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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她对匡牧人客气只是因为章龙的余威,并没真的太把他放在眼里。但她不把匡牧人放在眼里,却还要顾着别人的看法。徐公、宋公、陈公这三个老狐狸过去都是逆龙帮的元老,可以说是看着匡牧人长大的,她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啊!可谁知现在这三个老太爷却转起了别的心思。李玉华不知道,可他们三个清楚匡牧人的脾气有多犟。十多年前逆龙帮跟别的帮派火拼的时候,那可是宁愿被人拿刀砍在身上也不肯低头服软的人!匡牧人主动放低姿态给李玉华赔不是,却连说句软话这种委屈都不让秦子夜受,可想而知有多在乎这个弟弟。要是能借这个弟弟牵制住匡牧人,城北区地皮的事就有指望了。于是陈公惊奇道:“这是出了什么事儿了?小牧,你弟弟得罪了玉华?”“是我弟弟不懂事……”宋公接口:“这可不能说不懂事了,看着都这么大个人了!玉华跟我们相处这么多年,大家都知道她脾气好,一般不跟人计较,这次连她都动怒了,恐怕你弟弟真是过分了吧?”李玉华一听便明白三个老家伙的立场了,匡牧人那杯酒她接过来,却放在桌上没有喝,一脸无可奈何的说:“唉……说起来我也为难!亏了钱的是我,大庭广众下丢人的也是我,我一个女人家,要说一点儿也不在乎谁信啊?牧少爷说大家是自己人,我可当不起!牧少爷亲自来赔罪,我又哪儿敢不接受啊……”徐公道:“玉华委屈了。小牧,你也别强人所难。你弟弟脾气不好,总得吃点苦头才学的乖!不然今天玉华大度放过他,今后他还不是会栽在别人手上?”秦子夜神情冷漠,胸口却有股怒火在烧。他不是为了李玉华信口雌黄生气,而是为了这三个老家伙明显拿他制约匡牧人,以及匡牧人为了他受人牵制而不平愤怒。匡牧人却始终很平静,对面四个人抱团,三个老爷子的意思很明显。只要他“回忆”起城北区那块地的事儿,一切都好说。三个老家伙都在等着匡牧人松口,而匡牧人却是勾起唇角,便拉着秦子夜坐回了椅子里。“小牧……”匡牧人轻叹:“虽然三位阿公在最后那段时间起了心思,但至少龙叔活着的时候你们没有做出太过分的事。看在你们跟着龙叔打拼那么多年的份儿上,我本来想尊敬你们的。”这句话一出来,大家也没必要装得一派和谐了。宋公便道:“你都不在道上混了,城北那块地你给阿龙死守着也没用,不如交给我们,还能救你弟弟!否则今天过后别说是玉华,我们三个也不会放过他!”匡牧人闻言一笑,抬眼看过去,秦子夜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了冰冷的狠厉,那一瞬间,就好像身边这个人是个他从来都不认识的陌生人!匡牧人清楚说道:“我的确守不住那块地,也不打算一辈子守着。但你们以为除了交给你们,我就没有其他选择了吗?”三个老家伙变得阴鸷:“什么意思?”这时一直看戏一样坐在桌旁的华亦奇掏出手机,扯掉嘴角的烟对听筒里面的人教训:“快点来,别磨蹭了!”徐公还没问出“还有谁要来”这句话,包间的门便“砰”的一声被人大力推开了,有个嚣张的男声大笑道:“谁磨蹭了?我都在门外站了半个小时了,这不等着你们介绍才敢出场吗?”只见大夏天的卢冬彦穿了身拉风的长风衣,戴墨镜,叼根烟,一边打电话一边风风火火的走进来——流氓头头气息十足。“阿彦!?”三个老家伙立惊。“三位阿公好!这么久没见了,看见我这么高兴啊?”卢冬彦摘了墨镜痞里痞气的打招呼,不见外的拉了把椅子大马金刀的坐下。陈公道:“小牧,是你把他叫来的?”“错。”匡牧人没开口,倒是卢冬彦替他回答了,“是我把你们和牧哥都叫来了。”“你把我们凑到一起想干什么?!”卢冬彦耸耸肩笑道:“这还用问吗?三位阿公想要城北那块地皮,我也想要啊!只不过我比你们早几天得知当初龙爷把那块地交给牧哥守着,就比你们先去找了他。”徐公转对匡牧人道:“小牧,你就这么把那块地交给他了?”“牧哥给龙爷守了那么多年的秘密,哪可能轻易就交给我?我跟牧哥打了个赌,如果你们三位不谈利益主动帮牧哥的弟弟解决麻烦,我就放弃那块地;但如果你们不仅不帮忙还落井下石拿牧哥的弟弟威胁他,那块地就得给我!结果你们三位还真没让我失望,连一句话的小忙都不肯帮,自己看大的孩子也算计!说起来,如今我得到那块地,还要多谢三位阿公呢!”卢冬彦很欠扁的做出一脸真诚感激的样子,然后笑嘻嘻转向匡牧人,“牧哥,说话算话啊!”匡牧人道:“改天来找我,该给你的东西一样不少。”三个老家伙气得鼻子都歪了,早知道背后有这么一出,刚才就该抢着帮忙了!徐公开始动之以情:“小牧,那块地是阿龙最重视的,你真要给这小兔崽子?”“正因为那块地是龙叔生长的地方,他很重视,所以他叮嘱我,绝对不能让人在那块地上建些见不得光乌烟瘴气的场所。如果我消息不假,三位阿公是准备在上面盖赌场一条街吧?”匡牧人淡淡道。徐公被噎住了,宋公怒道:“你给他又有什么不同?他能给你弄出好东西来?”“嘿,我怎么就不能了?”卢冬彦插口,“你们三位至少调查了再说话,那块地我可是拿来建正当楼盘的!我就不能做点合法生意?”见三个老家伙满脸讥诮,又道:“牧哥相信我!再说还有我二哥呢!二哥,对吧?”华亦奇打发小孩子一样对他笑了下:“我盯着你,你敢在那块地上建些不正经的场所,我就全给你炸了再打断你的腿。”三个老家伙恼了,卢冬彦没给他们机会闹,手掌在桌子上重重一拍。满包间安静下来,卢冬彦对匡牧人道:“牧哥,咱们说好了的,他们三个要是还念点儿旧情有点儿人性,我就暂时不动他们。我可给足你面子给他们机会了,他们自己作死,就别怪我清理门户!”匡牧人微微皱了下眉,点上烟叼在嘴里,“随你。”“这……这是怎么?小牧……”三个老家伙感到事态不对了。“别问他,从现在起没他事儿了,我给你们解释。”卢冬彦两手撑在桌面上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