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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求饶:“饶了我吧,我快累死了。”叶飞的T恤在打闹的时候滑下肩膀,肩膀处的洁白如玉和手臂的浅蜜色成了反差,高寒握着他肩膀:“都晒黑了。”“还好,墙绘都是在屋子里画的,画的时候不是暴晒。”他屈起胳膊,显示自己单薄的肱二头肌,冲高寒说:“男人黑一点更有味道。”“那我尝尝。”高寒啊呜一口咬了上去。明知道叶飞很辛苦,还是忍不住想要他。天气很热,高寒却进入了一个更热的地方,整个人都要轻飘飘的烧起来。“高寒……”事后叶飞浑身瘫软,被高寒裹在毛巾被里,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眼睛微阖,随时能一头栽进睡眠。高寒没有听清,叶飞努力睁开眼睛,绽开一朵倦极了的微笑:“对不起。”高寒很意外,俯身下去:“干嘛说对不起?”“我总是很忙,都没太多时间跟你在一起……”话音渐落,嘴唇似乎犹在喃喃,可人已经睡着了。高寒摸着他的发丝,顺手捏一把脸,调低了空调温度。将头埋在叶飞的肩窝,蹭了蹭,亲昵道:“傻子。”一觉醒来,叶飞不见了,高寒爬起身把窗帘拉开,一开就得抬胳膊挡脸,又是阳光猛烈的一天。洗漱之后咬着煎蛋看了表,才八点不到。吃完饭高寒很自觉的搬了一大摞书认认真真的看起来,西班牙语等级考试就在八月开始报名,高寒想趁着机会考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自小上学他也没觉得费劲,他是调皮捣蛋,但成绩一直很好,让老师很是头疼。高中的时候班主任是英语老师,对他又爱又恨,高考报外国语学院是听说外语学院漂亮姑娘多,学西班牙语是恰好他考的那年这个专业招人。其实这么一说,基本可以看出高寒是个随心所欲但目的性很强的人,要不干就不干,要干就得干好不可。这点随他爸。他爸叫高跃华,一听就是大跃进时期出生的,高跃华年轻时候是个浪子,现在也挺浪,估计得到老了才算浪不起来。所以他接到他张叔电话的时候挺意外,第一反应就是他爸来了。张叔叫张超凡,是他所在的长青市的公安局长,问他在哪,过来接他。第18章爸爸的话张超凡跟高跃华是铁哥们儿,一个大院儿玩尿泥长大的。文革的时候俩人的父亲都成了改造对象,他俩也成为了“可以教育好的子女。”一块儿去陕北当了两年多知青,后来高跃华父亲平了反,俩人又一起进了部队一起转业。张超凡转业回了京城,没几年又折腾成了长青市的公安局长。高跃华不愿意呆在机关单位,自己瞎弄,啥都干过。他那人有本事,没常性,干啥都不长久。插过队当过团长摆过地摊开过饭馆,饭店开大了又搞房地产,那时候有多少人搞房地产?又加之他眼睛毒、下手准,生意做的风生水起,芝麻开花节节高。最后他觉得做生意也没意思,一切上了正轨之后都丢给自己老婆,自己成了甩手掌柜,天南地北一通瞎跑,反正天南地北都有他哥们儿。快中午的时候高寒被接到老城区的一处老字号火锅店的包间,一进去就看到他爸坐首座,还有好几个和他爸年纪差不多的人一起正在胡吃海喝。高跃华正伸着筷子往辣椒子翻滚的红锅里划拉,抬眼看到高寒,顿时放下筷子,朝他招手:“儿子,来。”大热天吃火锅也不怕上火,幸而包间还开着空调不至于太热,高寒跟周围人打了招呼。走过去,高跃华拍拍他:“让我看看,长高了不是?”“爸,您说笑呢,我早都成年人了,还长高。”张超凡身材高大,但中年发体之后,看着比较可观,他哈哈笑,说:“跃华,你都忘了你儿子几岁了吧。”他老婆往高寒碗里夹菜:“跃华从来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估计都快忘了有个儿子了。”高跃华哧溜哧溜的喝酒,权当送饭,顺过了气之后摆手否认:“瞎说。”张超凡瞅瞅高寒又瞅瞅高跃华,“哟!”的惊叫一声:“单看还不觉得,现在放一块儿看,要是老高年轻点,或者高寒老一点,父子俩简直是一模一样了。”众人听了也都不住附和。高跃华也是个大个子,长相偏于粗犷英俊,年轻时极有魅力,他常年运动,身材还不至于走样,年过五十看起来仍然精气神十足。高寒是挺像他爸,但还不至于一模一样,他的轮廓随了他爸,但也继承了他母亲的秀气,算是高跃华的加强版。火锅吃罢了高寒随他爸去了酒店,在酒店最高层的豪华套房里,高跃华点了一支烟,又扔了一支给高寒,整个人往沙发一靠,腿伸直搁在茶几上。高寒有样学样,也大模大样的将腿搁茶几上。“儿子,咱多久没见了?”“有段时间了吧。”高跃华偏头盯着他:“这么久也不回去看看你妈。”“我妈不挺忙嘛。”“是忙,但她很关心你的。”“她也关心你呢,你还不是成天在外面。”“嘿。”高跃华叼着烟:“你还管起我来,你跟我能一样吗?”“怎么就不一样了?”“我在你那么大的时候都当上连长了。”“那我爷爷在我那么大的时候早当上团长打日本鬼子了呢。”“小子别的不学,专会跟你老子顶嘴。”把打火机往茶几上一按,又掏了一支烟放嘴里,冲高寒道:“给老子点烟。”高寒接了打火机凑上去,差点把高跃华的眉毛燎着,高跃华吓了一跳,高寒嘿嘿笑。高跃华往他脖子拍了一记:“臭小子。”高寒挺喜欢他爸,觉得自己爸是个老小孩儿,思想开明,行事潇洒,从来不会跟他耍大家长威风。他从小比较怕他妈,他觉得他妈和他爸根本不是一类人,他妈夏思甜典型女强人性格,里外一把手,处处不让人,偏对他爸高跃华温柔似水。这就是一物降一物吧。“你跟我妈是怎么凑一块儿的呢?”“当初我转业回来没工作,在街边摆地摊,那些带袖章的管理员——啊!就跟现在城管性质一样,要收我摊儿,我一把揽了摊子撒丫子跑啊。迎面撞了你妈,东西撒一地,我没头没脑一通捡,等她回过神我把她从图书馆借的两本书也一并卷跑了,回去才发现。本来想回头还给她,结果转头忘了,连着两天都没出摊。第三天我出摊的时候,隔老远就看到她,你妈那时还是小丫头片子呢,扎俩小辫儿,看到我就问我书,我从怀里掏出来跟她道歉,也不理我,拿了就走。自那以后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