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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将他搂在怀里吻他汗湿的额头,叶飞也没反应。他低头一看,叶飞都睡着了。累坏了。结果高寒悄悄的来了,来的时候已经开始颁奖了,只是错过了开幕。开幕错过也没什么,都是领导讲话,最没意思。投影布上打了叶飞的画,是夜幕里寂静盛开的百合与玫瑰。叶飞自院长手中接过了二等奖证书,朝着台下鞠躬,看到了人群里的高寒。他跑到他面前。“你不是不来么?”“给你一个惊喜嘛。”高寒四下梭巡着,在二楼的展厅看到了叶飞的画,快步走上前,打量了半天,倒是有些失望的口气。“我以为你会画我呢。”叶飞拍拍他肩膀,悄声说:“你裸的,我舍不得给别人看。”高寒大喜过望:“真的?”大喜的眼神来不及收回去,越过叶飞,看到后面来的人。叶飞也转过头去。来的人是叶秋忆,她的头发长了,柔顺的落在肩膀上,高原的阳光似乎对她不起作用,皮肤仍旧是雪白的。她的面容也是美的,十分清丽,好似跟从前不太一样,说不上来,只是不会让高寒觉得她如利刃一般。叶秋忆看到他们也是一愣,浅浅的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三人也不说话,都在叶飞画前站定,心中各自盘算。最终还是叶飞打算打破着尴尬,问了一句很无聊的问题:“回来了?”高寒听他的口气似乎和叶秋忆很熟悉,问了一句更无聊的问题:“你们认识?”叶飞和叶秋忆一起点点头,他俩自然认识,才进校的时候,美术学院两大绝色引起了不小的轰动。由于两人都姓叶,不少人误以为他俩是兄妹。还有不少人知道他俩不是兄妹,觉得美人之间应该惺惺相惜情不自禁,认定他俩很配,非要撮合他俩在一起呢。叶飞也曾和陶晓彬的乐队一起吃过几次饭。对叶秋忆说不上多熟悉,但他性子温和,跟谁都合的来。叶秋忆看着叶飞的画,问:“这是你的?”叶飞点头正要说话,听到一把清朗的嗓音:“叶飞一直是我看好的,很有潜力。”转头一看,传说中的国画系的陆凉老师。高寒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他,陆凉个子只有一米七左右,和叶秋忆站一块差不多高。白衬衫,水洗布裤子,挎着一台单反相机。打扮普通,人长得也普通,胜在气质,十分儒雅。但儒雅在高寒看来都是屁,高寒看他各种不顺眼,啥叫“叶飞一直是我看好的”?这人勾搭走了他的女神,难不成这还要来勾搭他的男神?陆凉一直在叶飞画前喋喋不休,叶飞一副虚心求教的模样。高寒也不便说什么,只得踱到一旁看别的。别的一概看不进去,干脆跑到一楼接待处,接待处还有红酒提供,高寒心里不爽,闲的发慌,随手拿了一杯坐在沙发里胡思乱想。他想:她回来了呢。手里的杯子被拿走,抬眼一看,是叶飞。叶飞把杯子里的酒喝了一点点,重新递给他,往他身边坐下:“我们出去走走?”高寒苦笑一声,恨不得把叶飞搂怀里。他时常觉得人与人之间的交流分为很多种,有的是忍耐,有的是享受。和叶飞的交流就属于享受,有时候他什么都不说,叶飞自然而然就明白他的心意。这种精神交流的快感绝不亚于一场令人振奋的rou体交流。能找到这么一个和自己投缘的人实在不容易,他觉得太好了,叶飞太好了。两人刚走出门就遇到周晨光,叶飞给他介绍,周晨光第一次见到高寒,神情突然很迷惑:”我好像在哪见过他?”“他经常来美术学院的,你肯定见过。”“不是。”周晨光摇摇头,眼中一亮:“哈。”继而皱眉:“他不是那个谁嘛!”高寒一时茫然:“哪个谁?”叶飞解释:“速写本上画了很多你呢,师兄看了的。”周晨光若有所思的盯着他俩,说:“我才来,就不陪你们聊了,进去了啊。”两人并肩走在路上,六月的阳光已然开始猛烈,透过树荫洒下来,光斑明晃晃的如同碎汞。第16章梦里人叶秋忆回来没多久,经不起陶晓彬的软磨硬泡,重新加入了乐队。灵魂人物一回来,乐队好像整个复活了,在放暑假之前连续接到了几场演出,陶晓彬成了风一样的男人,整天乐淘淘。高寒如今没有泡妞的心思,倒也不常往陶晓彬的乐队去。每天跟叶飞过着小日子,上了课回去吃饭,吃完饭陪叶飞画画。叶飞画画他看书,也不出声,泡上一壶茶,常常叶飞转头看他的时候,他已经睡着了。如果这时叶飞把他吻醒,就能一直吻到床上去。陶晓彬听说了他目前的生活方式,很是惊讶:“寒、寒哥,听说人、人要是转性了,就、就离死不远了。”暑假叶飞要跟以夏哥为首的一行人去四川做佛像画研究,高寒听见这个消息,正围着条浴巾从浴室走出来,一步一个湿淋淋的大脚丫子,发梢上的水滴答滴答往下滴,口里嘟囔:“我也要去。”叶飞拿了毛巾为他擦头发,拒绝的很利索:“不带。”“你敢不带!”高寒把腰间的浴巾一掀,更利索的压上去。最终还是没有带高寒去,高寒很哀怨的跟着陶晓彬的乐队去山上野营看流星雨,对野营他很有经验,搭帐篷、找水源、生火做饭得心应手。同行一个叫肖灵星的姑娘对他花痴的不得了,对了,当时叶秋忆也去了,肖灵星是她朋友。肖灵星一路管叶秋忆叫雅典娜,说是自叶秋忆幼儿园起这个绰号就伴随她了。当时高寒很奇怪:“这妞不是一向独来独往么,还有朋友?”张守愚说:“她初中同学,本来是在山东上大学,不知道怎么折腾回来了,就在隔壁师范学校。她过来看她演出,正好我们商量野营,非要跟来,我说那大家伙儿一起呗,有俩姑娘多好。”高寒点点头,转动着手上的烤rou,烤rou“滋滋”直冒油,香的不得了。陶晓彬不知从哪窜出来,脸上脏兮兮,咋呼:“哎哟,可香死我了,能吃了不?”一边伸出爪子要抓,高寒也不阻挠,只说:“吃吧,这会儿吃了拉死你。”陶晓彬抓耳挠腮的蹲在一旁守着烤rou,肖灵星正采了一大把米粒状的花瓣,要往rou上撒,花瓣清香和rou香夹杂一处,让陶晓彬馋的直流哈喇子,他探头一看:“什么东西?”肖灵星将一把花瓣都撒上去,拍拍手:“具体学名不知道,我外婆管它叫灵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