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68
做微商就晚了……”洪阳目瞪口呆。宋文渊无奈地笑起来。康天真讲完,拍了一下宋文渊的大腿,“你说对不对呀?”“对,”宋文渊毫不犹豫地点头,看着洪阳的眼睛一脸真诚地说,“我也觉得天真的建议是极好的,你务必要好好考虑一下。”“……”洪阳默默转身,抠墙,“宋文渊,我以后要慎重和你交朋友了,你这个见色卖友的混蛋!”办理好出院手续,宋文渊胳膊还吊在胸前,另一只手拎着两个装衣服的袋子,康天真抱了个小纸箱,装着他的日用品,两人走出医院。康天真担忧地说,“你是不是也失业了?听我大伯说,黄兴运在鉴定会上丢了大面子,他还会认你是他徒弟吗?”“我本来就在准备出师了,”宋文渊笑笑,“不用担心,他是丢大面子了,我却名声大涨,他不会为难我的,并且下个月他五十大寿,寿宴的全套都是我打理的,没了我,他生活会非常麻烦。”“……我突然有点不高兴了,”康天真踢着路边的小石子,闷声,“他剥削你。”宋文渊心头暖暖的,在他头发上亲吻了一下,“他是我的授业恩师,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我始终是尊重他的。”“好吧,”康天真点了点头,“那我就姑且也屈尊纡贵的尊重他一下。”因为康天真强烈要求吃烧烤,宋文渊只好带他去了一家还算干净的自助烧烤店,康天真是rou食性动物,直奔牛羊rou去了,兴高采烈地夹了一大盘羊rou卷,刚一转身,被宋文渊拦了下来,“少拿点,有人说这家店的羊rou是假的。”“不至于吧。”宋文渊用夹子拨开一片微微化冻的羊rou,“你看这里肥膘和瘦rou完全分离,看着不太真。”康天真十分不情愿地放回一半,“可是我喜欢吃羊rou。”“以后在家烤给你吃,”宋文渊拿了几盘培根,“我认识方山一个农民,他自家养的山羊,rou质很好。”康天真心情愉快起来,一边跟着宋文渊取菜,一边胡思乱想:以后在家……宋文渊会和自己组建家庭吗?像自己的两个爸爸一样,像大伯和师父一样……那要不要也生一个孩子?生个男孩比较轻松,但生个女孩也很可爱啊……目光扫过生鲜冰柜,脑子里的所有想法全都飞走了,他趴在冰柜上,挥舞着夹子,“宋文渊快来看,有扇贝哎,你烤个黄油扇贝给我吃呗。”宋文渊将他拖走,“我不会烤黄油扇贝,不要再看海鲜了,我还没有痊愈,不能吃腥气。”“可是我可以吃啊,”康天真拿着盘子十分郁闷,“又不给吃羊rou,又不给吃海鲜,那你今天带我来干嘛的?”“吃这个,”宋文渊将满满一盘金针菇塞进他的手里。康天真顿时落下泪来:这日子好艰难……这家餐厅看着档次不高,菜品却很多,有各种rou类、海鲜、蔬菜,还有各式甜点,康天真吃着蔓越莓布丁,唉声叹气。宋文渊觉得好笑,“怎么了?吃得不够尽兴?”“我想吃rou,”康天真呲牙,“你为什么带我来这家店啊?连羊rou都是假的。”宋文渊有一丝尴尬,“……这家店其他地方还挺好的。”康天真戳了戳勺子,“这个布丁也很劣质。”“……”宋文渊沉默片刻,轻声道,“抱歉,没能好好招待你,下次我提前做好功课,一定让你吃得尽兴,怎么样?”他声音温柔,康天真却敏感地听出一丝难过,倏地直起脊梁,“我是不是刺激到你了?”“什么?”康天真连忙摆手,“我不是嫌弃……我……唉……”宋文渊看着他紧张的小样儿,不由得笑起来,“是我没做好,你别往心里去。”可是这怎么可能不往心里去呢?康天真一直到走出餐厅,都背着沉重的包袱,他知道宋文渊和自己家境不同,可是……两人平时聊天什么的丝毫没有隔阂,宋文渊的能力和经验完全可以让人忽略他的出身,以至于忘记两人其实一直是一个在云端,一个在渍泥,从来没有改变过。自己一定是戳到他的痛处了,康天真郁闷地脑补着,宋文渊一向善于忍耐,他不会怪自己,可是……好难过……康天真的包袱都快把人压成乌龟了。宋文渊觉察出这人的反常,揉揉他的头发,“怎么又不高兴了?”“我觉得我对你还不够好,”康天真抬头,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以后我会对你很好的,你父母缺失了你的,我都会给你补回来。”宋文渊手上顿了一下,接着笑起来,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脑勺,“胡思乱想什么呢?父母是父母,你是你,你不需要为任何人弥补,你是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康天真,以前是,以后更是。”康天真想了想,摇头,“不是的,宋文渊,我觉得喜欢上你,我就再也不是以前的康天真了,我开始想要付出,想要用自己的力量保护你。”这人仿佛从来都不懂何为含蓄,心里想什么,嘴上说什么,宋文渊觉得自己简直爱死了他的直白,他情不自禁地将人拥进怀中,吻了吻他的耳朵,喃喃道,“康天真,我一直都是一个穷人,可自从有了你,我觉得自己已经变成了百万富翁。”“不不,你是千万……不,亿万富翁。”宋文渊轻笑,“是一个意思。”“胡扯,百万和亿万怎么是一个意思呢?”康天真大声道,“我爸要是只给我一百万零花钱,我绝对哭给他看。”“……嗯?”康天真在杂乱的挎包里翻来翻去,费劲九牛二虎之力,翻出一张银行卡,郑重地交到是宋文渊手里,“这张卡好像没有上限,不太清楚了,你拿去,随便刷。”“……”宋文渊风中凌乱了。宋文渊是闲不住的人,在家休养了几天,吊着的胳膊还没有放下来,就去了小轩窗,黄兴运正在店里听着音乐喝茶,抬眼见他进来,淡淡地问,“伤怎么样了?”“好得差不多了,”宋文渊温和道,“只是胳膊吊着,行动不太方便。”“骨折说大不大,说小也不算小,”黄兴运关心地说,“你要好好休养,免得留下后遗症,那可是一辈子的憾事。”“嗯,我知道。”师徒二人如同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黄兴运照旧悠然地喝着他的茶,宋文渊将落了灰尘的博物柜轻轻擦拭一番。过了一会儿,黄兴运仿佛刚想起来,“我昨天去公司,他们说书画专场拍卖会下周就要在北京办预展了,你准备去吗?”“去。”“天真呢?他去不去?”宋文渊动作顿了一下,“这个我不清楚,要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