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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大家都围了上去。医生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医生,看上去很有经验,他摘下口罩,摇了摇头说[病人撞的位置不好,肋骨刺穿了肺叶,送过来的时候生命体征已经很低,我们已经尽力了]老医生行医许多年,对这些生离死别已经很平静,他说完这些,带上口罩,朝身边的护士吩咐了几句,便走了进去,还有很多事等着他处理。小护士扫了一圈在场的人,最后走到双眼通红的徐静芬面前说[你和死者什么关系]虽然已经伤心到站都站不稳,但徐静芬还是尽量让自己保持清醒,她哽咽着说[我是他妻子]小护士点点头[在这里签个字,然后把费用去结一下,一会儿就可以到太平间认领遗体了,死亡证明到时候会给你开]徐静芬拿着单子,艰难的点了点头,她的老公就这么走了,一句话都没给她留下。小护士完成任务,转身开门,回了手术室。手术室外又只剩下他们几个,徐静芬的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掉,拿着单子的手抖成一片。林子函想上去安慰她一下,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如果不是他借故说有事要走,洪奇胜也不会追出来,他间接害死了洪叶的爸爸,这让他以后要怎么面对洪叶,苦涩和内疚溢满心间,让他也红了双眼。[子函,别这样,这是意外]刘佳云握住他的手,安慰他也安慰自己,他们为了自己的利益,害了一条人命,虽然他们是无心的。徐静芬擦了擦眼泪往前走,但脚步有些不稳。[阿姨,您没事吧]林子函想上前扶她。[没事,我没关系]徐静芬摇摇头,虽然脸色苍白,满脸是泪,但她还是告诉自己要冷静,她不能让这个家跨掉,她还有儿子要照顾。[走吧,我们先去把费用结了,然后接你爸爸回家]洪叶抬头看她,像是没听懂一般。[洪叶]项阳有些担心的看着他。徐静芬叹了口气,她知道洪叶一直都很渴望得到家庭的温暖,他们父子的关系才刚转好,可如今。。。。[请你帮我照顾一下洪叶,我先去缴费]徐静芬对项阳说,虽然她还不知道洪叶跟这个男人是什么关系,但他们能一起出现在这里,关系应该不错才对。[好]项阳点头。林子函觉得他应该跟洪叶说点什么,事情变成这样,他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虽然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但至少他想表达一下自己的歉意,就算他不能和洪叶在一起,可是他真的很希望洪叶能够过的好。可项阳挡在他们中间一脸不悦的看着他,林子函本就愧疚,此时更不敢上前,只能站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刘佳云拉拉他[我们还是走吧]林子函犹豫了一会儿,但看现在的情况,他再留下来也确实没什么意义。他点了点头,心情复杂的跟着刘佳云离开了。洪叶一直站在手术室的门口,也不说话,只是看着。项阳有些不安,但又说不出来,只能陪着洪叶站在那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他只希望洪叶不要太看不开才好。良久,洪叶转头问他[手术还没结束吗?已经好久了]什么意思?项阳张了张嘴,被他的话吓了一跳。[手术已经结束了,你刚才没有看到医生出来吗]他小心翼翼的看着洪叶的眼睛,观察他的反应。洪叶疑惑的看着他。项阳心中咯噔一下,明明才刚刚发生的事,洪叶却置若罔闻,项阳嘴角微抽,心里想着该如何是好。[刚才医生已经出来过了,就在这儿]项阳讲的很慢,试图让洪叶回忆起来,徐静芬办好手续开好死亡证明后就直接打电话给殡仪馆了,以前她爸爸去世的时候,这些都是洪奇胜办的,她还记得那时他把自己搂在怀里安慰自己说没事的,老人走的很安详,如果难受的话就哭吧,老公会在你身边的。而现在,却轮到自己打电话安排老公的后事了,徐静芬在走廊里站了一会儿,她太难受了,难受的心口发疼,嘴里发苦,她抬头反复的深呼吸,试图让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我要撑下去,我不能倒,她这样告诉自己。徐静芬走回手术室的时候看到项阳和洪叶坐在靠墙的椅子上,洪叶背对着他低着头,项阳的表情有些古怪。怎么了?她想。[洪叶]洪叶听到声音回头,似乎没有任何异样。[走吧,我们去接你爸爸]徐静芬已经联系好车子,现在,她想去最后好好的见一见他的丈夫,去缅怀一下两人从初识到相恋,最后结为夫妻的点点滴滴。见爸爸吗?洪叶点点头,站了起来。项阳有些担心,洪叶这会儿又像是正常了,可是刚刚他的那些话。。。难道是自己的幻觉吗?!一路上,项阳都在考虑要不要提醒下徐静芬,让她也注意下洪叶的精神状况,但是一来洪叶一直都跟他们在一起,他怕冒然说出来会更加刺激到洪叶的情绪,二来他也怕真的是自己多想了,说出来更添事端,斟酌再三,他还是决定先看看情况再说,毕竟现在他都陪在洪叶身边,就算发生什么,他也好控制。项阳暗自叹了口气,跟着洪叶一起往手术室外走。虽然已经接受了丈夫已经去世的事实,但是走进太平间的那一刹那,徐静芬还是觉得全身冰冷,呼吸困难,几乎是瞬间的功夫,她已经控制不住的脚下虚浮,哽咽的难以言语。洪奇胜静静的躺在床上,白色的布盖住了他的全身,虽然看不见脸,但那熟悉的身型还是让她一眼就认出了他,那是她这辈子唯一爱过的男人,而现在,他已经不在了。徐静芬走上前,把白布轻轻的拉开,洪奇胜的脸赫然出现在她的视线里,霎时,眼前模糊一片。手颤抖着摸上洪奇胜的脸,半边因为车祸而高高隆起的脸,血已经被清理干净了,但她知道当时他一定很疼。他的身体还带着温度,如果此刻她不是在冰冷的太平间,她简直要怀疑洪奇胜是不是只是受伤而睡着了而已,可是周围的温度让她全身冰冷,丈夫身上的白布提醒着她现实的残酷,她心如刀割,她的丈夫已经再也醒不过来了。只有一天而已,才过了一天。前天晚上,他还搂着自己躺在床上,亲吻自己的额头说[这段时间我太忙了,等把这个合同定下来,我们就出去旅游,全家一起去,叫上洪叶和小林,我们去远一点的地方,慢慢玩]那时她幸福的笑着说[没关系的,我知道你工作忙,决定休息的话先在家里放松放松,旅游也是很累人的,我怕你身体吃不消][我不累,我经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