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炫目。多少年后他仍旧会记起这时的场景——并不年轻的自己,与仍旧年轻的颜绪,他甜蜜而满足的笑颜,两个人指尖和手掌交互的温暖,彼此舔舐的草莓味道的冰激凌,如约而至的地铁列车,还有人流中暧昧的空气。他感到了那种久违的,已经陌生了的温暖,瞬间溢满了自己的心房。颜开平想,或许自己就是那一刻彻底爱上了颜绪。只是从来没人告诉自己,那就是爱罢了。而这种愚蠢透顶的无知,使自己真正的失去了他。********今日小番外:鹿苧和颜绪趴在床上,享受精油开背。“听说你有特殊的虐渣攻技巧?”颜绪眼中闪烁着光芒。双眼贴着黄瓜片,脸上敷着面膜的鹿苧淡淡的回答:“还行吧!”“快教教我,鹿哥!”“绑起来,浇汽油。”鹿苧回答,“不听话,就烧死。”“打、打不过……”颜绪失望的说。“那就找个牛掰爹当靠山。”鹿苧指点江山,“让他绑贱男,烧渣攻。”颜绪哭了:“我爹就是那个渣攻。”********今日的番外:璀璨的烟火。颜绪跟了颜开平的第二个新年,他们一起在普吉岛度过。颜绪挥着两只燃放的手持烟花,又跳又叫的奔跑。他像个孩子一样。颜开平穿着白白的衬衫和灰色短裤,在卡伦细白的沙滩上,缓慢的行走。他的目光一直流连在那个孩子身上,像世间最慈爱的父亲。“二哥,你快走呀!”颜绪对他喊道,“烟火晚会要开始啦!”“干嘛非要凑那么近,明明这里视觉效果更好。”颜开平摇头笑。“人多才热闹嘛!”颜绪小企鹅似的摇摇晃晃的跑回来,拖着他的胳膊向前跑,“再不快点真的要晚了!”颜开平正要跟着他一起跑,寂静的墨色天空却突然被一道亮光划破。“是流星!”颜绪叫道,手忙脚乱的扔掉烟花,赶忙双手合拢虔诚的祈祷。颜开平凑到他耳边问:“许什么愿呐?”颜绪的眼里波光流转:“我希望二哥健健康康,平平安安,幸福快乐。”颜开平心中一动:“怎么只替我求福?你自己的呢?”颜绪垂下眼睫,笑得楚楚可怜:“只要二哥好,绪绪就好。”只听砰的一声,天际一道绚烂的烟花盛开,映着颜绪温柔而甜美的五官。颜开平抬高了他的下巴,低下头去,深深的吻上了颜绪的双唇。他真是自己的宝贝。他要将他关在自己的牢笼里,一辈子都不允许他飞走。********江信恪赶到那家会所时,颜绪正穿着白色睡袍,抱着双腿埋头蜷缩在床上。他还是那样失魂落魄,毫无生机的活着。当他抬起头看向自己的时候,两只眼是灰蒙蒙的,如同最深重的雾霾天。江信恪感到难过,他发现颜开平是个破坏狂,无论怎样精美的艺术品,沦落到他手里只会变成残次品。他这个人永远不懂得珍惜,不懂得爱护,他随意的破坏,自私自利还死不悔改。就像当年他不珍惜两个人的友谊,现在也不珍惜苏蓉蓉的孩子。“颜绪。”江信恪坐到他旁边,爱怜的抚摸颜绪的头发,“我都不知道是该说你可怜,还是该说颜开平可恶。不过,只有可怜人才会被可恶人伤害。”他的指尖从颜绪的头顶一直滑到那圆润的耳垂,暧昧把玩。颜绪嗤笑一声,轻轻拨开江信恪的手指:“那全部都是我的错咯。”“不,你只是爱上了一个薄情寡义的人。”江信恪摇了摇头,“先爱上的人总是输得最惨。”颜绪面无表情的看了江信恪许久,才回答:“江先生,为什么我告诉您我和我二哥的关系,您一点也不惊讶?”江信恪思考了一下,缓慢而郑重的说:“可能是因为,如果我是你二哥,也会做出同样的事吧!”颜绪的面容有了一丝嘲讽:“我母亲的魅力有这么大吗,连替代品你们也会爱屋及乌?”江信恪摇头:“不,颜绪,你没有理解我的意思。”他扶了扶眼镜,“如果我是你二哥,一开始会注意到你,肯定是因为蓉蓉的关系。但我不需要替代品,因为蓉蓉是不可替代的,失去了就是失去了,看到替代品只会令我更痛苦。”“可我仍旧想跟你在一起,不是因为你母亲,也不是为了寻找情感慰藉,只是因为你非常美好,从外表到灵魂,没有一个地方是不美的。”“我猜,你可能知道我是做什么的了。在过去二十多年里,我每天都是做着最肮脏的活,见着最肮脏的人,当我第一次看见你,就像是呼吸久了污浊空气的人,突然来到了大森林一样。见识过太多丑陋的人,就会对美好有狂热的追求。”“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最吸引人的对方是哪里?”江信恪轻轻抬起他的下巴,痴迷的目光扫视这容颜的每一寸肌肤。“哪里?”颜绪疑惑的问他。“圣洁。”江信恪呢喃着回答。“没有。”颜绪转开头,“没有人告诉我圣洁。倒是有人告诉我干净。”他下了床,走到酒柜旁开了一瓶香槟:“要来一杯吗,江先生?”江信恪见他躲避了这份暧昧的接触,也没有再追上去,只是劝他:“你实在不应该喝酒。”颜绪充耳不闻,自顾自得为自己倒了一杯:“我有段时间很喜欢喝酒。大学的时候,几乎天天都要喝上几口。有时候是白酒,有时候是啤酒,味道我都喜欢,舍友还叫我酒鬼来着。不过我一直瞒着我二哥,在他面前从来装作自己滴酒不沾。”他转身向江信恪举了举酒杯,便将那香槟一饮而尽。“我瞒了我二哥很多事,他也瞒了我很多事,在一起这么多年,只能用同床异梦四个字来形容。我迄今为止都不知道二哥对我是什么感情,他说喜欢我,但是他跟别人好,他说他不跟我说假话,但是他谎话连篇。可是如果他不喜欢我,为什么要留着我,如果他不在乎我,又为什么对我说谎?或许我猜测的是对的,他真的只是拿我当母亲的替代品,他喜欢我,但又不爱我,所以他才不愿意让替代品离开,可又完全不在乎替代品会不会难过。”颜绪失声痛哭。那空了的高脚杯都盛不住他的泪水。“如果一段感情让你太过痛苦,你是不是应该考虑离开他?”江信恪走到他面前,轻轻抚摸他的后背。“离不开的,我是靠着他存活的,没了他我很快就会死掉。”颜绪绝望的说。“死掉?”江信恪难以置信的掰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