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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虽然自己手里有枪,可是无论从明里还是暗里,现在他都不敢命人开枪,一是身为洞神脉,他丢不起那人!二则是,不管是何等身份,一旦开了枪,便是赤裸裸的对这个国家的挑衅,太祖发动的那一场运动便是前车之鉴,那样的场面,是谁都不愿再看到的,国家政府如此,他们也如此!所以,才有了现在的局面。想了许久,确定再无回转之地,汉袍年轻人,甩头,带着人走了。见状,白家的人也不多留,又加以白袁的实力吃了刘元青一击,虽不至于丢掉性命,可是伤势却不轻。当下,一众人也纷纷散去。白成羽,却回过头,阴笑着张嘴比了个口型。冷七读懂了他的意思,白成羽是在说:“冷七,走着瞧!我记住你了!”冷七撇撇嘴,如果不是身上确实再无一丝力气,他真想上去再抽给白成羽两下。杜大爷戴着眼镜,咧着嘴,道:“额社刘老头,你咋就跑过来咧!”刘元青骂道:“早就来了,老不死的鳖孙儿,我徒弟遇见这么大的事怎么就不只会我一声!”李梦凯道:“不是为了让师叔您养伤吗!”刘元青笑了,指着李梦凯:“还是这小子会说话!”见到陈元厚,刘元青的笑脸却猛地一收,反观陈元厚也是如此,同样没有笑脸,僵硬的像块木板。“救了我的命,我记住了!”刘元青半响才挤出一句生硬的话,光听语气根本听不出来是在感谢别人。陈元厚对于刘元青感谢的话,却一甩袖子,鼻孔挤出一个字:“哼!”冷七心道,有点意思。****************************************************************接下来,杜大爷等人自然去处理那水僵了,冷七则把自己想知道的事都问了刘元青,这一次,刘元青回答的很干脆。冷七第一个问的,就是他一直想知道的,刘元青经常挂在嘴上的他们这一脉到底是何脉?刘元青沉吟一下,面上带着傲意:“吾之一脉,不属三洞,不在四辅!却又是实实在在的道家人!”109章鬼宅刘元青对于被冷七翻修一新的店铺很是满意,一个小小的店铺说什么也睡不下这些人的。除了刘元青以外,所有人都打道回去了,晚饭都不曾吃。那副船棺被刘元青用一道道被他蕴养的泛着金丝的墨斗线缠了个结实。刘元青说,这水僵本来是打算放到一个上不接天灵下不沾地气的地方等上一二十年那水僵仅有的三魂就会被那副棺材消磨的干干净净。至于河里的死去的那些鬼魂被六清和尚渡了,如果不渡,那些鬼魂们只有找新的替死鬼,然后成了替死鬼的那些人死后为了投胎还会再找新的替死鬼,如此下去,怨气积累,恶性循环,这条河只能成为黄泉一般的地狱所在。可到底还是没有如刘元青所说。那副船棺被一架直升机接走了,据说是国家上层的意思。刘元青默许了,冷七自然没有意见。只是冷七看到那群人时在想,自己的师父包括杜大爷他们是不是也是跟这群人一样。刘元青看懂了冷七的想法,笑道:“七娃,想多了,那群人跟我们不一样!”冷七疑问道:“哪里不一样?”回答冷七的是杜大爷,杜大爷说:“打个比方来说,如果明天这世间的江山易主,国家易名,那这些人也就不存在了。可是我们还是我们,不管这江山是谁的,该做的事,我们依然还会做。我们所守护的道,不是为某一个政府也不是为了某一方势力,我们是为了这泱泱土地,和这生在这片土地上的万物,这才是我们所求的道!”冷七当时毕竟还尚年少,他被刘元青当年蛮横的带到北京,进了道门,却从未想过道之一字何意,纵观千年以来不知多少王朝更替,道家却从来不曾消弭过。所以,冷七对于杜大爷的话仍然不理解,甚至觉得有些超乎常理。冷七问:“那我们道家图的什么?别人想出人头地想荣华富贵,师父,我的意思不是说我羡慕那些追逐名利的人,我只是不理解,我们做着这样的事,却不被外人知道,甚至被人当做异类,我们所求的是什么?”一席话,在场的人突然寂静无声,纷纷看着冷七,当初的冷七还不明白他这样的话相当于是在质疑了整个正统道家千年来的信仰。刘元青默然不语,吧嗒吧嗒抽了两袋烟后,才抬头指着天上的月亮意味深长的道:“今晚的月色过后,便是一个大晴天!自天地初始,日出而月落,不知几万个日日夜夜,七娃,它们又是为了什么?它们所求又是什么?”这次,换做冷七哑然,其实他是想说一句活的人怎么可以和没有生命的东西相比的,最后却没说出口,许多年后,冷七再次想起自己没有说出的那句话的时候,才觉得是多么的可笑。世间的生命有多种,只不过体现的方式不同而已。只是明白过来的时候,自己的师父却已经不在了。************************************************************************夜已经很深,冷七却在床上辗转反侧,他从自己的师父口中得知了自己一脉仅有一字——棺!说起来很可笑,甚至有些荒谬。他们这一脉之所以会有这个名字,只因为冷七手里那副小棺材,刘元青说,许多年前在这个棺材还没有出现的时候,自己这一脉还很繁盛,而且还不是这个名字,至于是什么没人知道,知道的是,自从他们的不知多少辈的师祖偶然间得到这个东西的时候,他们一脉开始凋零,以致最后一脉只有一人,才有了今日的棺门一脉。可不管冷七怎么想,生活在这个世上的人就离不开各种各样的生活,更多的时候,都是生活在逼着人走的。第二天天一亮的时候,冷七就被外面的鸡鸣声吵醒,昨天实在太累,又加上的睡得晚,所以冷七没有像往常一样做早课,刘元青也不催。可是,听着听着冷七就觉得不对劲了,与其说是那只公鸡在打鸣,不如是说在仓皇大叫。三爷起得早,正抄着一把刀,满脸喜庆:“嘢,好打咧一只公鸡咧,大补咧!”那只公鸡的鸡魂早就被三爷手里铮亮的菜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