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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鬼影……黄泉路奈何桥…此处地界,此处庄子…七夜心底生寒。“咔嚓……”电闪雷鸣,风声怒号。七夜忽然面色大变,眼睛死死的盯着庄子里的一个方向,那是老兵家的方向。大雨倾盆,七夜亡命一般朝着庄子里奔去!七夜心中大吼,他很想问问布下此局的人到底想干什么?他想干什么?这样的大凶大阴之地,根本就不该存在世间……293章总咒十决上从庄子出来,再到七夜仓惶奔回,相隔并不久。可连那仅有的凄黄月色也被风雨席卷而去。踏入庄子第一步的时候,七夜的身影忽然僵住。雨水浸入掌上的口子,钻心的蛰痛。可七夜并未因此而松开攥紧的手,痛是好事,至少能说明自己现在所在的地方,还是人能待的地方!一去一回,庄子里已经多出了些东西!七夜能感觉到,这股味儿,和妖不一样,如果说人有人气儿,那么某些东西多了,就会冲淡这股人气儿!除了房屋的轮廓,七夜什么也看不见。鞋子湿透了,走一步就会咯吱咯吱的响,这声音在雨夜中竟然格外的刺耳。走了十几步,又有闪电落下了。一瞬间,宛如白昼。电闪雷鸣下的农家庄子,带着一股说不出的浓厚水墨气,黑白分明,像泼出来的一幅画!可正是这一道闪电,让七夜浑身都在抖!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难以置信!没有灯,没有月。巷子一样的庄中小路,被短暂的雷光映的灰白。所有的门都在紧闭着!而每一户紧闭的门前,都站着一道灰衣人影。面朝大门,不说话,不敲门,没动作,就那么静静的站着,倾盆大雨,如若不闻。杨管家说,此地皆是军户,身经百战厮杀活下来的悍卒!这样的人,鬼怪避之不及!在此处布下五行八卦格局,配上如此煞重庄户,到底是在镇着什么?庄子里诡异的安静。连狗吠声都没了!仿佛只剩下七夜自己的脚步声,或许还有那风雨声。七夜不再看路两旁紧闭的大门,低着头踏着步子七拐八绕,庄里人家渐渐稀疏之后,七夜停在老兵家的院门前。七夜皱着眉头,敲了敲门:“喂~,姓齐的!开门了!”回答七夜的是一声毛骨悚然的猫叫。七夜眉头皱的更紧,拍了两下门,隐隐觉得不对。不为别的,只因为旁边在雨水中淋的毛发打结的猫,正瞪着绿莹莹的眼珠子盯着自己,躬起的身子显然是对自己有敌意!七夜自嘲轻笑了一声,连只猫也如此敌视自己!可笑意猛然僵住,七夜忽然意识到,这只猫的目光望向的不是自己!而是自己身后!猫通灵,对于比它们更有灵性的人类来说,它们不会轻易的露出敌意。能让它们如此的,只有……七夜头皮发麻,抹不去的浓重心悸感在脑后炸开!没有多想,七夜转身挥剑,却又惊呼一声,止住。两个面色发青的半大孩子正呆呆的站在自己身后。七夜喘了两口气,赶走了那只猫,面色复杂的看向那俩孩子:“跟着我吧,大哥为你们除了那害你们的恶鬼!”两个孩子却直勾勾的看着七夜的腰间。七夜低头,很疑惑的解下那个布袋,摸出一方巴掌大小的棺材,看着两个孩子:“你们认得这东西?”两个孩子却无动于衷!依旧紧紧的盯着那棺材!七夜心中疑惑更重,轻轻挪开了那黑木棺材一角。两道清风顺着那一角钻入棺材之中,两个孩子不见。七夜大惊,将那小棺材翻看了一遍,里面却依旧只能看到微微白雾。惊疑不定的重新收回腰间,七夜把门捶的咣当响:“开门!开门!”猫是喜干净的,动不动就会拿爪子抹两下脸!所以,如此大的雨,又是家猫,这只猫为何宁愿在屋外淋雨也不愿进这院子?鼓足了力气,七夜一声闷喝,院门应声而开。齐大大就那么坐在院子中间,耸拉着头,酒坛斜着躺在脚底下。夜色忽明忽暗。巨大的愤怒涌上七夜心头,齐大大身后的堂屋门口,自己师弟的尸体正安安静静的站在那儿,从额头到人中之间,一道腥红的锁尸纹触目惊心!他自然认得,锁尸纹,封魂术,这都是练尸一脉的东西!齐大大忽然抬起了头,眼珠子呈现一种不正常的黄白色,看着七夜诡异的笑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原本想着真正的两生门找不到了,只能冒着点风险打那姓袁的牛鼻子老道的主意!没想到碰见了棺门的漏网之鱼,更没想到,原本以为只是个杂鱼,到头来却是条最大的!听说你自废了修为,还被逐出了山门,吕正阳这俩牛鼻子可真会打算,把两生门交给你差点骗过了所有人,可惜了,他们收了个好徒弟,一个被狐狸精迷住了只知儿女情长的废物,你自废修为倒让我们少了许多顾忌!如果,我没猜错,你方才拿那棺材应该便是了!怎么,老老实实交出来吧,交出来,可以让你比你这小师弟死的好看一些!或许,放你一马也不是不可以,好让你和那小狐狸去过天长地久的好日子……哈哈哈……”七夜眼睛瞪得滚圆,神情木然,面色苍白,良久,手中的剑当啷落在地上!怒火攻心,面色不正常的潮红。什么都明白了,师父师伯他老人家从头到尾对自己做下的一切,都明白了!是啊,师父他怎么可能会嫌弃自己,怎么可能会对自己如此狠心啊!他如父如母,养了自己十八年,怎么会把自己逐出山门呢……七夜忽然想起,儿时,吕正阳数次的欲言又止,又想起吕正阳那股掩藏在眼底的苦涩。那日,师父说:“你可知为师的苦处?”可自己……可自己……却废去了师父他谆谆教导十几年传于自己的东西!师父他们不肯为自己开山门,只是为了不让没了修为的自己再牵扯进这一次动乱之中吧……他们对自己给予了何等的厚望,自己废去了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