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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中也有点恼火,在桌子下踹了他一脚,“你信不信我回去就杀了织田作之助!”太宰治的笑容扩大,“随便你呀。”想杀织田作之助,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能耐。中原中也被他的笑容恶心到,“你对我含含糊糊有意思吗?明知道我回去了就不可能再过来,为什么不再多告诉我一点事情,这样我能准备的就更多!”太宰治垂下眸子,视线落在咖啡杯中,那里倒映着自己——浑浊冷漠的双眸。“反正也不可能帮到我。”失去的已经失去了,织田作之助永远不会死而复生。那一晚醉酒下的恳求仿佛是梦,中原中也深深的抽口气,这个太宰简直无药可救了。就算是森医生那类反复无常的人,对方也会想办法帮助“过去”的自己,而太宰干脆在清醒后放弃这一点,似乎对悲剧乐见其成。这个人没有所谓的“善”,也没有所谓的“恶”,站在混乱的中间点冷眼看待一切。中原中也说道:“即使过去的你重复悲剧,你也能笑出来吗?”太宰治一脸无所谓,“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中原中也终于气笑了,一口饮尽咖啡,把杯子砸在桌子上!“我会把你的想法告诉我那个世界的太宰,然后出了什么事情,你就等着他来找你吧。”太宰治的表情惊恐得扭曲,“你说什么!”虽然有做戏的嫌疑,但是太宰治确实被这个说辞吓到了,少年时的自己有多小心眼,他一清二楚,要是少年的他知道他故意不提醒,坑死了织田作之助——这个未来不敢想象。“我为什么要插手你的闲事?”中原中也占据优势,“要收拾你,也是你自己。”对付太宰治的当然还是太宰治,他已经对未来拭目以待了,“我相信你未来的日子会很精彩。”不管是那枚粉色炮弹有什么来历,“穿越时间”这一点已经确认下来,他能可以过来,太宰也可以过来。在中原中也神清气爽地要离开时,太宰治扑过来,哭丧着脸喊道:“不要走啊!”中原中也鄙视,“现在知道后悔了?”太宰治悲伤地说道:“中也太坏了,没有长大后好欺负。”中原中也回到座位上,正式与十年后的太宰治谈正事:“把三年前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我,太宰治。”“唉,其实也没什么啦。”太宰治的喜怒哀乐说变就变,嘴里说的话可怖至极,“我见证过森鸥外怎么让上一任首领‘退位’,所以森鸥外怕我也学他一样干同样的事情,对我很防备。”中原中也感觉没办法想象太宰治某朝篡位。这人压根没这种野心吧!太宰治眼睛弯弯,“上一任首领死得很惨呢,被森鸥外直接抹脖子,哗的一下,血飚得墙上到处都是。”中原中也瞪他,“……你不用描述地这么形象。”“好。”太宰治一切随他,此时咖啡厅只有他们两个客人,“三年前,森鸥外把外来势力Mimic引到横滨,让港口黑手党、异能特务科、Mimic三足鼎立,最后以杀死Mimic首领为代价,换取异能特务科发放的异能开业许可证。”太宰治的声音不疾不徐,沁凉到骨子里。“异能开业许可证这种东西,你现在应该不知道,它算是象征国家对异能力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意思,对港口黑手党的意义重大,森鸥外为了得到他,算是付出了不少的心血,还把安吾是三面间谍的事情曝光。”“最开始,森鸥外只是想让织田作之助杀死Mimic首领,因为织田作之助和Mimic首领纪德的异能力一样,都是能够预知未来5秒危险的能力,他们两个算是天生的克星。”“只可惜这个想法难以实现,可是织田作坚持不杀人……其实也很正常啦,他要是愿意杀人,早就从黑手党底层人员升任到干部阶层了,织田作超级强的,像芥川那样的小鬼一百年都打不过他,噗——为了能够让他杀人,森鸥外泄露了织田作收养了五个孩子的情报,令Mimic的人用炸弹杀死了那些无辜的孩子。”“Mimic这个组织的人都不正常,他们是一群被国家背叛的流浪兵,毫无生存的执念,当Mimic首领得知织田作的能力后,他就一心想要死在织田作的手……”随着这番徐徐的诉说,埋藏在地下世界的黑暗与血腥扑面而来。残酷得令人发指。“根据某些研究证明,相同的异能力会出现异能崩溃,强的一方胜利,弱的一方死亡。织田作和Mimic首领战斗的时候,异能出现共鸣影响,双方全力以赴,最后织田作杀死了纪德,自己也重伤身亡。”太宰治把咖啡杯当酒杯一样的摇晃,似笑非笑,“中也,即使你想赢过Mimic首领,也有一定的风险。”中原中也心中沉甸甸,“你的[人间失格]应该可以——”“很难。”太宰治断然说道,“他是格斗高手,我没办法在战斗中触碰到他的身体,即使骤然无效化了他的能力,也没有办法一直保持这个状态。”何况在危险到来前,Mimic首领就会躲开,双枪对准他。太宰治见中也陷入思索,说出一个纯洁的主意:“用下毒的方法比较有效。”中原中也恍然大悟,“延迟危险到来的时间,等危险发生时,已经没有办法去阻止!”太宰治点头。中原中也夸赞道:“你算计起来果然比我无耻。”太宰治:“……”还能不能愉快地聊天了,中也!“等一下,这和森医生防备你,你叛逃有什么关系?”中原中也拉回话题,赶紧问出自己的困惑,太宰治扭头看向他,脸上的笑容灿烂,宛若驱散了黑暗的阴影,“森鸥外算计死了织田作,我为了朋友当然不想留下来啦。”一股怒火从心底爆发,中原中也差点想要掀桌。这是什么理由!朋友朋友,朋友这种东西这么重要吗!他质问道:“我呢?他是你的朋友,十年后的我就不是你的‘搭档’吗?”太宰治被他的态度弄得吃惊,歪头道:“你这么激动做什么?”中原中也呵呵。在收银台整理账单的女仆也被这边的动静吵到,抬头疑惑地看向两人。太宰治的声音越来越低,“你不是讨厌我吗?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