人冲岳富鞠了个躬,岳富叹口气,转身一步步走去,每走一步,身影就淡一分。最后消散。在黄标背后躲着的刘三爷伸出光秃秃的脑袋,“额社,到咧地方可包忘咧洗厥~”*****************************************************冷七几人走到地方的时候,姜兴国微弱的几乎已经探不出鼻息,嘴唇干的能揭下一层死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