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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出来找悠悠。”“行啊,这么信他。”秋文揶揄道。苗安现在对和莫肃的关系问题十分敏感,闻言立马道:“兄弟嘛,兄弟。”秋文看他脸更红,眼神飘忽,分明是有什么事,但却不打算说破,有些事,自己看着就好。不过……秋文摸了摸下巴,这莫肃可以啊,前两天才过来请教自己,今天就把安子弄得魂不守舍了。之前自己私下里问莫肃对苗安究竟是怎么个想法,可莫肃这个榆木疙瘩好像根本就没想过,自己忍不住呛了他几句。后来莫肃竟然主动来找他,问他怎么讨苗安的欢心,他简单说了些。想到当时莫肃若有所思的样子,秋文觉得真是孺子可教也。“你又想什么呢?”苗安见秋文的表情就知道,他又在天马行空了。“好事儿。”秋文意味深长地说。“切。”苗安白他一眼,想到一件事,“对了,我想想问问你我大伯家的事。”“对对对,我也正要找你说这事儿呢。走,先进屋。”两家相距不过五十米,平时关系又好,苗安的伯阿么到访秋文是知道的,想到苗安不少事都忘了,秋文怕他吃亏,打算找他好好叮嘱一番。“你是说,大伯和我爹关系不好?”苗安听得一头雾水。“我也是听你之前说的。”秋文挠挠头,“你爹和你大伯当初分家时因为一块地生了嫌隙,关系一直不怎么好。之后你爹没了,你大伯觉得你阿么一个人,身体也不好,就想接手一部分你家的地,但你阿么没同意,这么一来,关系就更僵了。”“那本来就是我家的地,当然不能给他。”苗安觉得原主的阿么做得很对,这个大伯为此生气也是个奇葩。“对啊,其实你大伯在村里的名声就不大好,爱占小便宜。再后来,你的阿么也撒手走了,按理说你大伯多少得帮衬你和悠悠,可完全没有,放着你和悠悠越过越苦不说,还骗走了你一亩地。”“……”看来碰上个麻烦亲戚,苗安心想。自己上辈子一直学着怎么与人为善宽以待人,所幸遇到的也都是通情达理之人,可现在,要是和大伯家这种正面杠上,免不了要起冲突,想想这样从未经历的场景……啧,还有点儿小激动呢。“怎么感觉你笑得好猥琐。”秋文皱了皱鼻子,嫌弃道。“哪有哪有。”苗安收住嘴角,怎么还笑起来了呢。不过,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他不想帮忙自己也不求他,但要是挑事,那自己也不惧他。而且,那一亩地得想办法弄回来。“对了,我那个堂哥怎么样?”“哪个?苗勤,苗叶还是苗福?”“有三个?”苗安只见过苗叶。“嗯。苗勤是老大,但名不符实,懒得很,现在都二十三了还没娶到夫郎呢。苗叶是哥儿,比你大几个月,长得倒是挺好看,村里不少想提亲的,可人家都看不上。苗福比悠悠还小,才八岁,是个爷儿。”“我今天见到苗叶了,看上去挺温和有礼的,但总感觉怪怪的…”“没错。”秋文一脸的“你真棒”,看得苗安有点不好意思,“不熟的人都觉得他和善温柔,可时间久了就知道,他也是个爱慕虚荣自私自利的人,偏偏喜欢装,还一心想着嫁到镇上大户人家享福呢。”“哦……”苗安点点头,“那不就是一家极品了?”伯阿么就不用说了,今天他已经深刻地体会到了。“所以你以后千万要小心点儿,别让人坑了。”“我知道,放心吧。”苗安心里暖暖的,看着秋文的脸,突然想到,自己对秋文就没有那种不好意思的感觉,挨得再近也不会脸红……“秋文哥!我哥在这儿吗?”门外响起悠悠的声音。“在呢。”秋文应了一声,对苗安说,“快回去吃饭吧,你还说去找悠悠呢,现在成了悠悠找你了。”“……嗯。”苗安想到回去要面对莫肃,心里就有点儿怂,不过还好,悠悠回来了,应该不会那么尴尬了。尚且处于思绪混乱状态的苗安抬脚,向未知迈进。第11章观礼时近傍晚,落日的余晖洒在青岭村的屋檐树梢,像打翻了橘黄色的染料,将一切晕染得温暖安详。有孩子在土路上嬉戏打闹,奔跑着扬起一阵尘土;有瘦弱却气势不减的狗在工作,犬吠声间或响起;有满脸皱纹风霜的老阿么坐在门口缝补,笑看人来人往……苗安把头埋进被子里蹭来蹭去,唔,阳光的味道,好舒服,好舒服。“哥?”悠悠带着点儿不确定的声音打断了某人的陶醉,苗安抬头,翘起一撮呆毛。被子是中午悠悠和苗安一起晒出来的,现在一回家就见大哥扒在上面,一脸荡漾,怎么看怎么诡异。“咳,悠悠这么早就回来了。”苗安被撞见幼稚的一面有些不自在,理了理头发开始收被子,“那什么,我正要收起来呢。”“我来帮忙。”悠悠见他囧囧的样子忍不住笑起来,露出一颗小虎牙。“笑什么,现在的被子可是最舒服的。”苗安想为自己挽回面子,“不信你试试?”“好啊。”悠悠对苗安信任得很,闻言也学着他的样子把脸埋进被子里,棉花被阳光烘焙的蓬松而柔软,即使被单老旧变硬也挡不住那份温暖的触感,让悠悠想起了模糊的记忆里阿么抚摸自己的手。真希望能告诉阿爹和阿么,自己现在过得很开心,因为哥哥总是乐呵呵的,虽然有点儿蠢就是了。秋文哥和秋阿么都在帮忙,对了,还有莫大哥呢,如果莫大哥能和哥哥成亲就好了。想到这儿,他忍不住偷偷瞄了旁边的苗安一眼,哼哼,蠢大哥肯定很开心。苗安当然不知道悠悠在想什么,他又在继续“埋脸大业”了,想当初他身体不行不能出去跑跑跳跳,不知怎么就特别喜欢阳光晒过后的被子,简直成了一种执念。“安子,在呢吧?我们……”秋文蓦地消了声,站在门口不知道该不该进。院子里,竹竿搭就的晾衣架还泛着青绿色,两床素色被子搭在上面,一端被人拽着,苗安悠悠两个人,姿势一样地扒在被子上,表情沉醉。所以,这是在举行什么仪式不成?“你们干嘛呢?被子上有啥啊?”“我们正在吸天地之灵气。”苗安闭着眼,一本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