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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mama,也正是邓绍的嫂子从店铺里面走了出来。邓绍放下圆圆,说:“嫂子,我哥人呢?”嫂子把手里的货物放在货架上,说:“你哥去送货了”嫂子回头看了眼邓绍,继续说:“倒是你,头上的伤怎么样了?”“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明儿就准备去上班。”嫂子抱着圆圆坐到沙发上,说:“别怪嫂子说你,这事万一让妈知道了,看你怎么脱身,不如听嫂子一句劝,换份工作得了。”邓绍偷偷看了眼我,说:“嫂子,我朋友在呢,你就不能给我留点面子?”邓绍的嫂子越过邓绍冲我点点头,语气温和说:“朋友来了也不早说,赶紧坐吧,我去给你们倒杯茶。”“不用了,我只是带他过来看看街面上小摊的铁车能定做不。”“你要做什么?”邓绍的嫂子看着我,我不太好意思的说:“我想卖煎饼。”邓绍嫂子想了一阵,笃定道:“能做是能做,不过要等几天,你哥这几天手里头的活比较多,你看成不?”我略微点点头,而邓绍却说:“嫂子,你就让我哥帮帮忙吧,我这朋友挺着急的,你知道的,这晚摆一天,就少挣不少钱呢。”我诧异的盯着邓绍,甚至开始怀疑他怎么能和家里人撒谎。然而邓绍却偷偷冲我眨了眨眼,那种顽皮的模样,犹如少不更事的孩子。嫂子似乎挺为难,但却答应了,只是条件是周末不许带圆圆去游乐场。邓绍为了让我的生意早点开张,只能牺牲了可怜的圆圆,临走时,圆圆坐在沙发上哭个不停,两手微张冲着门口,连哭带嚎的喊着二叔。“这样做会不会让圆圆嫉恨你?”邓绍歪头瞥了我一眼,继续朝前走:“你放心,圆圆还是小孩,更何况我只答应周末不带她去游乐场,又没说大下周不可以。”“你真坏。”邓绍哈哈大笑,说:“你这话说的,敢情好像在和我撒娇,听的叔心里直痒痒,很想疼爱你一番。”我没好气的瞪了眼邓绍,说:“你少来,别把我惹急了,小心晚上睡大街。”邓绍停住脚步,皱眉说:“你丫不能这么狠心,我还有伤在身呢。”我不再理会邓绍,而是示意他把车送回去,如今已经借车快两天了,只怕那大爷会担心自己的宝贝爱车被我们拐走。我不喜坐车,却偏偏热衷于走路。回去的时候,我执意步行,邓绍拗不过我只能跟着,走了没多久邓绍就走不动了,耷拉着一张脸说:“祖宗,咱打车行不?”我耸了耸肩:“不,我只想走路。”“可是你也要替叔考虑考虑,叔年纪大了,走不动了。”我仰起头,笑道:“你才多大,就说自己老了?”“二十八。”我若有所思的点头:“是有点大,在我们村十八九就该结婚了,二十就有孩子了。”邓绍哭笑不得:“你不是也说城里人现实吗?叔找不到对象那也是情有可原。”邓绍似乎话说多了,深深呼吸着说:“再说了,这城里打光棍的又不是只有叔一人,要不……”邓绍冲我眨眨眼睛:“要不,咱两凑合凑合?”我深知邓绍又恢复本性了,玩笑似乎是他的家常便饭,经过几天的相处,我大致摸透了邓绍的秉性。玩笑而已,我既不当真也不反驳,而是应承说:“我看可以,反正我家穷也没钱娶媳妇,不如就娶了你吧。”我能感觉到邓绍的诧异,他略微迟疑了一会儿,挤出一丝笑容说:“娶我也你也得给彩礼啊,难道就这么让你白娶回家了?”我转身便走,嘴上说:“我没钱,爱嫁不嫁。”邓绍笑着跟上我的步伐:“你丫也太抠了,既然没钱那我娶了你怎么样?”我停住脚步,略微仰面说:“我总觉着这个话题,并非是我们两个男人该聊的。”邓绍摊手笑道:“你不是男人。”“我不是男人?那是什么?”我很疑惑。“回家在告诉你。”邓绍往前走了几步,回头问我:“你家住几号楼?”我有些郁结,只能指着前面的高楼说:“二十。”打开贴满小广告的铁门,正巧遇见倒垃圾的老板娘,她一愣,却反笑说:“这两天没见你回来,去哪了?”“去我哥那帮忙了。”“小伙子够能干的,赶紧进去吧”我带着邓绍曲曲折折的近了地下室,里面的灯光昏暗,邓绍不自觉的皱起眉毛说:“这地方不见天日,简直会一觉不起。”我很是平静道:“你可以定闹钟。”开门进屋,邓绍环顾了四周,说:“这屋够潮的,小心身体睡出毛病。”我斜眼看着邓绍说:“你话真多。”“你还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我拿起水盆预备去接水,走到门口的时候对邓绍说:“我没有钱,只能住这种地方,不然你以为我愿意?”邓绍僵在原地,多少有些尴尬。我转身出了门,回来时端了一盆温水,说:“洗洗脚吧,我这里条件不好就不让你洗澡了。”我仰起头,却看见邓绍早已脱剩内裤躺在我的床上,手里捧着一本不知从哪里弄来的书,我看了眼名字‘男人如何保护自己的前列腺’。我忍着笑意,说:“你前列腺有问题了?”邓绍放下书,扫了我一眼说:“对于一个单身男人来说,保护前腺最好的秘诀就是……”接下来的话是邓绍用口型说的,不过我却大致看明白了。16章不堪回首的往事我不是聪明的人,但也谈不上笨。可母亲常常说我心眼实,容易上当受骗。所以,我总是把话藏在心里,时间久了,便忘记了什么叫察言观色,甚至是揣测解读他人的内心。有时候,我觉着这样的自己沉闷乏味,缺少了生活上的某种乐趣。我曾试图改变自己,让自己充满朝气,就如同老师在课堂上号召的青春活力。我承认,以往的我太过于压抑沉闷,以至于忘记高兴的大致含义。我之所以这么说,并不是将邓绍抬的有多高大,而是他多多少少让我有所改变,至少不再像以往那般犹如死水一样寂静。邓绍哼着小曲,双脚在水盆中重叠,脸上展露丝毫疲倦,可他依旧笑着。我把家里唯一的一块肥皂攥在手里,揉成泡沫涂抹在他的脚面上,笑道:“小撸伤神,大撸可就伤身了,别前列腺没治好,倒把肾搞坏了。”邓绍双脚故意用力,在水盆中砸出水花,水花溅到我的脸上,我下意识用衣袖擦去,仰面说道:“你干啥?”邓绍眨了眨眼睛,笑道:“没想到你懂的还挺多,我一直