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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了个热水澡,她才感觉全身的疲惫消去了几分,正准备睡一觉时,却从手提包里摸到了柳夕给她的纸包。多么粗糙的包装啊,包裹的纸上还有签字写的字迹。丁敏拿着这包怎么看怎么像街边买来的老鼠药一样的“灵药”,发呆了半天,愣是不敢让头上摸。她有心想给柳夕打个电话,看了看时间,已经凌晨快两点了,这个点儿实在不是打电话的时间。丁敏继续发呆,用还是不用,这是一个问题。若是一般的东西,用了也就用了,可这是往脸上涂的呀。有一块伤疤已经让她受了白眼这么多年,要是毁容了……把一包来历不明的东西往脸上抹,对于女人来说,真的需要天大的勇气。“怕什么,要是柳夕今天不救我,我说不定就死了呢?”丁敏终于给自己找到了一个绝佳的理由,一个可以用这包东西的理由。如果这包东西是别人给她的,丁敏打死都不会用。但这包东西是柳夕给的。她相信柳夕,说不出来由,就是觉得柳夕不会害她。想通了之后,丁敏打开纸包,看了看纸包里紫色的不明粘稠物。还好,没什么异味。咬了咬牙,丁敏狠狠的拈起一坨紫色粘稠物,闭着眼睛涂抹在额角的刀疤上。等了几分钟,丁敏脸色一变,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感觉刀疤处麻麻酥酥的,像是有虫子在她脸上爬。这一惊非同小可,丁敏站起身来,一个箭步就往厕所里冲,要去洗掉这该死的不明粘稠物。然而站在厕所的玻璃镜前,看着镜子中那张娇俏的容颜,以及额角的紫色粘稠物,丁敏放在水龙头下的手顿住了。打开的水龙头喷吐着水流,发出哗哗的水流声。额角刀疤处越来越酥麻,也越来越痒,丁敏心里天人交战。起效果了不是吗?酥麻发痒,证明这个药真的有效果。如果什么感觉都没有,那和抹了护肤品有什么不同?只是,这个效果到底是好是坏呢?皮肤过敏受损,也一样酥麻发痒,不赶紧洗掉,真的想毁容吗?不得不说,丁敏这个时候都没有洗掉额头上的紫色粘稠物,还有时间天人交战,心理素质真的太强大了。或许这就是女强人的胆量,敢于冒险,且不到最后一刻,决不放弃。也因为敢冒险,敢拼搏,她们得到的才比别人多。三十年众生牛马,换来三十年诸天佛像。丁敏也不知道自己在镜子前站了多久,她一直在用她超越常人的毅力克制住自己,不让自己洗掉额头上的紫色粘稠物。等她感觉腿脚发麻时,她的额头已经麻木的没有一点知觉。“柳夕啊柳夕,老娘真是着了魔才会相信你个黄毛丫头。”丁敏盯着镜子里自己那张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的脸,自言自语道:“要是老娘毁了容,我就……我就不活了。”自哀自怨了半天,丁敏惊奇的发现额头上的紫色粘稠物似乎少了许多。她用力晃了晃头,再次仔细确认。粘稠物真的少了,刚才是一坨,现在只有薄薄的一层,就好像被皮肤吸收了一般。丁敏再也忍不住了,就这水龙头的水,用力的擦洗额头的紫色粘稠物。然后,丁敏呆住了。那块丑陋的伤疤,伤疤上明显棕黄色的颜色竟然淡了许多,变成了浅黄色。丁敏不敢置信的用手摸了摸那块伤疤,原本硬如厚茧的伤疤,触手竟变得不那么硬了,还有点软软的。丁敏低声叫了一声,用手死死的捂住了嘴。笑着的脸上,泪水如旁边的水龙头一般,止不住的流淌下来。她冲进客厅里,见到茶几上摆放的纸包,用手死死的捂住,就像捂住从来不曾有过的幸福。电话声突兀的响了起来,清脆的铃声在寂静的夜里分外刺耳。刚睡着的柳夕从梦中惊醒,迷迷糊糊的接起电话。“柳夕,我的小宝贝,你的药真的有效。”“嗯,你有病,药不能停。”柳夕话语朦胧的说完,挂掉了电话,顺手关了机。第100章老师们炸了第二天坐在教室里,柳夕仍然觉得晕晕乎乎,全身像被抽去了骨头一般疲惫无力。昨晚她连夜画制符箓,体内的灵力抽干了又用玉石补充,连续重复了好几次才总算把二十一枚玉片画成符箓。她也因此心神耗费过大,整个人都打不起精神来。还好上课就是补觉的时间,柳夕心安理得的趴在课桌上,睡得十分安稳。她睡得没心没肺,却不知道高一年纪教师办公室里,老师们已经为了她吵翻了天。代斌手里握着一张试卷,愤怒的敲打着办公桌:“这是抄袭,而且是丧心病狂的抄袭。我绝对不能忍受我的学生里有无耻的抄袭者,成绩差没什么,但是人品差,绝对不能原谅。”代斌是高一年纪的数学老师,教三个班的数学课,其中就有高一十五班。另一名数学老师高志成摆了摆手:“代老师,高一年纪只有柳夕同学一个人考了满分,你说她抄袭,她抄袭谁的?”代斌一愣,顿时噎的说不出话来。是啊,全年纪就一个满分,其他的最高分也才120多分。如果说柳夕抄袭,哪她抄的是谁的呢?“难道你相信一个上次摸底考试数学考30多分的倒数第一名,短短一个月不到,就能拿满分?”代斌愤怒的说道:“数学不是死记硬背,不能理解题意,没有吃透公式,不会就是不会。就算再努力做再多题,成绩也不会陡然之间来了个天翻地覆吧。”高志成摇头说:“你我都是教数学的,你说的道理我们都懂。我没有说你讲的不对,这位柳夕同学有问题,不仅仅是抄袭那么简单。”“哦,什么问题?”代斌问道。高志成拿过他手里的试卷,打开摆在他面前:“你看看这道证明题,其实已经涉及到高二的知识,难度极大。连我们班数学尖子沈凤珍都只对了三个步骤。”“但是你看看柳夕答得,全对,一步都没有错。”高志成拍了拍卷纸:“你觉得可能吗?”“而且我把高一年级所有数学尖子的试卷都看了,没有一个人全部答对了这道题,除了这个柳夕。”代斌摸着下巴思索了一会儿,突然用力的拍了拍桌子:“高老师,你是说柳夕知道试题内容,试卷泄密了?”他不等高志成确认,又怒气冲冲的叫道:“盗窃试卷,这比抄袭还要无耻。我要立刻报告校长,将这种学生立刻开除,坚决不能容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