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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熄了灯躺在床上无所事事。她冥神想了一会儿,又坐起身来,将灯重新点燃,又给香炉里添了燃料。无论她下午时怎样旁敲侧击,问夏侯尚究竟有什么法子能情动曹丕,他都不肯透露半个字,只叫她在房里等着。或许夏侯尚将事情想得简单了,以为曹丕只是“闹别扭”,凭他三言两语就能把人哄来骗来。夜里绢窗半开,凉风幽幽而入,冲淡了香灯中袅袅升起的馨香。任昭容穿着一件单薄的中衣,外面披了一件薄衫,长发散落在后,支着额头坐在灯前,止不住的心烦意乱。她静静地看着灯火,每当有风吹来,那火光便跳动一下,她的心也跟着慌乱一下,直到两耳发鸣。如果那个人不愿来,她就算等到天亮也是没用的。任昭容放下了支着额头的手,打算起身回到床上睡觉。火光再次猛烈地跳动了一下,她眼皮一跳,忽觉背后袭来一阵凉风。骤然回头,曹丕一身乌衣站在窗前,他身后的窗户大敞着,进来得悄无声息。“昭容,你睡了吗?”丁夫人的声音忽然在门前响起,惊了两人一跳。“……还未睡,”任昭容拿着油灯,看了一眼曹丕,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床帐,她压了压自己的慌乱,道:“姨母可有事?”再一回头看时,曹丕已经不见了。窗户依旧大敞着,不知他是不是又翻了出去。她放下油灯,前去开门,丁夫人也是一身准备就寝的打扮,手上提着一盏灯。“无事,”丁夫人缓缓说道:“方才起夜时听见些许声响,就想过来看看。”她见任昭容一副才起床披衣的装束,道:“早些歇息吧,你今日的面色不好。”任昭容连连称是,丁夫人也没有就留,悠悠地离去了。她佯作淡定地送了丁夫人回去,关上房门的同时也松了口气。房中静谧一片,仿佛刚才谁也没有来过。被打开的木窗随风轻动,床前落地的纱帷亦被吹起一角。她走上前,一把掀开纱帷,但见曹丕背靠床栏,沉默地半躺坐在她的床上。“……我以为你翻窗出去了。”她放下拉着纱帷的手,缓缓说道。昏暗中,他漆黑的眼眸异常深邃,声音暗哑,语气却一本正经:“我以为你是想让我藏在这里。”作者有话要说: 结果昨天意外了。。。没有写完。。。。泪目今天不敢保证了,但应该也差不多。。。[阿瞒育儿园][群聊][曹家四聪]曹植:jiejie,你今早才想歪的事情,晚上就实现了@曹卉[曹家大帅]曹昂:说的你们好像很懂一样[曹氏一姐]曹卉:哥,你的在天之灵可以闭上眼睛了[曹家大帅]曹昂:……[曹家四聪]曹植:我去给二哥煮一碗鹿血☆、燕歌行十七曹丕半躺坐在床上,长臂一伸,将任昭容的手拉了过来。她被猛然一拽,脚下一个踉跄,向前跌入到他的怀里,面颊蹭上他稍微粗粝的衣缘,而胸脯抵在他的腹部,结实的肌rou撞得她微微发痛。他干燥而温热的手握住她带着珠玉的手腕,久久不语。任昭容另一手抵在他胸膛上,撑起上半个身子,抬目一看,见他一动不动地看着那串玉。他的鼻梁高挺,一侧有着淡淡的阴影,薄唇紧抿着,和生气时一个样子。任昭容看着他如刻刀雕琢过的硬朗的线条,一时忘了讲话,还被他抢了先。曹丕仍看着她的腕,绛紫色的珠玉在昏暗中呈现出墨紫一样的颜色,玉面的光泽淡如荧光,像少女美丽的眼睛一样迷人夺目。他哑声说道:“这玉是我挑的,也是我买的,还是我一颗一颗串起来的。”任昭容定住了。她侧目看向那珠串,一颗颗圆润的珠子泛着弱弱的光,似乎在证明曹丕此言非虚。——“这手串是二兄特地去金玉坊挑了玉石给我串的,好看吗?”曹卉对姊妹炫耀的话语重新浮现在脑中,碧绿色的玉石在日光下鲜亮夺目。当日下午,曹昂就将这串紫的交给了她。因着这两串珠玉款式相近,她还以为是他们兄弟二人一同去金玉坊买的。直到曹卉见了她的手串,又对她说“若是你伤了二兄的心,我绝不让你好过”,她才心生怀疑。“原来是你送的么。”她苦笑道。曹丕的目光死死地锁在她脸上,胸膛微微起伏着,却是一个字也不说。自己做了好人好事,老师却奖励给别的小朋友一朵小红花,没有人表扬他,更没有人记住他的优点。待他说出实情后,只换来旁人一句:“原来是你做的啊。”“为什么不自己送来?”任昭容知道他心里一定愤懑极了,甚至还会觉得十分委屈。面对这样一个即将发怒的小兽,她的声音都情不自禁地软了下来。他仍是那副样子,一声也不吭。“可阿兄送我的时候,说这是兄长送给meimei的礼物,这也是你的意思么?”她仍一手抵在他胸前,趴着仰看他问道。或许是他找不到由头,或许是他胆怯了,也或许是他怕被拒绝,才转而托曹昂转交,甚至不是以自己的名义。任昭容想到这点时,怔忡了一瞬。若不是因为那天她提起了故去的曹昂,他是不是就会将这个小秘密一直隐瞒下去了?曹丕还握着她的手腕,他的力道忽然紧了紧,本就瘀了血的手腕受到施压,痛得她低呼一声。一只臂膀箍住了她的腰,将她向上带了带,两人肢体摩擦,令人脸上一热。“哪有兄长会对meimei做出这样的事?”曹丕低了低头,两人的额头几近相抵。他暗哑着声音,回应着她刚才的调侃。他当然要否认两人所谓的“兄妹关系”。“可前些时候你还对我说,可以唤你’阿兄’……”任昭容继续调侃着他,有恃无恐的态度令曹丕的眸色又深几许。他保持这样的神态,沉默了许久,才突然开口道:“吻我。”任昭容被他握着的手徒然一缩,同时也被他抓得更紧。她看了那紧抿的薄唇一眼,她撑起自己的手,胸前微微起伏,上身前倾凑到他唇边,缓缓地贴了上去。他方才应当是那样说的吧,她没有听错。即便他不是这样说的……她也很想亲亲他。曹丕的嘴唇依然紧抿着,直到她准备离去时才有所动作。在这种事上反客为主似乎是男人的天性,他在少女的唇舌间流连许久,才渐渐松开了手。“阿尚说,不管我今夜提什么样的要求,你都会答应我。”他松开她之后说的第一句话,竟不是浓情蜜意的情话,反而没头没脑极了:“原来当真如此。”任昭容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