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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墨皱眉,不认可他这种态度,冷声道:“问出来后,你又要杀了那个人吗?”“不然呢?这种人只会背叛。”“够了!”李墨厉声喝止他,看到男人的目光露着阴郁,控制了下情绪,避免外人听到,压低声音说:“卫睢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卫睢紧盯着他,眼神如同盯着猎物不放的鹰眼,给人一种可怖的威压,声音嘶哑,道:“该说你回来后不一样了。”“你之前没有这样为了无关的人就跟我吵起来。”卫睢继续追问:“是发生了什么?还是你遇到什么人?”李墨揉了揉太阳xue,觉得无法与卫睢沟通,更无法改变他的想法,那种疑神疑鬼的态度越来越严重,这一次真的让他感觉到了力不从心。或许真的要让卫睢像他一样,出去走一趟才好。“并没有发生什么,我们来商议攻下渭城后下一步如何进军吧。”李墨平复了情绪,不再跟卫睢谈论这个话题,自知一时半会根本无法改变卫睢的看法。卫睢依然紧盯着他,眼神还是紧追不舍,但态度上却松了口。李墨将地图摊开,平铺在桌面上,开始讲述自己的看法:“此次廉元龙带着翼州军败走,手下士兵应该有一万多名……据探子回报,他们似乎是往青州方向而去,但是也不保证其中有没有诈,毕竟此次廉元龙并没有选择死战,而是带兵败走就让人心生怀疑……先派人搜寻他们的踪迹。至于青州这边……”“私认为还是驻扎一支军队在青州外,不进攻时刻观察着青州的动静,毕竟青州城门紧闭,一时半会根本打不下,无需浪费兵力去跟他们耗,可让这支军队去sao扰青州,制造假象……”说着,他的手指滑向了渭城外的一条狭长的险峻标记着孔道谷的地方,再指向通向的黑字标粗的重要关卡,“同时隐瞒踪迹过孔道谷,偷袭天锁关!”天锁关,即是延庆的咽喉,若是盐京运送粮草必定经过此地,东通南江运河,北通盐京,南靠丰安,若是攻占此处,丰安国的武器便可从此而入,增加了战争的胜算。“嗯,按你说的做。”卫睢一向信任李墨的判断,随即他又问起李墨此次出去的目的,“武器怎么样了?”“已经运了回来,只是途中遇上了暴风雨,损失了一些……不过此次我们攻下了渭城,若是再拿下天锁关,丰安国必定不会再犹豫会给我们提供更多锻造得更好的武器。”虽是有损失,但李墨觉得这一趟也算值得,不过是武器,到时候可以跟丰安国谈妥后,再要便是了。坐享其成的事情,丰安国的老皇帝不会不乐意的。“还有一件事。”卫睢从怀里拿出一封信和一卷布绸扔给李墨。布绸是金黄色,显然是圣旨,却被卫睢随意地扔了过去。李墨见到信封时不由蹙眉,他大概能猜到这封信是从哪里来的了。圣旨无非是得知了他们领军打下了翼州和渭城后,给了诸多的奖赏,会满足他们军需的要求,只要他们放心地打。圣旨倒是没有特殊的地方,关键便是这信封……信是纪家派人带来的,即是皇后娘家,在塞漠之中位高权重,在皇后过世,皇帝年迈时,在旁辅佐着年幼的太子准备登上皇位。实则不过是外戚干政,野心昭著罢了。而他们两人正是由于攀附了纪家,才得以统领塞漠军队攻打延庆。若是没有纪家帮他们隐瞒身份,给予他们证明自己的能力的机会,他们根本不可能走到如今这个位置。如今他们打下了翼州和渭城,纪家看到了利益自然迫不及待地准备开始动作了。果然,信里的内容都是李墨所能预测到的坏消息。李墨眉头微蹙,收起信件,看向卫睢问:“你看过了?”卫睢点头,眼神渐渐阴郁,布满了杀意,暴戾在体内蠢蠢欲动,反问李墨:“你打算怎么做?”李墨感觉到卫睢的杀意,虽然他也不满纪家的做法,但是眼下他们是依附纪家的人,纪家正是要利用他们的才能才会让他们带领军队,显然不是他们能做主的时候。他轻叹一口气,说:“此事容不得我们拒绝,恐怕派来的纪家少爷现已经在路上了,只等着我们给他让出统帅的位置。一切到时候再说吧。”“不,我是说信里的另一件事。”卫睢眼里暴风雨狂骤,“他们说给你许配纪家小姐的事情。”信里除了派纪家的少爷过来接管塞漠军,还提到了李墨现今到了成家立室的年龄,透露出想要给他许配纪家小姐的意思。其中不过是为了更好地能控制李墨罢了,毕竟他们终究是外人,有了联姻终究多一层保障,若不是卫睢脸上伤痕太过可怖,卫睢应当是与纪家联姻的那位。李墨不喜这事,但是也不会拒绝太彻底,为了不闹出事情,只好说:“现下纪家还不信任我们,所以此事之后我再找机会说清楚。”卫睢放心了,说:“好,我信你。”阴郁地看着李墨戴上面具后离去的背影,卫睢唤来同样跟着李墨去南江的士兵,质问着:“此行军师可遇见过什么人?”士兵不明其意,只好说:“这一路上军师遇见很多人……”卫睢冷冷瞥他一眼,让士兵浑身冰冷,突然一个人像划过脑海,士兵连忙说:“有一个男人!长得很好看,军师自从遇见他后好像开心了很多!”可能是那张脸首先划过了脑海,让士兵脱口而出他对男人的印象。听此话,卫睢的脸彻底寒如冰霜。——————————“啊嚏。”李垚竟然打了个喷嚏,连他自己都有点惊讶。旁边的齐牧野见到后也很是稀奇,想不到李垚打喷嚏也如他人一样反应平淡,仿佛只是说出这两个字而已。齐牧野不禁问:“你受凉了?”李垚摇头,说:“没有。”恋爱智脑并没有检测到他有生病的迹象,于是将这归结于他的鼻粘膜的应激反应罢了。“走了!”宋如玉骑在马上,朝身后的他们喊了一声,接着带着众人在灰茫茫的天色中向山下而去。山寨一如往常这个时候的寂静,只是每家每户都打开了门,寨口第一次拥满了这么多人,他们在身后看着他们离去。“爹!”赵元的孩子赵允还不明白发生什么,一如往常地想要冲出去抱住父亲,却被身后的人拉住。赵元扯出一抹笑说:“你要听话,爹很快就回来了。”孩子懵懂地点头,如往常那样提出要求:“那爹我要麦芽糖!!”赵元开心地说“好,阿爸到时候给你带很多麦芽糖。你可不许贪嘴。”孩子反而催促着:“那行……阿爸你赶紧去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