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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好好思忱了一番。看来这林氏是自己闹得流产的,不过也难怪,人都说是被襄阳侯世子玷污了清白才进得门,哪儿还会心甘情愿留在这府里生儿育女的?温酌想起来就觉得头疼,心说如今只能帮温酌那草包收拾烂摊子了。第30章第30章林月娘被安置在北苑,不过一进的小院子,四个粗使婆子看着。这女子年轻时再如何天真烂漫,一旦上了年纪经了事,往往比男子更为凶悍。这也显出温士郁的精明来,普通的小丫鬟哪儿会是林氏的对手,专派了这么几个泼辣奴才来方显手段。襄阳侯这样的豪门大院,别说是歌妓,便是小门小户的清白闺女都未必能进门做妾的。何况温士郁向来护短,因着温酌遇上她便晦气临头,自然更不会有什么优待。林氏自进了这院子,让这四个婆子看管的,比在掖春楼的日子还要难过。大歆专有一等罪名乃“刁奴欺主”,只是这林氏又不是什么正牌主子又是出身风尘,且累得襄阳侯府上下鸡飞狗跳,这几个婆子虽大字不识,斜眉竖眼碎嘴子刻薄起人来却是一把好手。不过林氏好歹肚子里还揣了温家的种,吃喝用度却断不会对她有什么苛刻的。温酌沉着脸踏进院门时,正巧大夫到了,两人一齐进的屋子。里头吵吵闹闹,地上磕破的碗碟还未完全打扫干净,两个里间伺候的婆子喋喋不休,等温酌露了面仿佛见着了救星,絮絮叨叨地跟他报告这林姨娘是如何如何闹腾的。未等温酌开口,书勤先叫她们闭了嘴,免得让那大夫瞧了笑话。林月娘白了一张脸躺在床上,清秀面庞上满是汗水,头发松散又被汗浸湿了黏在颈间,她眼瞧这么些人进屋来,半句话不说,只是紧紧咬着唇。双手捂着肚子仿佛疼得厉害,整个脸都扭曲起来。那老大夫瞧完她的脸色,简单问了发病时的情形。虽说男女大防,不过温酌没这种忌讳,便让大夫给林氏把脉,那大夫就写了个药方便起身走了,自有人陪着他去抓药。温酌一言不发坐了会儿,只觉这女子羸弱苍白,哪儿像是个正常的孕妇。不过一想,任是哪个女人有她这样的境遇也正常不到哪儿去。因外人走了,婆子们可算找着时机向世子邀功诉苦了,只说没见过这么难伺候的姨娘,自个儿同自个儿过不去,连肚子里未出世的孙少爷都要跟着受罪。林月娘听见了,忽然睁开眼睛冲他们冷笑,眼里满是鄙夷。温酌瞧她一眼,挥手让人退出去。林月娘见他如此不由面露警惕。温酌好笑地瞧她,道:“你如今这副模样,还怕我怎地?”“你是谁?”温酌被她一问倒有些尴尬,心道这应当算是个姘居关系,只是如今两厢都不情愿,这么想着又觉得别扭得慌。只得咳一声,道:“我是襄阳侯世子温酌。”“襄阳侯世子?你是温酌?”林月娘狐疑地瞪他,一脸匪夷所思,于是仔细打量起他来,这才勉强信了。她语气有些慌张,道:“你想怎样?”温酌简直被她气笑了,道:“这话该我问你才是。如今你置身襄阳侯府,哪里还由得你任性胡闹!”林月娘恨道:“襄阳侯府?这世上最腌臜的地方也好过你们襄阳侯府!我呸!你竟还来问我?!”这怨气也忒大了些,温酌不禁有种置身剧情中的错觉,唯恐她下一句要说“是命,是不公正的命叫我来到你们家”。温酌故作淡定,讽道:“要我说,先前那掖春楼也未必是什么干净地方。这青楼楚馆做得是什么生意?可不就是夜夜新婚的皮rou买卖?实乃天下最腌臜下作的地方了。你林月娘难道就是一朵污泥里的白莲花?不过也是个青楼妓子罢了。”林月娘愣住了,万没料到温酌能说出这样有杀伤力的话来,她印象里的温酌不过是个脑满肠肥、蠢的要死的胖子罢了,几时能说出这样的话?她眼里顿时涌出泪来,嘶声骂道:“你不是人!你们姓温的没有一个好东西!”温酌还是陈锐那会每逢他爹妈吵架,亲妈也总要对他爹来叫上这么一句“你们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是以这会听了也不疼不痒。第31章第31章他静静等她哭了一会,倒没因为林氏梨花带雨的模样而有所心软,反倒觉得又开始头疼,便忍不住道:“我倒的确不敢说襄阳侯府有如何好。只是你爹林默荣这个平阳知府却是当得很不干净。贪墨案,哼哼,难道是冤枉了他么?此案经了刑部,又有大理寺复核,皇上御笔亲批的,若是冤枉,为什么他不翻供,反而要畏罪自杀呢?嗯?”林氏听他一番剖析,哭声立止,恨道:“人死灯灭,自然由得你说。我爹在世时,在这朝中素来听命温士郁,人事孝敬哪年短了少了?这样做牛做马,到头来又是什么下场?”温酌叹一口气,耐心道:“这话不实在。你纵是锦衣玉食的大小姐,想来你爹也不会跟你交代这些阴私。这话怕是旁人同你说的罢。”林月娘一听大惊失色,立时闭了嘴。温酌一笑:“大可不必说这些场面上的话。你为的不过是想早日脱离苦海而已。林默荣无冤,又何来报仇一说?虽然你的境遇确实惹人怜惜,只是你莫忘了,这苦海可不是我温酌推你下去的。若真算起来,你也该问一问你九泉之下的亲爹,读了那些年的圣贤书,能为了上官的一句话便能贪墨朝银中饱私囊?又不是两三岁的孩子,不过是一己私欲而已。”“那让我再想想,既然罗郎中肯为你赎身,你又为何要来招惹我?”温酌坐得久了,只觉腰有些酸,便站起身来走了两步,把林月娘骇得往榻上缩了缩。他摇摇头,话风一转:“你在掖春楼虽是清倌,那老鸨却仍一意逼你接客,直到去岁有个富商包场,点了你作陪弹曲,可是因为此人?”林氏让他一件件一桩桩说中,脸色反红了起来,整个人看来狼狈至极,只是竟一句也说不出。“若是你一人便也罢了,想必罗郎中赎你,你心中也是情愿。只是你还有个兄弟早先流放北疆,你很不放心吧?!叫什么来着?是不是叫林同嗣啊?”这话却是肯定了。林月娘骇到极处,放声大哭:“你饶了我弟弟!你饶了我弟弟!”猜对了!这些内情不过是他倚仗陈双查到的线索连贯推理的结果,温酌心中一阵激动。然而他面上却仍是淡淡的:“他此时尚不在我手里,不过想来也不好过罢。便是在那汪富商手里,你也要留着自己的命,他才好过不是么?若是今后落在我手里,你说你这般要死要活的,我又该拿他如何料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